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什么时间呢？”
司衍将手伸到他面前，这一次就这么堂而皇之又极其嚣张的把那道疤痕展露在他面前。
“不如用我的手表看，”他摘下来那块表带到了越栖的手上。
感受到身下这只小羊无助的发抖，司衍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怎么，这么害怕。”
“你不想我吗？”
他可是快想死他了。
“司先生，我有点不舒服。”
越栖感觉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身后的衬衫都快湿透了。
他好不容易从那道阴森恐怖的地下室里走出来，而今天却发现，重获自由的这些天是在做梦，而他从来没有逃出过地下室。
鼻尖甚至都能闻到那股潮湿阴郁的气息，就这样纠缠着他，想将他拉入黑暗中。
而一切都源头就是他身后的人。
“怎么了？你看起来很紧张。”
“没有，我要回家了。”
“回家，”因为太过紧张，司衍的声音在越栖的耳中听起来都有些失真，“也是，我们要回家了。”
放这只小羊出来这么久，该回去了。
而且他也看够了小羊这些天快乐的模样，只是小羊在外面待久了开始留恋外面的世界，反而将他们的家给忘记了，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司先生，”越栖的声音都变得暗哑了起来。
“我有些不舒服了，要先走了。”
“不舒服？哪不舒服我给你看看。”
司衍的手附在洁白的腰腹上。
这双手实在是太熟悉了，几乎陪着他度过了整整一个月之久。
越栖熟悉上面的每一个茧，每一道疤，但是越栖却希望自己不要那么熟悉，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绝望。
司衍着迷的看着他漂亮的下颌线以及清透的皮肤。
他将手抽出来，盖住了越栖的眼睛，不想看见越栖的眼泪。
越栖紧张的像蝴蝶翅膀一样扑闪的睫毛，不停的扫着他的掌心。
有点痒。
“还记得吗？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怎么说的？”
那么多天在地下室跟这个恶魔的相处，
越栖心里挣扎着，最后还是乖乖听话了。他手上没什么力气，没一会就撑也撑不住。
司衍轻啧了一声，还是跟以前一样，太娇气了。
这么长时间把他放出来玩，显然这只小羊已经忘记了该怎么讨好他的丈夫。
甚至还想伸手推他，不过他是最温和最宽容的丈夫。
“很聪明，很乖。”
“看来你还没有忘记我教你的东西，我还以为你在外面待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快把我忘记了。”
怎么可能忘记呢？
那么多天的折磨，他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个恶魔，只是他没想到这人居然是司先生。
司衍垂下鸦羽般的眼睫，薄薄的眼皮半合着，就算越栖如此顽劣，他也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越栖晕过去的时候，只听见耳边有人在和他说话。
他分不清说的什么，好像是在喊他，让他回家。
但是他已经太累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醒醒，越栖。”
越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是司先生那张称得上漂亮的脸，他甚至以为在做梦，不然为什么梦里的司先生变成了个恶魔？
但是锁链的摇晃声让他清楚，他不是在做梦。
他恍惚间从云间跌落到了深渊。
喃喃的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越栖甚至想着那还不如干脆将他杀了，省的在这里受折磨。
“你是我的小羊，我带你回家了。”
回家这个词他很久没有听过了，虽然越栖已经有预料到，但是发现自己再一次回到那个囚禁了他一个月之久的地下室。
还是陷入了崩溃中。
司衍抱住了他又哭又闹的小羊，耐心的安抚。
“没关系的，我们已经回家了，你不开心吗？”
“你说和顾承允在一起好，还是跟我待在一起更好啊？”
“肯定是跟我待在一起更好。”
“不过我真的很生气，”司衍扯开了一抹难看的笑。
越栖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弥漫出的血腥气，开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你怎么就学不乖呢，居然跟顾承允住在一起，你觉得我抓不到你了，是不是？”
“不不是的，没想和他住在一起。”
越栖拼命的解释，“他是因为案子才要看着我的。”
“是吗？”
司衍也是男人，对顾承允的眼神怎么可能不懂，不过他也知道越栖怕是还没开窍，傻乎乎的，但是管不好自己的小婊子，那就让老公帮忙管。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酷烈。
“跟他同床共枕这么久，有没有想起我。”
这堪称是死亡难题，越栖大脑疯狂转动着，原谅他没有多少哄女朋友的经验，毕竟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可如今在他这种压迫感下，已经无师自通了。
他也知道面前的人很生气，如果他回答错了，可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越栖还是努力的将自己脑中匮乏的词汇组合了一下说了出来。
“没有和他睡一起，”越栖抬眼看他，漂亮的眼睛像一汪清泉，此时就算是在说谎也显得那么真挚，“也很想你，这些天都很想老公。”
“真的吗？”也不知道是哪个词讨好了这个恶魔，他竟然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那你愿不愿意和我结婚？”
越栖这才发现，他身上穿的竟是一一条白色的婚纱，他陷在重重裙摆里，刚刚太害怕，都没有注意到。
“我们结婚好不好，”司衍不需要他的回答，掏出了一对戒指，近乎虔诚的亲吻上去，戴到了越栖的无名指上。
“从今以后，我的财富地位都会与你共享，但是你的自由以及爱全都属于我。”
这毫不公平的结婚誓言，让越栖有一种直觉，从今以后，他怕是再也逃不脱这个恶魔的手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