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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过最后一座石桥,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忽然变得清脆起来,混着岸边乌篷船摇橹的“欸乃”声,将江南的气息彻底裹了过来。苏清鸢掀开车帘的刹那,便被眼前的景致定住了神——晨雾尚未散尽,如轻纱般笼在黛瓦白墙上,墙内伸出几枝粉白的桃枝,花瓣沾着晨露,偶尔飘落几片,恰好落在穿镇而过的河面上,随波打着旋儿。

“这便是苏州了。”林砚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他牵着苏清鸢走下马车,指尖刚触到她的手,便觉她掌心微微发颤。沿着河岸往前走,脚下的青石板被雨水浸润得发亮,缝隙里钻出几丛嫩绿的苔藓。河面上漂着几艘乌篷船,船夫戴着斗笠,穿着蓝布短褂,手中的橹轻轻摇动,船尾划出细碎的水纹,将两岸的白墙黑瓦、绿树红花都映在水中,像一幅流动的水墨长卷。

“姑娘,要买花吗?”一声温婉的吆喝从岸边传来。苏清鸢转头望去,只见一位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蹲在石阶上,竹篮里摆满了刚采的茉莉花和栀子花,花瓣上还带着水汽,清香扑鼻。小姑娘约莫十二三岁,眉眼弯弯,皮肤是江南女子特有的白皙,见苏清鸢看来,便挑了一朵开得最盛的茉莉花,递到她面前:“这花最香,戴在发间,能香一整天呢。”

苏清鸢刚要接,林砚已先一步递过铜钱。小姑娘接过钱,又多摘了两朵,细心地用棉线系成一串,笑着说:“公子对姑娘真好,这串送你们,愿你们像这花一样,和和美美。”说着便将花串递到苏清鸢腕间,指尖触到苏清鸢的手腕时,还轻声补了句,“姑娘的镯子真好看,配这茉莉花正合适。”话音刚落,便提着竹篮轻快地跑向另一艘刚靠岸的乌篷船,吆喝声又轻又软,像浸了蜜的江南小调。

两人沿着河岸缓步前行,路过一家绣坊时,苏清鸢被窗内的景致吸引。绣架前坐着一位中年妇人,身着月白色襦裙,鬓边插着一支素银簪,手中的针线在锦缎上翻飞,不多时,一朵栩栩如生的荷花便渐渐成型。妇人察觉到窗外的目光,抬头看来,并未有半分拘谨,反而笑着招手:“姑娘进来瞧瞧吧,刚绣好的荷花荷包,配姑娘的衣裳正好。”

走进绣坊,一股淡淡的丝线香扑面而来。妇人指着绣架上的成品笑道:“我们江南女子,打小就跟着母亲学绣花,这荷花绣在荷包上,寓意着‘和和美美’。”她拿起一个绣好的荷包递给苏清鸢,指尖的温度带着江南人的温和,“瞧姑娘的气质,定是远道而来的贵客吧?若不嫌弃,我教你绣两针可好?”苏清鸢眼中满是欢喜,刚接过针线,便见妇人的女儿端来两碗冒着热气的桂花糖粥,怯生生地说:“娘说,贵客来了要喝甜粥,这是今早刚熬的。”

桂花糖粥的甜香混着茉莉花的清香,在鼻尖萦绕不散。苏清鸢小口喝着粥,看着妇人手把手教自己绣花,忽然明白林砚信中所说的“江南之美”,从来不止是山水景致。妇人绣针下的细腻,小姑娘递花时的纯真,连街边卖茶的老汉,递过粗瓷碗时都会笑着说“慢些喝,刚沏的碧螺春”,这藏在细节里的温婉与热忱,才是江南最动人的底色。

午后的雾霭像被谁悄悄收进了锦盒,先是东边的云层透出一缕金辉,转瞬便铺成整片暖光,透过稀疏的云隙洒下来,将岸边桃枝的影子斜斜投在白墙上,枝桠间的花瓣被照得透亮,连细绒般的花粉都清晰可见。林砚牵着苏清鸢的手往拙政园走,刚过题着“拙政园”三字的朱红园门,扑面而来的桃香便将两人裹住——这哪里是“满院桃花”,分明是桃花织就的云霞落进了园子里。近门处的几株碧桃开得最盛,粉白花瓣层层叠叠,花萼处带着一抹淡粉,像姑娘们晕开的胭脂;往里走是几株绯桃,艳红得似燃着的火,枝桠斜斜探过曲桥,花瓣偶尔飘落几片,恰好落在桥下的水面上,随锦鲤游动的涟漪打转;最别致的是假山旁的寿星桃,复瓣花瓣呈淡粉色,花型饱满如小盏,枝桠矮壮却缀满花朵,远看像堆着一团团粉雪,层层叠叠的花影映在青石板上,连脚下的路都染着花香。

园中的亭台楼阁全依着水势而建,青瓦檐角翘向天空,倒映在澄澈的池水中,连檐下挂着的铜铃都映出清晰的影子。曲桥是用青石板铺就的,栏杆上爬着嫩绿的藤蔓,廊柱上刻着历代文人的题咏,字迹或苍劲或清秀。两人沿着曲桥往前走,忽见湖心亭中围坐着几位身着儒衫的文人,桌上摆着粗瓷茶碗和摊开的诗卷,一位留着长髯的老者正捻须吟哦:“桃花嫣然出篱笑,似开未开最有情”,话音刚落,便引得众人抚掌叫好。旁边一位青衣书生笑着接话:“李兄这句妙!不如我们以‘桃’为题,各赋一绝,输了的要罚饮碧螺春三杯!”说着便有人取来笔墨纸砚,蘸墨的动作都带着几分雅气。

苏清鸢看得入神,脚步都慢了下来。林砚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轻声解释:“江南文人最喜春日雅集,拙政园的桃花宴是苏州有名的盛事,每年这个时候,各地的文人都会来此赏桃吟诗。”说话间,亭中那位青衣书生恰好抬头,见两人气质不凡,便笑着招手:“二位公子夫人,若不嫌弃,过来同赏桃花、共品春茶如何?”林砚刚要婉拒,苏清鸢却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眼中满是好奇。两人走进亭中,老者已为他们斟好热茶,茶盏中飘着几片碧螺春茶叶,清香混着桃香扑面而来。“看二位模样,像是京城来的贵客?”老者笑着问,林砚点头称是,随口聊起江南的春景,几句话便引得文人纷纷附和,青衣书生还特意将刚写好的桃花诗递来:“此诗赠二位,愿你们如这桃花般,岁岁相依,岁岁芬芳。”远处的评弹声顺着风飘来,软糯的唱腔混着文人的吟哦、铜铃的轻响,将江南春日的雅致都揉进了这方亭台之中。

“这位公子,夫人,可要听段评弹?”一位提着琵琶的女子走上前来,她身着藕荷色旗袍,长发挽成发髻,插着一支碧玉簪,眉眼间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灵秀。见两人点头,她便在石凳上坐下,指尖轻拨琴弦,软糯的吴侬软语便流淌出来,唱的是《游园惊梦》里的片段,“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唱腔婉转,将江南的柔情都唱了出来。

苏清鸢靠在林砚肩头,听着评弹,看着满院桃花,忽然觉得眼眶发热。她转头看向林砚,恰好撞见他温柔的目光。“喜欢这里吗?”林砚轻声问,指尖拂过她腕间的茉莉花串。苏清鸢点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喜欢,这里的景美,人更美。”

暮色降临时,两人走出园林,岸边的灯笼已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映在河面上,与船家的渔火交相辉映。路过一家酒肆时,掌柜的探出头来笑道:“公子夫人,要不要尝尝我们家的松鼠鳜鱼?刚从河里捞的鲜鱼,保证好吃!”林砚牵着苏清鸢走进酒肆,临窗的位置正好能看见河面上的灯笼倒影,远处传来卖花姑娘残留的吆喝声,与酒肆里的谈笑声、碗筷声交织在一起,成了江南最鲜活的注脚。

苏清鸢夹起一块松鼠鳜鱼,外酥里嫩,酸甜适口,她忽然明白,江南的美从不是单一的景致,而是晨雾中的桃枝、乌篷船的摇橹声、绣娘指尖的针线、卖花姑娘的笑容,是藏在每一处细节里的温婉与热忱,将她和林砚的身影,也悄悄融进了这烟雨江南的画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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