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京城的天,说变就变。

昨日还晴空万里,今晨却已阴云密布。臻多宝站在皇家书局院中,抬头望着压得低低的灰云,心中莫名忐忑。他紧了紧身上的官服,深吸一口带着潮湿泥土气息的空气,快步走向书局正堂。

“臻编修今日来得早啊。”门口值守的老吏眯着昏花的眼,慢吞吞地登记着他的名字。

“今日不是有要事么?”臻多宝勉强笑了笑,压低声音,“听说上面要来人了?”

老吏四下张望,这才凑近些道:“何止是来人,听说要彻底清查!说是要整理先帝朝最后五年的所有档案文书,一页都不能少。”

臻多宝心头一紧。先帝朝最后五年——那正是父亲担任史官,记录“玉玺案”的时期。

“为何突然如此?”他故作镇定地问。

“天威难测啊。”老吏摇摇头,又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方才赵大人已经到了,正在内堂等您呢。”

臻多宝谢过老吏,快步穿过前院。书局内已是一片忙碌,小吏们搬着一箱箱档案穿梭往来,个个面色凝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感。

赵泓果然在内堂,正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面色比窗外的天空还要阴沉。

“情况不妙。”赵泓开门见山,“皇上昨夜突然下旨,要彻底清查书局所有档案,特别是先帝晚年的记录。”

“为何如此突然?”

“有人在朝会上提及‘玉玺案’,说史料记载多有含糊不清之处,恐后世无法明鉴。”赵泓压低声音,“我怀疑是影阁在背后推动,他们似乎急于找到什么,或是...销毁什么。”

臻多宝心跳加速:“那我们的手稿...”

“我已经将它们转移到安全之处,但你今日必须万分小心。”赵泓目光锐利,“清查由内阁直接派人监督,来的都是老手,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他们要找什么?”

“或许是你父亲的手稿,或许是其他牵连到某些人的证据。”赵泓沉吟道,“记住,无论发现什么,切勿轻举妄动。影阁此刻如同困兽,最是危险。”

话音未落,外面已传来一阵骚动。二人交换一个眼神,默契地分开。

清查官员到了。

——

来者是翰林学士周兆明,他以严谨刻板而闻名于世。只见他身后紧跟着十余名属官,一行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闯入书局。书局内原本嘈杂的人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整个庭院里,只剩下周学士那冷硬的命令在空气中回荡:“所有先帝弘昌元年至五年的档案,全部搬至东厅!每一册都必须登记造册,注明现状!”

这突如其来的命令让书局的众人有些措手不及,但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纷纷忙碌起来。而臻多宝则被分派到了清理组,负责检查这些档案的完好程度。这个任务虽然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却需要足够的耐心和细心。

臻多宝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不用直接参与登记编目,这样一来,被人盘问的机会也会相对减少。他默默地走到东厅,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东厅里很快就堆满了一箱箱落满灰尘的卷宗,这些卷宗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旧纸特有的气味。在潮湿的空气中,这股味道愈发浓重,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臻多宝和其他几位编修埋头苦干,他们小心翼翼地翻开一册册泛黄的档案,仔细检查着每一页是否有虫蛀、霉变或缺页的情况。这是一项枯燥而又繁琐的工作,但他们都深知这些档案的重要性,所以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周学士如鹰隼般在厅内踱步,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工作台。不时他会停下脚步,拿起某册档案仔细翻看,问几个尖锐的问题。

臻多宝手心冒汗,努力集中精神在工作上。这些陈年旧档中,不知隐藏着多少秘密,多少被遗忘的往事。他一页页翻过,时而能看到熟悉的字迹——那是父亲的手笔。每每此时,他的心都会揪紧,既渴望从中找到线索,又害怕暴露自己与这些记录的关系。

午时刚过,雨终于下了起来。豆大的雨点敲打着东厅的窗棂,厅内不得不点起灯笼照明。昏暗的光线下,旧纸上的字迹更加难以辨认。

“这册档案损毁严重,”周学士突然出现在臻多宝身旁,拿起他刚检查完的一册卷宗,“为何没有特别标注?”

臻多宝心中一凛,忙起身回话:“回大人,下官已检查过,虽封面破损,但内页完整,故未特别标注。”

周学士眯着眼仔细翻看了一会儿,才微微点头:“做事细致些,不可疏忽。”

“是。”臻多宝暗暗松了口气,接过档案时却注意到周学士手指无意间按住的一个名字——那是档案末尾处的一个签名:林文靖。父亲在公文中偶尔会用这个化名。

这是巧合,还是周学士在暗示什么?

臻多宝不敢细想,埋头继续工作。雨声淅沥,时间在翻动书页的沙沙声中流逝。他渐渐沉浸在这些陈年记录中,从字里行间捕捉着往日的影子。

忽然,他的手指停在某一页上。这是一份看似普通的官员调任记录,记录着一位名叫程允的翰林待诏被调往徽州任职的公文。引起臻多宝注意的,是公文空白处的一个极小印记——一只展翅的雨燕。

影阁的标记。

他心跳加速,小心地环顾四周。其他人都在专注工作,无人注意他的发现。臻多宝深吸一口气,假装继续检查档案,却用眼角余光仔细研究起这份公文。

程允这个名字他有所耳闻,是当年小有名气的书法家,但因卷入某个案件而被贬出京。父亲在手稿中似乎提到过此人,称其“善摹诸体,几可乱真”。

公文内容很简单,只是例行公事的调任令。但那个雨燕印记暗示着背后另有隐情。臻多宝悄悄记下公文日期和编号,准备日后查证。

“发现什么了吗?”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臻多宝吓了一跳,几乎是本能地用袖子遮住了那个印记。回头看见赵泓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手中的档案。

“没、没什么,只是普通调任令。”臻多宝努力保持镇定。

赵泓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微微点头:“周学士要求加快进度,晚些时候可能要抽查我们已经检查过的档案。”

这话似是提醒,似是警告。臻多宝会意,若无其事地将那册档案放入“已检”箱中,心里却已牢记了那个名字:程允,徽州。

——

清查工作持续到深夜。当臻多宝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书局时,雨已停歇,夜空中有几颗星子微弱地闪烁着。

他没有直接回住处,而是绕道去了城东的一家小面馆。这是他与赵泓约定的紧急联络点之一。

面馆里客人寥寥,臻多宝在最里的位置坐下,点了一碗阳春面。面还未上,赵泓已悄无声息地在对面的位置坐下。

“今日很危险。”赵泓低声道,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周学士是敌是友?”臻多宝迫不及待地问。

“难说。但他今日多次接近你,绝非偶然。”赵泓从袖中取出一小卷纸,“你发现的那份调任令,我查了一下存档。程允当年被贬,表面上是因书法作品冒犯天威,实则是因他发现了某位重臣与影阁往来的证据。”

臻多宝屏住呼吸:“哪位重臣?”

赵缓缓摇头:“记录已被销毁。但有趣的是,程允调往徽州后不久就神秘失踪了。当地官府上报说是坠崖身亡,却从未找到尸体。”

“徽州...”臻多宝若有所思,“父亲的手稿中似乎也提到过这个地方。”

“影阁在徽州有重要据点。”赵泓声音压得更低,“我们一直怀疑那里是他们的训练基地之一,培养专门模仿笔迹和制造赝品的能手。”

小二端面上来,二人立刻停止交谈。待小二走远,臻多宝才急切地问:“那份调任令上的雨燕印记...”

“是影阁最高级别的密令标记。”赵泓眼神凝重,“说明程允的调任非同寻常,可能与某个重大阴谋有关。”

臻多宝想起父亲手稿中的片段,忽然灵光一现:“父亲曾提到过‘砚底藏锋’四个字,当时不解其意,现在想来,或许与徽州有关?那里不是以产砚台闻名吗?”

赵泓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锐光:“你说什么?‘砚底藏锋’?”

臻多宝点头:“手稿中只是一带而过,没有详细解释。”

赵泓沉默片刻,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铁牌放在桌上推给臻多宝。铁牌上刻着一方砚台,砚底似乎有什么图案,但因太小而看不真切。

“这是从那个死在书局的刺客身上找到的。”赵泓低声道,“我们一直不明白它的含义。”

臻多宝拿起铁牌仔细端详,心跳忽然加速:“这砚台的样式...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徽州龙尾砚,”赵泓肯定地说,“最名贵的品种,通常只进贡朝廷或赠予重臣。”

二人目光相遇,瞬间明白了什么。

“影阁的核心秘密,可能就藏在徽州的某个砚台工坊中。”臻多宝脱口而出。

赵泓缓缓点头:“而程允的调任,很可能与此有关。他善书法,必也对砚台有研究。”

——

接下来的几日,清查工作仍在继续,但再未有特别发现。臻多宝小心谨慎,没有再找到与影阁直接相关的证据,但暗中记下了所有可能与父亲和程允有关的档案编号。

周学士的态度始终令人捉摸不定。他明显对某些特定时期的档案格外关注,但又表现得公事公办,不露半点倾向。有几次,臻多宝感觉周学士似乎有意无意地为他打掩护,将其他人的注意力从某些档案上引开。

第四日深夜,臻多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门外是赵泓的心腹侍卫,面色紧张。

“臻编修,赵大人请您立即过去,有要事相商。”

臻多宝匆匆披衣起身,随侍卫穿过夜色中的街巷。京城今夜格外寂静,连打更人的梆子声都听不见,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笼罩着整个城市。

赵泓的私宅内烛火通明。臻多宝被引至书房,见赵泓正站在一张铺开的地图前,面色凝重。

“影阁动了。”赵泓开门见山,“我们监视的几个点同时有异动,大量人手正在集结。”

“他们要做什么?”

“还不明确,但肯定与清查有关。”赵泓指向地图上的几个点,“最麻烦的是,我们的人发现,影阁似乎已经注意到你的存在。”

臻多宝心中一沉:“怎么会?”

“清查过程中,有人暗中观察你的反应。”赵泓转身,目光如炬,“周兆明今日向我暗示,有人在打听你的背景,特别是与你父亲的关系。”

“周学士果然是自己人?”

赵泓微微摇头:“不,他暗示这些,可能是想试探我,也可能是想警告。朝堂之上,敌友难辨。”他叹了口气,“为安全起见,你必须暂时离开京城。”

“离开?去哪?”

“徽州。”赵泓走到书案前,取出一封公文,“正好,杭州知府请求书局派人协助鉴定一批古籍真伪,我已安排你前往。途中你可借故转道徽州,调查程允下落和砚台之事。”

臻多宝接过公文,手心微微出汗。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旦离开京城的保护,他将独自面对影阁的威胁。

“这一去凶多吉少,”赵泓似乎看穿他的心思,“但你留在京城更危险。影阁正在收紧包围圈,皇上对书局清查的结果极为不满,可能会追究所有相关人员的责任。”

“皇上他...”

“龙颜大怒。”赵泓简短地说,“今日早朝后,几位大臣已被软禁家中。看来影阁的势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入朝堂。”

臻多宝感到一阵寒意。他意识到,自己已卷入一场远比想象中复杂的权力游戏,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我何时动身?”

“明日拂晓。”赵泓从抽屉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玉佩递给臻多宝,“这是我的信物,到徽州后,可去找一个叫顾老四的人,他是我们在那里的眼线。”

臻多宝接过玉佩,只见上面精巧地刻着一只燕子。与影阁的雨燕不同,这只燕子脚下抓着一条小虫。

“以燕除虫,”赵泓微微一笑,“这便是我们‘燕社’的宗旨。”

臻多宝恍然大悟。原来赵泓背后还有一个秘密组织,专门与影阁对抗。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知道太多反而危险。”赵泓拍拍他的肩膀,“但如今你要独闯龙潭,必须有所准备。记住,到徽州后,信任只能给予顾老四一人,当地官府中可能也有影阁的人。”

臻多宝郑重地收起玉佩,忽然想起一事:“那书局里的手稿...”

“已安全转移。”赵泓保证道,“那些是你父亲用生命保护下来的证据,绝不会再落入影阁手中。”

——

离开赵宅时,月已西斜。臻多宝独自走在空旷的街道上,思绪万千。回想数月来的经历,从意外发现父亲手稿,到被迫卷入这场风波,如今竟要独自前往徽州追寻线索,一切如梦境般不真实。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臻多宝警觉地闪入暗巷,只见一队锦衣卫飞驰而过,方向似乎是朝着翰林院官员聚居的区域。

影阁开始行动了。

臻多宝心中一紧,加快脚步往回走。就在拐进住处所在的小巷时,他猛地停下——黑暗中,他的门前隐约有个人影晃动。

不是赵泓的人。赵泓的侍卫都会在衣襟上绣一个极小的燕纹作为标识,而此人没有。

臻多宝屏住呼吸,悄悄后退,绕到屋后的小巷。他熟悉这里的每一处拐角,每一扇门扉。轻轻推开一扇不起眼的小木门,他进入了邻家的院子,又从另一侧绕到自己的住处后面。

透过窗缝,他可以看到屋内已被翻得一片狼藉。两个黑衣人影正在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动作专业而高效。

臻多宝心跳如鼓。这些人显然是来找父亲的手稿或其他证据的。幸好他早已将重要物品转移到赵泓安排的安全之处。

突然,一个黑衣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从床板下抽出一本旧书——那是臻多宝平日里临摹父亲笔迹的习作本。他心中暗叫不好,那上面虽无重要内容,但有不少父亲的笔迹风格。

两个黑衣人低声交谈几句,将本子收入怀中,又继续搜查片刻,方才迅速离去。

臻多宝在暗处等待良久,确认无人后才悄悄进屋。屋内被翻得乱七八糟,但除那本习作外,似乎没有丢失什么重要物品。这些人行事谨慎,尽量不留下痕迹,普通盗匪绝不会如此。

影阁已经盯上他了。赵泓的安排没错,他必须立即离开京城。

——

拂晓时分,臻多宝已收拾好行装。按照赵泓的计划,他将以公干名义正常离开京城,途中再改道徽州。

城门口已是戒备森严,锦衣卫对出城人员的盘查格外严格。臻多宝心中忐忑,但还是镇定地递上公文和路引。

“臻编修这是要往杭州去?”守门将领仔细查验着公文,目光不时瞟向臻多宝的脸。

“是,奉命鉴定一批古籍。”臻多宝尽量保持语气平静。

将领点点头,正要放行,忽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且慢!”

臻多宝心中一凛,回头看见周兆学士骑着马缓缓而来,面色严肃。

“周大人。”守将连忙行礼。

周兆明扫了臻多宝一眼,又看向守将:“皇上有旨,所有官员出城需有内阁手令。臻编修可有带?”

臻多宝愣住了。赵泓并未提及需要内阁手令。

守将的脸色顿时变得警惕起来:“臻编修,请问手令在何处?”

臻多宝手心冒汗,正不知如何应对,周兆明却忽然道:“啊,我想起来了,内阁今早才决定此事,手令应该还未下发到各衙门。”他转向守将,“臻编修的公事紧急,就先放行吧,后续手续我会派人补上。”

守将犹豫片刻,终于在周兆明威严的目光下让步:“既然如此,臻编修请吧。”

臻多宝暗自松了口气,向周兆明行了一礼:“谢周大人。”

周兆明微微颔首,目光中有难以读懂的深意:“路上小心,臻编修。徽州山路崎岖,莫要迷了方向。”

臻多宝心中一震——周兆明怎知他要去徽州?赵泓的安排应是绝密才对。

不待他多想,后面等待出城的人已经开始催促。臻多宝只好再次行礼,骑马出了城门。

离开京城数里后,臻多宝仍心有余悸。周兆明到底是敌是友?那句提醒是善意还是威胁?

正当他思忖间,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臻多宝警觉地回头,只见一骑快马飞奔而来,马上之人穿着翰林院的服饰。

“臻编修留步!”来人大喊。

臻多宝犹豫是否要加速离开,但对方只有一人,似乎并无恶意。他放缓速度,手悄悄按在腰间短剑上。

来人追至近前,臻多宝认出是翰林院的一个小吏,平日负责文书传递工作。

“臻编修,周大人命我送来这个。”小吏喘着气,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封的信函,“说您可能用得上。”

臻多宝谨慎地接过信函:“周大人还说了什么?”

“只说‘砚台需巧匠方能辨其真伪’。”小吏摇头,“我不懂何意。信已送到,告辞了。”

说罢调转马头,飞奔而去。

臻多宝拆开信函,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徽州歙县河西巷,顾氏砚坊。旁边画着一只小小的雨燕,与他在档案上看到的印记一模一样。

周兆明果然是影阁的人!但他为何要帮助自己?这个地址是陷阱还是真正有用的线索?

臻多宝沉思良久,将信纸小心收好。无论周兆明目的何在,这个线索与他从赵泓那里得到的信息不谋而合——徽州之行,必与砚台有关。

前方道路分岔,一条通往杭州,一条转向徽州。臻多宝勒马驻足,望向南方层峦叠嶂的山脉。

风起云涌,前路莫测。但他知道,自己已无退路。

深吸一口气,臻多宝拨转马头,向着徽州方向疾驰而去。

砚底藏锋,真相等待揭开。而京城的阴影,似乎也正随着他的脚步,悄然南移。

半壁书屋推荐阅读:抗战:从晋绥军开始日子一天又一天李青踏上修真途在恋综里搞起了友情群像囤百亿物资,在末世悠闲生活分手当天,我转身嫁给豪门继承人这个女明星有亿点全能撩爆!禁欲大佬诱她成瘾萝莉应龙的异世之旅恐惧感染,纸人替我吸收一切快穿:美媚娇女主靠生子上位我一文学教授,会点龙语很合理吧四合院:我的刀藏不住了滚犊子,女配不伺候了符画天下侯爷家的小屠娘娇滴滴四合院:特种兵穿越参军航空报国飞行的玫瑰逐我出师门,我死遁你们哭什么?综影视:当反派选择旁观名学密神:团宠妹宝又浪飞了界行者:阴阳录杂谈民间诡事录实习一个月,成了教授的儿媳妇四合院:曹贼见了都要低头媳妇,我带你离开这盛世僵尸:天才小道士,九叔看呆了臣妻皎皎文娱紫薇星从养成系男团开始快穿之从七零年代开始错嫁权臣:倾国聘红妆各朝代围观我刷的短视频白月光回归,夫人又夜不归宿了嚯!亡国公主养的小倌是敌国太子我是伏地魔!!开局流放?王妃她不一般别人都是训练家,就你是剑修?凹凸世界之与美好失之交臂国学道德经帛书版穿越七零:冷酷军官娇宠恶毒女配我是深渊刑霸天穹我对将军,蓄谋已久综影视之武力值超高一胎双宝,霍总跪求复合惊世女将:我的空间藏雄兵思念如归抽签投胎当皇太女,父皇乐翻天海贼之我有两把斩魄刀开局爆打懒儿,宿主她凶残成性
半壁书屋搜藏榜:判官之使霍离惊!废材嫡女竟是绝品御兽师农门长姐:满级大佬种田忙斗罗:大陆成了我家后花园吃瓜虐渣爽赢甄嬛传之华妃倾城宇宙霸权之战叶医生重生婚礼,改嫁首长赢麻了超级创作大师超稀有兽语女快逃!皇叔来了!喜羊羊与灰太狼之西梅之约D七街区娘娘美貌皇帝怜爱,宫斗步步为皇撕婚裂爱食光记无限流:我与邪神共享心脏极致暧昧重生后,被渣男死对头宠上天快穿:穿进爱情剧的杠精伤不起火岩王白拓传奇不服就干!撸袖子搬空家产再下乡凡骨丹尊Fate:冠位指定侠探双雄四合院:开局选择秦淮茹综穿:三千世界海贼从岛主到国王王海高武:我的分身能降临万界重生石榴花开清穿:四爷家的娇软格格被扶上位综漫:从火影开始当乐子人学神家的小软糖甜分超标了快穿:魔尊独宠反派大佬京圈大佬们的重生妹宝,又甜又乖精灵:成为大师从到处旅行开始精灵之开局捡到梦幻签到:穿书女配搅了女主的风光局农门长姐,女特种兵靠种田逆袭某路人女主的悠闲生活从抽到嘲讽开始在九叔世界崛起你是我所有小美好天痕仙记敢欺负我男人?本将让你们跪着哭无尽的轮回之都怎么,我信息素毒蘑菇你有意见?卷什么卷?跨界打工它不香吗?止乎于礼霸道小女娘,天天弄哭侯府小娇夫带着抽奖转盘重生回九零四合院,我可以回到二十二世纪
半壁书屋最新小说:我在四合院开人性改造所穿越六零:我有位面交易系统锦瑟医妃帝崩江湖乱,我有一剑安天下我,在梦里审判人间罪犯从四合院到全球巅峰民间怪谈录,灵异鬼怪!原神:多托雷养成攻略指南丈夫升职让随军?行!先填满空间四合院:开局获得签到系统!变身琪亚娜后,我在原神刷成就综影视之楠怡忘冀病娇郡主每天都在修罗场作死斩神:我叫齐夏,我要开始斩神了穿成瞎子后,恶魔双生子要囚禁我我的老公是条霸总蛇神孤剑照寒江修仙老祖魂穿后,靠直播火爆全网嫡女无双:这摄政王我不要也罢快穿之我的委托人都非人也满分恋人此事要从孙悟空和铁扇仙对饮开始萌学园之欧亨利的你综影视:美貌炮灰的逆袭手册神女非妖,是科技王已加冕,神护其前行梦想三国之传奇北地枪王只赚钱不谈情,顶级豪门排队打赏大明风华之穿成朱标的独女心尖宠梵衍九寰港综:横行万界,先从掀桌开始骨谶命傀蕴灵凡途荒唐瘾偃骨渡厄四合院:七级工程师,我平步青云祝我如云坠野她就吃个瓜,心声咋还泄露了晏观音掌印末班公交044小马宝莉红星闪闪我一丧葬主播,依靠预言火爆全网我被小邪神召唤到综漫世界了九零小可怜搞科研带飞全国炮灰帝俊摆烂后,天道慌了!甄嬛传之宫斗开始了穿越玄幻,获至宝混沌珠纨绔世子嚣张妃镇邪:我靠祖传手艺吓哭厉鬼女帝归来开局在死对头公司当间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