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语气带着点嗔怪,“看来我是白担心了,你一个人就把他们收拾得够呛嘛!”
陈伟摸摸鼻子,嘿嘿一笑。
慕容月身边的那名身材挺拔的帅气男人上前一步,恭敬道:“小姐,既然他没事,那我们就先护送您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慕容月点点头,没再看地上那两个惨兮兮的家伙,而是转向说话之人,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吩咐:
“王凯,去告诉这家店的老板……”她指了指地上的张德福,“今天这事,到此为止!如果他或者他背后的人还想找麻烦,那就让他们先掂量掂量,得罪慕容家的后果,他们承不承担得起!”
“是,小姐!”王凯应声,转身走向瘫软的张德福。
张德福虽然被打得晕头转向,但“慕容家”三个字如同惊雷般炸响在他有些迷糊的脑子里!江城首富慕容家?!他哥张德彪在慕容家面前,算个屁啊!他这点见不得光的小生意,给慕容家提鞋都不配!
王凯走到张德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副惨样,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强忍着笑意,冷声道:
“你是这儿的老板?我家小姐的话,听清楚了?今天这事,到此为止。以后,懂点规矩,明白吗?”
张德福捂着脸,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呜咽,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只能拼命地、幅度很小地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认命。
王凯不再理会他,转身回到慕容月身边,微微躬身:“小姐,都交待清楚了。”
“嗯,走吧。”慕容月点点头,很自然地再次伸手拉住陈伟的胳膊,转身就往外走。王凯和一众保镖立刻簇拥着两人,形成一道严密的保护墙,迅速离开了德宣坊。
被慕容月拉着胳膊的陈伟,感觉有点不自在。少女温软的身体靠得很近,走动间,手臂外侧时不时能感受到一种惊人的弹性和温热,淡淡的栀子花香萦绕在鼻尖。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有点不受控制地加速,耳根子也有点发烫。
“咳咳……慕容校花,”陈伟清了清嗓子,试图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我真没事,一点伤都没有,你不用这么搀着我。”
慕容月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紧紧抓着陈伟的胳膊,动作还如此亲昵!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手,白皙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一直蔓延到耳根,眼神躲闪,声音都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我……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谁让你逞英雄一个人跑回来的!”
她为了掩饰尴尬,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迈巴赫S680。车旁等候的司机立刻恭敬地拉开了后车门。
慕容月坐进宽敞舒适的后座,见陈伟还傻站在车外,没好气地喊道:“傻愣着干嘛?上车呀!送你回学校!”
“哦!好嘞!”
陈伟乐呵呵地赶紧弯腰钻了进去,坐在了慕容月旁边。真皮座椅的触感细腻柔软,车内空间足够宽敞,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和一种高档香氛混合的味道。
“去江城大学。”慕容月对前面的司机吩咐道。
“好的,小姐。”司机平稳地启动车子。
陈伟靠在椅背上,感受着豪车丝滑的行驶质感,内心一阵感慨:有钱真他妈好啊!这车,这空间,这隔音……等老子炼丹发了财,高低也得整几辆!不,要整就整比这更好的!
车厢里一时陷入了安静。陈伟闭上眼睛,看似养神,脑子里却在飞速盘算着从哪里弄点钱。药材!炼炉!突破!一个个念头如同沸腾的气泡,让他心潮澎湃。
慕容月偷偷瞥了一眼身旁闭目养神的陈伟。车窗外流转的光影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流畅,带着一种少年人少有的坚毅感。她忽然觉得,这家伙安静下来的时候,还挺耐看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脸颊又开始发烫,赶紧移开目光,在心里暗骂:慕容月!你花痴啊!想什么呢!
德宣坊内,死寂一片。
看着陈伟和慕容月被一群黑衣人簇拥着离开,张德福才像被抽掉了脊梁骨,彻底瘫软在地。他捂着剧痛无比、肿得像发面馒头似的脸,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
“福……福哥……”黑狗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想把他扶起来。
“滚你妈的!没用的东西!给老子滚!”
张德福积压的怒火和屈辱瞬间爆发,他猛地一脚踹在黑狗的小腿上,把黑狗踹了个趔趄,
黑狗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逃出了德宣坊。
店里只剩下张德福一个人。他爬起来快步走到柜台边,拿起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一个低沉、略带沙哑、带着浓浓威严和不耐烦的男声传来:
“德福?什么事?我正在谈生意呢!”
张德福一听到这个声音,所有的委屈和恐惧瞬间涌了上来,带着哭腔嚎道:“哥……哥!我……我被人给打了!打得可惨了!牙都掉了好几颗啊哥!”
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暴戾的杀气:“什么?!谁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你?!你没告诉他你是我张德彪的亲弟弟?!”
“我说了!哥!我说了啊!我说了你是城南彪哥!可那小子……那小子根本不买账啊!他不但打了我,还……还威胁说要弄死咱俩!”张德福哭嚎着。
“操!”电话那头的张德彪显然怒极,传来一声拍桌子的巨响。
“知道是我张德彪的弟弟还敢动手?他是活腻歪了!告诉我,那小子叫什么?在哪?老子现在就带人过去把他沉江喂鱼!”
“哥!那小子……那小子会点儿功夫,背后还有慕容家撑腰啊!就是那个江城首富慕容天!今天就是他女儿带着人把那小子接走的!还警告我……”张德福继续哭诉着。
“慕容家?!”
张德彪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那股暴戾的气势收敛了几分,但随即变得更加阴沉冰冷。
“慕容家是有点麻烦。”他沉默了几秒,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寒意。
“不过,我张德彪的弟弟,不是谁都能动的!就算有慕容家罩着,这事儿也没完!德福,你放心,哥一定给你出这口恶气!让那小子付出代价!慕容家……哼!慕容家也保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