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湄急匆匆地洗漱完换了衣服下楼吃饭。
卫浴间和客房早被佣人收拾干净了,锅里也一直坐着热汤热菜,以备大帅夫人的不时之需。
吃着饭菜,她没看到易寒先和蓝珍珍还有点惊讶,徐妈在一旁解释道,“易大帅早上教珍珍看书写字,中午吃了饭就带着珍珍去巡防守军了。”
“他带着珍珍去军中了?”蓝心湄瞪大了眼睛。
徐妈欣慰地说,“易大帅说他有这么可爱的女儿,该抱去给那帮大老粗们羡慕一番。”
“我看大帅是想郑重给大家介绍珍珍小姐的身份,夫人,大帅对您真是用心了。”
还行,自己没起来,他也知道主动带孩子不打扰自己。
蓝心湄也能放心写稿子了。
之前怕写的过激枪打出头鸟,现在自己和珍珍都成军阀老婆孩子了,不干啥都会有人盯着,反正没降智的易寒先也有能力保护她们,蓝心湄就想放开胆子写了。
她打算把这本霸道地主的讽刺意味更浓烈鲜明一些,免得还有人和易寒先一样以为她真是在写童话爱情故事。
上一本霸道少爷,她借鉴了金粉世家,不过她的文笔更加直白幼稚脑残,很容易迷惑念书不多的下沉市场,以为是歌颂富家少爷贫民女孩的爱情。
最后急转直下突然写出少爷的刻簿寡恩、利己、资本主义的本质,让女主蜕变主动脱离,成长为有人生价值的大女主。
这一本霸道地主,则是打算借鉴白毛女,某些短视频评论里说女主不知好歹,不知道屈从黄世仁。
她这一本小说则是要真实的写出,屈从,会是什么下场。
前面已经用恋爱脑残戏码骗人进来准备杀了,本来想温和的杀,现在自己有易寒先做靠山了,她干脆直接暴杀吧。
只有足够痛彻心扉,才能让读者记忆深刻。
一想到那些评论,蓝心湄的灵感源源不断,在书房里奋笔直书。
等易寒先带着珍珍都从军中回来了,蓝心湄还没写完。
“夫人呢?”易寒先把珍珍从怀里放下,问着佣人。
“夫人下午起床吃完饭就待在书房里没出来过。”
易寒先皱着眉,“你们就没送茶水点心进去,劝她劳逸结合吗?”
佣人低头,“徐妈去了,我们就没去。”
易寒先知道自己生气的样子容易让人害怕,他捂住了闺女的耳朵,顺便箍着她的小脑袋不让她抬头。
他怒斥着佣人,“她去了,你们不会再去吗?她是你们唯一的女主人,女主人都不放心上,你们是想做谁的主?”
他发怒的时候脸上毫不掩饰着杀过无数人的煞气和血腥狠戾,这时候才看出他是身居高位,占据一方的军阀。
“我看你们也不必在大帅府里待下去了!李恭,帮我重新选一些会伺候人的,大帅府的管家也一起换了。”
李恭则是易寒先的副手,也是他的死忠,“是!”
一旁冷眼看着的王管家急了,直接跪下,“大帅!我可没做什么啊!为什么要遣退老奴!”
“什么都不做就是无能,没有你的眼色,她们敢对夫人不上心吗?”
看王管家窝囊下跪哭天喊地的模样,易寒先对他更为恼怒了,他这是想吓自己闺女吗?
易寒先直接让徐妈把珍珍抱走,温柔对她笑了笑,“珍珍先和徐妈去花园玩会儿,爹爹待会就带你娘亲来。”
等她们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易寒先直接释放自己的怒火,一脚踹过去,把王管家踹了个大马趴。
“敢在我闺女面前放肆,你是不想活命了吗?”他冷声道,“怎么?太久没动怒,你们真以为我成了弥勒佛再也不随便杀生了?”
这个时代能靠自己成为一方势力的人,完全就是尸山血海里闯出来的。
为了追求心爱之人他努力掩盖自己的肃杀血腥,还装个脑残人设,时间久了还真让这帮人以为自己换了性子了?
他狠狠地又踹了王管家几脚,把他踹得吐血了才发泄了一口气,“若没有你的示意,她们又怎么敢冷待夫人!”
“怎么?你是以为我易寒先是个喜新厌旧之人,娶到手了就会厌倦夫人了?以为她迟早会成为明日黄花?”
易寒先冷厉地看了一眼地上瘫软地和烂泥一样缩成一团的人,“李恭,让人把他拖出去。”
他瞥向其他瑟瑟发抖站在一堆的佣人,“你们,滚出去。”
“是!”其他人也不敢乞求不要辞退,纷纷离开。
“今天之内,让新的佣人管家到位。”
李副手点头,“好的大帅,你放心。”
解决了怠懒的佣人管家,他走进了书房。
看夫人浑然不觉外面的动静,依旧埋头苦写,易寒先叹了口气。
要是自己不敏锐,夫人被人欺负,她自己估计也察觉不出来。
“夫人,你都写了三个小时了,该休息一会儿了。”
易寒先突然出声,吓了蓝心湄一跳,还好笔触够稳,没有在本子上出现污渍。
“哎呦吓我一跳,你都回来了啊,珍珍呢?”她第一反应就是看他身后有没有闺女。
“珍珍和徐妈去花园玩了了,她心疼你写这么久稿子,让我拉你出去看看花。”
蓝心湄有些犹豫为难,“可我明天就要交稿子了……我还差一万字呢。”
易寒先笑了笑,“没事,有我在,报社的人会很好说话的。”
蓝心湄看了看他自信的笑容,想想也是,有势可仗,自己为啥不仗。
她停笔放下,“行,我跟你一起去找珍珍去。”
“不过……”蓝心湄眼里浮起趣味,“夫君为什么婚后就变了,为何现在说话如此平淡寡味……”
易寒先心里警铃大作,遭了!娶到媳妇儿就松懈了!被夫人怀疑了!
“呵,女人,你在怀疑什么?”他再次扬起邪魅的笑容,上前一步掐住她的下巴,“想学习普通丈夫,你却不识趣,果然,你爱的是我的本真。”
“承认吧,你就是爱我爱的不可自拔,稍微有一点改变都如此敏锐。”易寒先的笑容越来越狂妄邪魅,“你的爱意,我乐意接收。”
他红着耳朵低头亲了亲她,亲完脸上挂着羞涩又邪魅的笑,“女人,你满意我的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