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的紫金山下,朱元璋正站在新落成的水师造船厂前,看着工匠们给大福船的船底刷桐油。桐油的气味混着海水的咸腥,飘得很远。他手里攥着朱棣从澳洲发来的急报,上面的墨迹被海风吹得有些模糊,但“欧盟十国联军已抵澳洲,英国主力合兵五万”的字样,依旧像针一样扎眼。
“陛下,荷兰的东印度公司船队也加入了联军。”兵部尚书唐铎小心翼翼地禀报,手里捧着的情报上还沾着船底的青苔,“他们带来了三十艘武装商船,据说船上装着葡萄牙造的红衣大炮,射程比咱们的佛郎机炮远出半里。”
朱元璋往船板上啐了口唾沫,唾沫落地时溅起细小的油星。“佛郎机炮不够,就用李善长造的霹雳炮!”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意,脚边的木板被踩出个浅坑,“朕早就说过,这些洋鬼子狼子野心,当初郑海在菲律宾就该把他们赶尽杀绝!传旨给汤和,让他把朱棣的骑兵营调到海岸线,欧盟联军敢登陆,就用马踏平他们的营地!”
“可是陛下,”唐铎犹豫着,“澳洲的沙地松软,骑兵冲锋容易陷进去,汤将军前几日的战报说,英国的龙骑兵就是因为这个折损了不少……”
“那就让他们下马当步兵!”朱元璋打断他,手指重重戳在船厂的船模上,“朕不管他们是骑兵还是步兵,只要能把联军挡在海上,朕就赏他们百两黄金!还有,让锦衣卫去查查,那些给欧盟当向导的澳洲原住民,是不是收了洋鬼子的好处,敢通敌的,一律按通敌罪论处!”
此时的澳洲西海岸,欧盟联军的舰队正像黑压压的蝗虫,铺满了近海。英国舰队的旗舰“伊丽莎白号”上,指挥官正站在桅杆下,看着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船队驶入阵列。荷兰船长举着望远镜,得意地对身边的法国军官说:“看到那些红衣大炮了吗?这是葡萄牙国王送给我们的礼物,一发炮弹就能轰塌明军的石墙。”
法国军官捋着卷曲的胡须,目光落在远处明军的岸防工事上:“还是谨慎些好,明军的火器虽然不如我们精良,但他们的将领很狡猾。上次在珀斯港,我们的西班牙火绳枪兵就中了他们的埋伏,损失了整整一个营。”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上帝的保佑。”英国随军牧师举着十字架,在甲板上高声祈祷,“只要我们心怀虔诚,明军的那些火器不过是些破铜烂铁。”
联军的阵地上,各国士兵正在做着进攻前的准备。德国的雇佣军在打磨着手里的长刀,刀身上映着他们狰狞的面孔;意大利的神枪手在调试着火枪的准星,枪管上还刻着圣母的画像;荷兰的水手们则在给大炮装填炮弹,火药的气味在海风中弥漫。
“全体都有!”英国指挥官拔出佩剑,剑尖指向明军的岸防工事,“谁第一个登上明军的阵地,谁就能获得十亩澳洲的土地和五个黑奴!上帝与我们同在!”
联军士兵们发出一阵狂热的欢呼,纷纷登上小艇,划向岸边。
明军的岸防工事里,汤和正举着望远镜观察着联军的动向。他的脸上沾着硝烟的痕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将军,联军开始登陆了!”身边的偏将焦急地喊道,“要不要现在就开炮?”
汤和放下望远镜,摇了摇头:“再等等,让他们再靠近些。等他们的小艇到了浅水区,动弹不得的时候,再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他顿了顿,又对身边的朱棣说:“贤侄,你的骑兵营准备好了吗?等会儿联军登陆后,你就带着人从侧翼冲过去,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
朱棣拍了拍身边的战马,马身上披着厚厚的铠甲,看起来威风凛凛。“汤伯父放心,我的人早就准备好了。”他笑着说,“这些洋鬼子敢来咱们大明的土地上撒野,我定要让他们尝尝厉害!”
说话间,联军的小艇已经靠近了岸边。英国士兵们纷纷跳下小艇,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岸上冲。就在这时,汤和猛地一挥手臂:“开炮!”
明军的岸防炮瞬间轰鸣起来,炮弹呼啸着飞向联军,在人群中炸开。英国士兵们纷纷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荷兰的红衣大炮也开始还击,炮弹落在明军的工事上,石墙被炸得粉碎。
“就是现在!”汤和大喊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刀,“弟兄们,跟我冲!”
明军士兵们纷纷从工事里跃出,像潮水般冲向联军。朱棣也率领着骑兵营,从侧翼杀了出来。战马的嘶鸣声、士兵的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场面十分混乱。
英国指挥官见势不妙,急忙下令撤退。联军士兵们狼狈不堪地往小艇上逃,不少人被明军斩杀在岸边。荷兰的船队也开始后撤,红衣大炮的轰鸣声渐渐远去。
汤和站在岸边,看着联军狼狈逃窜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对身边的朱棣说:“贤侄,打得好!看来这些洋鬼子也不过如此。”
朱棣笑着说:“还是汤伯父指挥有方。不过,我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会再来的。”
汤和点了点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是啊,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仗,恐怕会更加难打。我们得抓紧时间加固工事,补充弹药,准备迎接更大的挑战。”
夕阳西下,将海面染成了一片金黄。明军士兵们正在清理战场,收拾着联军留下的尸体和兵器。汤和望着远处的海平面,心里清楚,这场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欧盟联军的实力不容小觑,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残酷。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长刀,眼神中充满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