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暗中观察了几天,终于找到了机会。
他们趁着乔管家离岛,去向孟先生汇报工作的间隙。
假借传达“先生吩咐”为由。
将正在花园里散步的夏雨汐,骗至一栋远离主楼,闲置已久的偏僻客房。
“先生让你在这里稍等,他有些关于你过去的事,要告诉你。”
黄小姐假笑着。
夏雨汐心中疑虑,但“过去”两个字,触动了她最敏感的神经。
她犹豫着跟了进去。
刚一进门,李小姐就从背后猛地将她推倒在地。
紧接着,一桶冰冷刺骨带着冰碴的冷水,从头到脚狠狠浇了下来。
“啊——。”
夏雨汐猝不及防,被冻得浑身剧颤,尖叫出声。
现在是岛屿的初冬,天气本就寒凉。
这桶冷水,如无数根冰针扎进她的骨头缝里,瞬间夺走了她所有的体温。
“叫你勾引孟先生!”
“叫你在我们面前装清高!”
“臭婊子,一个低贱的人,也配住在主楼?”
黄小姐和李小姐,脸上带着恶毒的快意。
嘴里骂着最肮脏的话语。
不等夏雨汐反应过来,又是几桶冷水接连泼下。
夏雨汐冻得嘴唇开始发紫,牙齿咯咯作响。
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冷水浸透了她单薄的衣衫,冰水贴在皮肤上,带来钻心的寒意。
“你给我好好在这里,冷静冷静吧,贱人!”
黄小姐狞笑骂着。
随后,和李小姐迅速退出门外。
“砰”地一声从外面将沉重的木门反锁。
夏雨汐听到锁门声,立刻大喊。
“放我出去,开门!”
她挣扎着爬到门边,用力拍打着房门,声音因为寒冷和恐惧而颤抖。
门外只剩下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
他们得意又恶毒的笑声,在空荡冰冷的房间里回荡。
屋内只剩下夏雨汐一个人。
很快,她就感觉头重脚轻额头滚烫,显然是因泼冷水发起了高烧。
窗外天色渐暗,海风呼啸着刮过窗根,如同鬼哭。
她又冷又饿。
高烧让她意识开始模糊,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
孟先生的秘密,逃离的计划,对过去的探寻。
所有的一切,在此刻似乎都变得遥不可及。
她心想着,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
而此刻,冷泽榕正守在昏睡的囡囡床边。
对外界滔天的污蔑,和夏雨汐正在承受的折磨,一无所知。
三股分别来自商业的对手,和一个失去女儿疯婆子的恶意报复。
这天,鑫慕辰察觉到网上攻击冷氏的帖子,不对劲。
他与冷氏有业务往来,深知冷泽榕的手段和冷家的能力。
当他从一些八卦角落看到,那些明显是带着恶意。
指向性极强的影射时 ,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他立刻回家,找到了正对着电脑屏幕,脸上带着扭曲快意的张曼丽。
“曼丽,你在做什么?”
鑫慕辰一把夺过鼠标,快速浏览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和帖子,脸色瞬间惨白。
“这些都是你搞的鬼?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张曼丽正沉浸在报复的快感中。
被丈夫打断,顿时恼羞成怒。
“是我又怎么样?
我就是要让他身败名裂,让他给鑫桐偿命。
他冷泽榕不是厉害吗?
我就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糊涂,你简直是疯了。”
鑫慕辰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屏幕吼道。
“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能扳倒冷泽榕吗?
你这是玩火自焚。
冷家是什么样的家底,你不知道吗?
你这样做,不仅伤不到一根汗毛。
反而会引来灭顶之灾,你会把整个鑫家都拖下水的。”
“我不管,我只要他痛苦。我只要他付出代价,”
张曼丽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眼睛赤红。
长期压抑的丧女之痛,和对冷泽榕的恨意在此刻彻底爆发,让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鑫慕辰,你还是不是鑫桐的父亲?
女儿死得那么惨。
你不但不帮她报仇,还在这里畏首畏尾,你就是个懦夫,没种的男人。”
“我不是懦夫,我是保护这个家。”
鑫慕辰试图抓住她的肩膀,让她冷静下来。
“报仇不是这么报的。
你这是把刀递到别人手里,让他来杀我们。
曼丽,你听我一句劝,立刻停手,现在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根本停不下来。”
张曼丽猛地甩开他,眼神疯狂而决绝。
“我已经做了,楚家那边也联系了。
这场杖。我必须打下去。
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会让冷泽榕好过。”
“楚家,你还和楚家搅合在一起了?”
鑫慕辰听到这个名字,更是心惊肉跳。
“楚家那是把我们当枪使。
他们自己不敢正面硬碰冷家。
就怂恿你这个失去理智的母亲,当马前卒。
你怎么这么傻啊。”
“我愿意,只要让冷泽榕痛苦,我做什么都愿意。”
张曼丽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任何的劝告。
她像一头被困在仇恨牢笼里的野兽。
“你怕死,你怕鑫家破产,你就滚开。
别拦着我,我就当没有你这个丈夫。”
夫妻二人激烈递争吵,声音尖锐刺耳,吓得佣人们都不敢靠近。
一个悲愤交加,理智全无。
一个又急又怒,却无力回天。
昂贵的花瓶被张曼丽盛怒之下,扫落一地,摔得粉碎。
如同此刻他们的婚姻,和这个家即将面临的命运。
鑫慕辰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完全陌生的妻子。
他感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和无力。
他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仇恨已经彻底吞噬了她。
最终,他颓然地后退两步,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曼丽,你会后悔的,你会把我们所有人都拖进地狱——。”
“滚!”
张曼丽指着大门,声嘶力竭地吼道。
鑫慕辰知道,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妻子,在疯狂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而他不能看着危险的阴影,一步步逼近鑫家。
他除了尽最大努力,尝试与她和这疯狂的计划切割,以求保住家族基业外别无他法。
这场剧烈的争吵,成了压垮他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针对鑫家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