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的第二步棋,也该落下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毒辣无比的精光。
“此计,名为‘断其臂’!”
他看向众人,微笑道:“顾尘要练兵、要筑城、要养民,处处都要花钱!他最大的帮助,无非就是逍遥村的商路,和那个不知死活的东海女商陆云绮。”
“诸位大人,在江南经营百年,商路人脉,遍布天下。我们只需……”
他压低了声音,如同吐信的毒蛇。
“利用我等的商业网络,全面狙击他的‘盐道联盟’!在北地,我们联络藩镇,让他们以‘检查私盐’为名,扣押他的商船!在江南,我们哄抬所有丝绸、茶叶、瓷器的原材料价格,让他有钱也买不到货!同时,再散播谣言,说他的雪盐有毒,断其销路!”
“外联北地藩镇,造势反扑,此为‘外伐’!”
“内耗其财,釜底抽薪,此为‘内攻’!”
“双管齐下,不出半年,他顾尘就算有通天之能,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玄龙府,因为缺钱缺粮,不攻自破!届时,我等再挥师北上,那座玄武城,岂不是探囊取物?”
这番阴狠毒辣的计策,听得那几位门阀代表,眼中尽是兴奋与快意!
“好!好一个‘断其臂’!”
“李先生真乃我等之子房也!”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顾尘众叛亲离、玄龙府土崩瓦解的凄惨下场!
玄龙府。
地网司的情报,如雪片般,从江南传来。
议事厅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
“岂有此理!!”
林若烟听完情报,再次暴怒,猛地一拍桌案,那坚硬的铁木桌案,竟被她拍出了一道清晰的掌印!
“这帮江南的缩头乌龟,只敢在背后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主公!给我五千玄甲!我这就踏平江南,将那李幽和四大门阀的脑袋,给您拧下来当夜壶!”
其余几名主战派的将领,也是义愤填膺,纷纷请战。
“主公,战吧!”
“我等愿为先锋!”
顾尘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巨大的沙盘前,看着那代表着“北地藩镇”与“江南世家”的棋子,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嘲讽。
“李幽……想让我和北地硬碰硬,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他缓缓抬起头,力排众议,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强大自信。
“我,偏不让他如愿。”
他拿起一枚代表“军备”的令旗,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其从“满编”的位置,挪到了“削减三成”的位置。
他又拿起代表“城建”的令旗,直接拔下,丢在一旁。
“传我将令!”
“即日起,向全城公告:因开府建制、秋季大阅,耗费巨大,我玄龙府财政吃紧!”
“暂停所有非必要的城建工程!削减三成军备采购!全军节衣缩食!”
这个命令一出,整个议事厅,瞬间炸了锅!
“主公不可啊!”
“示敌以弱,乃兵家大忌啊!”
顾尘却只是摆了摆手,眼神,依旧平静。
“我就是要让李幽,让北地,让天下所有人都以为,我顾尘,外强中干,钱袋子……空了。”
“只有这样,”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这些藏在暗处的蛇,才会因为骄横,而主动把头,都伸出来。”
夜,深了。
书房内,顾尘独自一人,对着烛火,看着那份李幽送来的“战书”,久久无言。
“吱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温婉动人的倩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悄然走了进来。
是苏婉清。
她遣退了所有的侍女,亲自为他送来宵夜。
她的眼中,满是化不开的担忧。
“夫君。”她将莲子羹放在桌上,柔声劝道,“今日之事,不必太过忧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办法的。”
顾尘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将她那柔若无骨的玉手,拉了过来,顺势一带,便将她整个人,都拉入了自己的怀中,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呀……”
苏婉清一声惊呼,俏脸瞬间红透。
她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轻嗔道。
“夫君……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这若被人看见……”
“不会有人看见。”
顾尘将头,深深地埋入她那散发着淡雅兰花馨香的、柔软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那股能让他心安的气息。
他没有解释白日的决策,而是将那份地网司截获的、关于李幽毒计的详细情报,递到了她的面前。
苏婉清看着那上面一条条阴狠的计策,脸色也渐渐变得凝重。
“四郎……”她终于明白了他白日的反常,“我们真的要削减军备吗?万一,万一北地真的打过来……”
顾尘轻笑一声。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探入了她那身宽松的、丝滑的寝衣之内。
“唔……”
苏婉清的娇躯,猛地一颤,如同触电!
她只觉得,一只温热而粗糙的、带着薄茧的大手,覆上了她那不堪一握的、惊人纤细的柔软腰肢,然后,缓缓地,向上游走……
“婉清,”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充满了侵略性,在她耳边响起。
“兵法有云,示敌以弱,实则诱之。”
他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真正的秘密预算表,递到了她的面前。
那上面,赫然是【震天雷】、【攻城火雷车】的、翻了三倍的量产计划!
以及,对“地网司”,一笔足以让任何人都感到心惊的、巨额的秘密投入!
“我的钱,”
他的手,已经攀上了那座惊心动魄的、饱满而柔软的山峰,隔着一层薄薄的、丝滑的亵衣,肆意地、揉捏着那惊人的、完美的形状。
“都用在了这些,看不见的刀刃之上。”
看到这份预算,苏婉清才恍然大悟!
她靠在他那滚烫的怀抱里,感受着他那霸道而又让她腿软心慌的爱抚,早已浑身发软,再无半分力气。
“你总是这样……”
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微微颤抖,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动情的、娇媚的颤音。
“什么都自己扛着,真是坏死了……”
那与其说是埋怨,不如说是最甜蜜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