“我警告你,立刻放人,并赔偿所有损失!”柳姝璃的声音,冷得像是能掉出冰渣。
“否则,休怪我风纪司按律法办你!”
“律法?哈哈哈!”
胖会长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小娘子,你怕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吧?在这条街上,我周扒皮的话,就是规矩!就是律法!”
他向前一步,几乎要贴到柳姝璃的脸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那婀娜的身段,舔了舔厚厚的嘴唇。
“不过嘛,既然大人您亲自来了,这个面子,也不是不能给。不如……晚上到我的府上,陪哥哥们喝几杯茶,咱们再慢慢谈,如何啊?”
“你找死!”柳姝璃气得浑身发抖,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之上。
然而,她知道,她不能动手。
一旦动手,便落入了对方的圈套。这些人都是本地商户,法不责众,到时候一闹起来,反而会让她这个新上任的执法官,威信扫地。
她虽有雷霆武力,但面对这种抱团耍流氓的盘外招,一时之间,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僵局!
就在她俏脸冰寒,骑虎难下之际,一个平淡,却又带着无上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外,悠悠传来。
“我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一群地痞流氓,来定规矩了?”
这个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刚才还嚣张无比的行会打手们,听到这个声音,竟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不自觉地,齐齐向后退了一大步!
人群再次分开。
顾尘仅带着数名亲卫,缓步而来。
他甚至没有看那个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的胖会长一眼。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羞辱,都来得更加诛心!
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那些敢怒不敢言,眼中却又带着一丝期盼的围观商户身上。
他展开手中一卷早已备好的册子,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我宣布,《逍遥郡工商行会新章程》,自今日起,正式施行!”
“第一条:自即日起,所有行会之会长、执事,皆由全体行会成员,以公开投票的方式,选举产生!一年一选,能者上,庸者下!”
此言一出,全场死寂!
所有商户,都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二条:所有行会账目,必须每月向全体成员公示,收入、支出,一目了然!任何人,皆有权查阅!”
人群中,开始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粗重呼吸声!
“第三条!”顾尘的声音,猛地提高,“取消所有巧立名目的‘孝敬钱’、‘入会费’!行会日常运作之经费,由我靖南伯爵府,从税收中统一划拨!若有私自收费者,以抢掠论处!”
轰!!!
这三条,如三道天雷,彻底劈开了压在所有中小商户头上百年的黑暗!
短暂的死寂过后,山洪,爆发了!
“我……我没听错吧?我们……我们也能选会长了?”
“账目公开!再也不用被那群王八蛋当傻子一样骗了!”
“天呐!不用交孝敬钱了!伯爷!您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
一个胆大的商户,第一个振臂高呼:“我等,拥护伯爷新法!!!”
“拥护新法!!”
“打倒周扒皮!还我血汗钱!!!”
“选举!我们要选举!现在就选!!!”
民意,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将那胖会长和他手下的几十个打手,彻底淹没!
他们前一刻还在耀武扬威,下一刻,就被愤怒的商户们团团围住,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那胖会长看着眼前这番景象,面如死灰,两腿一软,“噗通”一声,瘫软在地。
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他不是败给了柳姝璃的剑,而是被那个男人,用一种他根本无法理解的、光明正大的阳谋,于万民之前,活活捧杀!
……
当夜,风纪司,密室。
烛火摇曳,将两道身影拉得长长的。
顾尘屏退了所有下人,亲自落上了门锁。
他看着眼前,那个虽然白天赢了,但眼中依旧带着一丝不甘与倔强的冰山美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今日,为何会一度受阻?”
他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带着一丝训诫的意味。
“因为你的‘法’,还不够‘狠’。”
“不够……‘脏’!”
柳姝璃抬起头,倔强地说道:“律法,本就该是……”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顾尘打断了。
他突然执起书案上的一支狼毫毛笔,饱饱地蘸满了漆黑的墨汁。
在柳姝理错愕的目光中,他伸出手,竟直接撩开了她胸前那象征着执法威严的官服衣襟!
露出了下方雪白的中衣,以及那若隐若现、精致无比的锁骨。
“要对付黑暗,你首先,就要比他们更懂得黑暗的脉络。”
“你!”
柳姝理一声惊呼,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顾尘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场,压制得动弹不得!
一滴冰冷的墨汁,滴落在她温热的肌肤之上。
她浑身猛地一颤,仿佛触电一般!
顾尘却不理会她的反应,手中的笔锋,开始在她雪白细腻的肌肤上,缓缓游走,画出了一张触目惊心的网络图。
“这里,”他的笔尖,点在她平坦的小腹,“是他们勾结的钱庄,所有黑钱,都从这里流转。”
“这里,”笔锋上移,划过她不堪一握的纤腰,“是他们藏匿打手的暗巷,也是他们销赃的黑市。”
柳姝理又羞又怒,却又不敢动弹。
那冰冷的墨汁,在她身上,画出了一幅“罪恶地图”。
每一笔,都带着那个男人不容置疑的权威,和滚烫的温度。
这已经不是教学了。
这是一种,极致羞耻的烙印!是一种从灵魂到肉体的,彻底征服!
终于,那冰冷的笔锋,缓缓地,滑向了她胸口那最柔软、最核心、也最神圣的位置。
“而这里……”
顾尘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响在她的耳畔。
“是他们最脆弱的命门——人心!”
当顾尘用那只沾染了墨迹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时,这位冰山美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