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事业发展得如火中天之时,天道老儿又跑来梦中骂她了。
说她不务正业,做上乞丐头子连主线都不管了。
女主都快上吊了,她还在这钓鱼。
……好吧。
她急急忙忙地赶到了隔壁县衙,此时的书生已成了一县之主。
娶了媳妇,接了老娘来县里享福。
当然,县令夫人肯定不是女主。
人刚把人带回去,就被书生的娘嫌弃了身份。
这自古“聘者为妻,奔者为妾”,加之女主又没有娘家和身份背景支撑,可不就被嫌弃死了吗。
老娘以上吊为要挟让书生娶了门当户对的隔壁县令之女为妻,而女主哪怕整日以泪洗面也只落得个妾室的身份,吃了没文化又没亲娘教导的苦。
自古读书人最薄情,在苏野看来,若不是这书生有私心,又怎会这般不为女主考虑,直接就将人带了回去?
若是身为村姑的她不懂,那身为举人的书生也不懂吗?
苏野到的时候,女主正在上吊!
“咻——”一炳飞刀割断了绳子。
“砰——”凝雪摔下了地,“咳咳……”没死成。
“多大点事?就要死要活的?”苏野翻窗而入。
“妹妹?”她惊讶,却也不想追问,只无望低声,“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过得有多惨啊。”
“堂堂栖凤楼的管事妈妈就落得个这样的处境?是钱不好赚了,俊俏公子不好看了吗?”
“你是来嘲笑我的?”
“你可以这样认为。”她负手走近,向她伸手,“只要你愿意,你还是栖凤楼的掌事妈妈,你的位置永远给你留着。”
她扯了扯嘴唇,明明是该悲伤的,却硬是被她说得哭笑不得,她是不是该感谢她?还将青楼的职位给她留着?
不对!“给我留着?妹妹你……你是……”
她无趣的收回手,“哦,闲来没事,偷了老爷的家财,买了个青楼玩玩。”
她:“……”
苏野无奈摊手:“谁知道随意发挥下,就越开越多,越做越强,唉……太厉害了也很烦的,像个吸金怪。”
她:“……”
随即一掌拍在她肩上,“怎么样表姐,有没有兴趣做我栖凤楼的二把手啊?”
“轰隆——轰隆——”话刚落,青天白日就打起了响雷。
苏野:……坏了,又发挥超常了。
她一来就忍不住想带着女主走上人生巅峰是怎么回事?
“咳咳,当然了,现在还不行,你回去得先从管事妈妈做起,多多学习……慢慢提升……呵呵……”她尴尬圆话。
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凝雪没回答,若是可以,又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子会想呆在青楼的?
谁又不渴望有个家,家里有个孩子还有他?
但如今,她在这个家本就是多余的,孩子……她也不会再有了。
拖着这样残败的身体,她就算离开这个家了,又能去哪?
也许真的只有青楼更适合她吧。
“表姐,你好好考虑考虑,若是想开了,就自个回来。”
“我这还忙着呢,就先不打扰你上吊了啊?再见。”
苏野走得那叫一个干脆,看得凝雪又是一愣。
一月后……
女主是被她手下的乞丐运回来的。
没死完全是遇上了巡查路过又恰巧认识她的副帮主沐阳了。
人直接将她扛去了医馆,通知了她,好家伙,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
望着浑身被打得满是猩红血痕的她,苏野承认自己是有些生气了。
就像是自己一贯被保护得还算不错的蛋糕却突然被人拍进了尘里。
“妹妹——”她一见到苏野就抱着她放声大哭,崩溃不已。
“我错了!呜呜呜呜……”
“我那天该跟着你一起走的——”
“他不是人,他不让我走,他居然让下人打我——”
“他和他娘,他夫人,就在一旁看我的笑话——”
“他根本不爱我,当初也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好家伙,经历了这般多也才得出了这样一句扎心又现实的结论?
真是爱情使人盲目,傻得可悲又可怜。
“别怕。”她轻拍她后背,“哭吧,哭完了以后就是重生。”
凝雪不明白这句话的含量。
直到她哭累了,一觉醒来,被人一脸懵的拉着梳妆打扮,穿上了最贵最好看的锦衣,画上了清雅大气的妆容,被苏野搂着腰,飞檐走壁的出现在县衙后院——那个她刚离开的狼窝。
迎着她疑惑害怕到轻微颤抖的身体,那个每次都在她最难过时才出现的妹妹再次轻拍了下她,“别害怕,今儿个咱们有仇报仇,该死的本就不死你。”
言罢,苏野一脚踹开了房门,将被声响懵逼震醒,还搂抱在一起尚未穿衣服的两口子一鞭子卷到了地上,拖出了房门。
“来人啊,有刺客——”
“来人啊——”
“来……”吼了半响才发现下人不知何时早已晕倒一片,一抬头,就望见了个熟悉到不敢认的面孔,“凝雪?”
他从未想到她打扮起来竟比他初遇时还要漂亮,哪怕如今的她比之两年前消瘦沧桑了许多。
思索间,“砰!”他老娘也被重重的甩在了他身旁。
县令夫人惊呼,“娘——”
“哎哟喂,我的老腰哦,儿子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是…好像是凝雪。”
三人齐齐望向对面盛装高雅的主角。
苏野出现在一旁,递上了鞭子,“呐,拿着吧。”
“从现在起,他们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狠狠的还回去。”
“今日过后,一切从头开始。”
“轰隆——轰隆——”话刚落,天空就不停的打着响雷。
迎着天道的不满,苏野心虚得额角突突,尽量维持着应有的淡然神情。
这箭在铉上,杀不住车啊!
能怪她吗这?
做她的好姐妹,就不能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