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酌言环着林楚的腰,将人牢牢圈在怀里,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楚楚,我好喜欢你。”
林楚眨了眨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望着他眼底褪去冷意的柔波,到了嘴边的“我也喜欢你”顿了顿——后半句“的活”没敢说出口,怕又惹得他失控。不过转念一想,喜欢他这副床上的模样,四舍五入也算喜欢他了。
她本就不是专情的性子,眼下喜欢商酌言,将来或许还会对别人动心,但此刻说喜欢,倒也不算说谎。更何况,商酌言的身材、样貌、家世,哪一样都挑不出错,若只论床伴,他确实是顶好的人选。
两人的第一次约会,大半时间都耗在了飞行器里。商酌言像是突然想起这事,耳尖瞬间泛红,语气带着歉意:“楚楚,抱歉,第一次约会被我搞砸了。”
“没事,我也有问题。”林楚说着就笑了,看着他耳根通红、像被抓包的模样,忍不住笑得更欢,“谁让我穿成这样来见你,害得你控制不住——连飞行器都没飞出去呢。”
从前只觉得他是座冷硬的冰山,没成想融化后竟这么容易害羞,这反差让她心头一动,满脑子都是方才在他怀里失控的画面。
商酌言看着她娇笑的模样,眼神骤然变得坚定,认真开口:“楚楚,我想申请成为你的丈夫,好不好?”
林楚收敛了笑意,挑眉反问:“怎么,就因为刚才我们那样了?”在这个世界,女子本就不受条条框框约束,只要没犯大错,几乎可以随心所欲,她从没想过要为一次亲密关系负责。
“不全是。”商酌言急忙解释,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腰侧,“想对你负责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觉得你很好,想以后一直陪在你身边保护你。”
他早发现林楚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她大胆热情,从不端着架子;会主动说抱歉,也会坦诚自己的问题;就连对人的欣赏,都来得大大方方。可他不知道,这些不过是人最基本的素养——只是他见过的女人,大多连这点都做不到。而林楚自己更清楚,这些根本不算优点,她最擅长的,本就是如何勾住男人的心。
“谢谢你的夸奖。”林楚语气平淡,“但如果只是为了负责,那大可不必。”她没说出口的是,“永远陪伴”本就是最虚无的承诺,人心易变,她从不想赌。对她而言,不投入感情,就永远不会受伤;享受身体的快感就够了,没必要为情感承受潜在的痛苦。
“不是为了负责,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商酌言的声音低了些,眼底藏着一丝不安——他其实是想用“丈夫”的名义,把她牢牢绑在身边。他太清楚林楚的魅力,知道自己不会是唯一喜欢她的人,只能用这种方式,先占住一个位置。
林楚看出了他的心思,故意坏笑着问:“是想在一起发生关系的那种吗?”
商酌言的耳尖瞬间红透,声音发涩:“你要是这么想……也算是。”其实不全是,可他没法说出口——此刻心里翻涌的,更多是因心动而起的喜欢,只是林楚好像永远不懂“喜欢”的真正含义,甚至在刻意回避。
他早已发现,林楚对“爱”和“喜欢”格外迟钝,仿佛故意把自己裹在壳里。于是他换了个方式,放缓声音,精准戳中她的心思:“楚楚,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你也知道我的背景,而且你需要在一年内接受两个老公……要是你想让我让你舒服,我会尽力的。”
他看得明白,林楚很享受亲密时的快感,越是尽兴,对这人的容忍度就越高。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不要求你爱我,也不会逼你生孩子。就算你想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也……我也能接受。”这话像在割他的心,可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留住她。
林楚心头一动——不用付出感情,不用生孩子,还有一个主动又合拍的床伴,这条件几乎戳中了她的所有需求。她想了想,最终点头:“我会考虑的。”至于要不要答应,还得再观察一阵,毕竟好床伴易得,合心意的“自由”难寻。
半个月后的约会日,林楚没选外面的场所,选择跟着商酌言回了他的公寓——上次他的表现让她格外满意,这次她还想再续尽兴,甚至准备了份“惊喜”,要在私密空间里慢慢拆。
半小时后,公寓门刚关上,林楚就踮着脚拽住商酌言的衣袖,声音软得发甜:“言哥哥,你转过去闭眼,我叫你再回头嘛!”
商酌言虽有疑惑,却还是依言照做,修长的手指轻轻覆上眼睫。耳边很快传来细碎的衣料摩擦声,空气里的甜香似乎变得浓稠,连呼吸都跟着紧了几分。
“老公,转过来吧……”
商酌言睁开眼的瞬间,呼吸骤然顿住。
林楚褪了外面的白色长款外套,身上只剩件紧身黑色吊带超短裙——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薄得透光的布料根本藏不住曲线,腰间和背部的大片镂空,将雪白的肌肤衬得愈发晃眼,胸前被挤出来的沟壑更是直白地勾着视线。她赤着脚朝他走,脚趾蹭过地板的模样带着细碎的勾人,暧昧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出口的称呼让他浑身一烫:“老公,怎么还愣着呀?”
不过几天没见,她竟成了这般勾魂的模样。商酌言只觉浑身的血液瞬间涌向小腹,烫得他指尖发麻,呼吸沉得像要烧起来,眸色也一寸寸暗了下去。他上前一步,一把将人抱起来放在旁边的餐桌上,掌心攥着她不断晃动的浑圆,嗓音哑得厉害:“女人,就这么迫不及待?”
看着他冷硬的脸庞染上情欲,喉结上下滚动的模样又涩又欲,林楚心底的火也被挑了起来,身体泛起细密的热意。她眼神迷离地勾住他的衣领,吐气如兰:“老公,我等你好久了……”
这话彻底勾断了商酌言的理智。他抱起林楚快步往卧室走,将人压在柔软的被褥上,指尖轻轻拨开她裙子细细的肩带——肩带顺着圆润的肩头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他俯身覆上去,唇齿贴着肌肤细细厮磨。
林楚也彻底沉迷,主动抬手圈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商酌言被这主动的回应勾得心头一颤,当即扣紧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将满腔的燥热都揉进这缠缠绵绵的亲密里。
林楚窝在商酌言怀里,两人还没平复急促的呼吸,他的手就已经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摩挲,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掠过之处激起一片战栗,连他的呼吸都渐渐粗重起来。
“楚楚……你真是要了我的命。”商酌言低头在她耳边轻吻,声音里裹着无奈的喟叹,湿热的气息扫在她颈间,让她浑身更软。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再看他眼底翻涌的欲火,林楚有些招架不住,伸手想推,指尖却又舍不得离开他的肌肤。她仰头往他唇边凑,眼神迷离得像蒙了层雾——她还想要更多。
商酌言扣住她的下巴轻轻摩挲,指腹蹭过她泛红的唇瓣,声音裹着诱惑:“楚楚开心了,接下来该让老公开心了……”话音未落,他的动作已经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老公喜欢……老婆觉得呢?”
“啊……喜欢……老公……不要了……”林楚早已神志不清,眼泪挂在眼尾,声音是细碎的呜咽,身体却诚实地往他怀里蹭。
“喜欢?那就要更多。”
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声音又软了下来,带着哄诱:“老婆,你真乖。”
………
自那日后,林楚歇了好几天才再约商酌言。而商酌言像是抓住了机会,总借着各种由头提“正式名分”——有时说要带她见朋友,有时又试探着提见家长,软磨硬泡了许久,林楚才松口说“考虑考虑”。
两人偶尔会出去吃饭逛街,看完电影后常回公寓缠绵。商酌言恨不得立刻让她搬过来同住,林楚却始终不肯松口——距离才生美,更何况,住在一起了,她再想认识其他帅哥可就不方便了。
好友的反常
这些日子,沈听澜早看出商酌言不对劲。从前的商酌言冷得像块捂不热的冰,如今却总不见人影,推掉了一次又一次的聚会邀约,还总对着手环发呆——有时手指刚划过屏幕,那张冰山脸上竟会突然垂下眼,眼底漫出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看得沈听澜一阵皱眉。
后来听说商酌言看上了女子学院的人,沈听澜更是打心底里不屑。商酌言不是向来厌恶女人吗?更何况女子学院的那些人,个个是只会依附男人的花瓶,既自大又娇纵,半点真本事没有。为了这样的女人把自己搞成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沈听澜都要怀疑,他以后还能不能撑起整个家族。
直到某天在街上,沈听澜撞见了商酌言和那个女人。少女生得娇美惹眼,身材火辣得让人移不开目光,正被商酌言按在墙角深吻,双手圈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像藤蔓似的挂在他身上。沈听澜瞬间皱紧了眉,心里已给林楚下了定论:这女人比其他蠢货有心机,至少懂得用身体勾住男人。
后来再远远看见两人牵手说笑,林楚还舀了勺冰淇淋,温柔地喂到商酌言嘴边,沈听澜更觉得她心机深沉——这温柔全是装出来的,不过是想牢牢攀住商酌言罢了。
他本就不信女人。女子学院的人愚蠢又娇纵,生下他的女人更是冷血自私,日日和不同男人厮混。童年的记忆里,他总撞见母亲和陌生男人亲吻缠绵,而父皇只会在一旁冷漠看着,临走前只丢下一句“记得避孕”。小时候母亲还会在父皇面前装样子,温柔地抱着他说话,可父皇一走,她就会立刻推开他,连眼神都懒得给。后来沈听澜才懂,母亲不过是贪恋宫里的奢华权势,对他的好全是演给父皇看的戏。
长大后,母亲连装都懒得装,两人几乎零交流。她除了父皇,还有不少伴侣,却只在父皇面前偶尔装作对他上心,背后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她怕稍有不慎惹得父皇不满,断了自己的富贵路。
在沈听澜眼里,林楚的温柔全是精心编织的假象。无论是想攀附秦家的权势,还是单纯玩弄商酌言的感情,她肯花这么多心思“牺牲”自己,背后必定藏着极深的心机。他望着远处满眼柔情凝视林楚的商酌言,眉头越锁越紧,眼底翻涌着幽深的冷意——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他必须帮商酌言撕开这女人的假面具,免得他栽得太惨。
女子学院有项固定规则:凡是年满18岁的学生,个人信息都会被详细登记在官网——姓名、通讯方式,甚至高清肖像,无一遗漏。若学生不想每周主动挑选约会对象,只需开放权限,就能接收外界男性的邀约。
虽说这个世界的女子地位极高,可身处高位者总有专属特权。有人直接越过公开邀约的流程,精准选中了林楚。很快,林楚的手环屏幕上,就弹出了一条全新的邀约。
屏幕里的照片上,男人面目清俊得近乎凌厉,周身裹着与生俱来的高贵疏离感。唇角虽微微勾起,那抹笑却像隔了层薄雾,连暖意都带着距离。林楚盯着照片皱紧眉——这神态,和原文里那个极度厌女的角色几乎重合,帝国皇帝最小的弟弟,沈听澜。
她指尖轻点点开资料页,当“沈听澜”三个字清晰映入眼帘时,林楚指尖顿住,陷入了沉思。
一个打心底厌恶女人的人,怎么会主动给女子学院的人发约会邀约?这不合常理。林楚猜不透他的目的,是试探,是挑衅,还是另有图谋?但她没犹豫太久,指尖最终落在“接受”按钮上——未知的危险藏在暗处才最吓人,不如主动赴约,看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