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三人吃的也差不多了。
黄斌建议道：“安哥，我和军子还安排了余兴节目，要不要去看看？”
“余兴节目？是什么？”祈苍安将最后一口酒喝掉。
海军摸摸鼓胀的肚皮，说道：“安哥，你去了就知道了，保证让你满意！”
说完，和黄斌对视一眼，二人不自觉笑起来，貌似这节目应该会很有意思，不然二人不会有如此自信。
祈苍安也没多想，便答应下来。
黄斌和海军去结账了，祈苍安先到楼下等他们，顺便抽支烟。
刚抽了两口，他的余光便瞥见一个人影，还很熟悉，是姜欣。
姜欣正与一个中年人攀谈，不过也注意到了祈苍安，
愣了两秒，慢慢往这边走来。
“你也是来这里吃饭的？”姜欣脸颊红彤彤的，应该喝了不少酒，不过并没有醉。
祈苍安点点头：“有事儿？”
姜欣撩撩头发，今天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脚踩棕色高跟鞋。
与初见穿着警装的英气相比，现在的她则是多了几分成熟韵味。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顺便感谢你一下。”
“多亏了你那个录音，我们已经将周生他们抓起来了，过几天就开庭了。”
“你想问什么？”祈苍安开门见山。
“你前两天是不是去过瓶顶之城？”姜欣严肃问道。
祈苍安陷入沉思，他猜测姜欣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姜欣看出对方有些不对劲：“我再问你，你有没有去过张家镇？那附近还有一座烂尾楼。”
果然。
祈苍安心头不禁咯噔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警察查不到你？”
祈苍安正在好奇姜欣是如何知道时，忽然看见个中年人也在看自己，正是之前与姜欣攀谈那人。
莫非那人也是警察，而且还是瓶顶之城的警察？
想到这，祈苍安猜测就是这人将自己的事儿告诉姜欣的。
思考片刻，问道：“你应该不是来抓我的吧？”
姜欣笑了笑：“这么说你承认是你做的了？”
“嗯。”
“既然是你做的，我们又为何要抓你啊？不仅不会抓你，我们还要谢谢你呢。”
“谢谢就不必了，能不能帮我个忙？”
“竟还有你解决不了的事儿？”姜欣一边笑，一边挑了挑眉。
祈苍安感觉姜欣在调侃自己，但并未说什么。
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找到黄斌堂姐的相册，将其发送到姜欣的手机上。
“我给你发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个小女孩，失踪了有30年了，你有时间帮忙找一下吧。”
姜欣听后收起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与此同时，挎包里传出一阵手机震动，取出，打开手机，果然有一个女孩的照片。
“嗯，我知道了，我回去之后就让人去查。”
祈苍安点头，随即准备离开，他已经发现黄斌二人下来了，已经在车里等着。
“等一下！”
刚刚转身，姜欣的声音再次传来，回头，问道：“还有事？”
“小心一点。”
“什么意思？”
姜欣将手机放回包里，呼出一口气，整个人变得郑重起来。
随后缓缓说道：“你这次打败的【虺】与上次不同。”
祈苍安当场愣住，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警察果然知道。
他之前就猜测警察知道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只不过碍于没有证据，不好下结论。
眼下听到姜欣亲口承认，也彻底证实了，并且从对方口中，他得出两个结论。
一是姜欣很可能知道了自己是【契约者】的身份。
二是警察里有一个专门研究【虺】的机构，或者某人的能力，能探测到【虺】的痕迹。
这两个结论都可以归于一个问题。
因为姜欣刚才说过“上次”和“这次”。
自己是亲眼看见【虺】，并消灭的。
警察又没有见过，他们又如何知道冯霞和那个光头男是被【虺】附身的呢？
此外，姜欣刚才也明确说过“你打败的【虺】”这句话。
至于警察是不是从冯霞和光头男口中得知的，那更加没有丝毫可能。
因为在【虺】死后，被【虺】附身之人会缺失所有关于被附身这段时间的所有记忆。
例如，有只【虺】在今天附身到某人身上，两年后这只【虺】突然死了，那么被附身之人就会缺失这两年记忆。
是缺失，不是忘记，根本就回忆不起来。
至于为什么，祈苍安也不知道，他也只是从钟柔口中了解到的。
综上所述，祈苍安才得出此结论。
“你知道我是【契约者】？”祈苍安决定摊牌，并借机询问一些内心疑惑。
姜欣没想到祈苍安会说这句话，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心头想了想，点点头：“知道。”
“你是【契约者】？”祈苍安丢掉烟蒂。
“不是。”
“不是？”祈苍安有些意外。
按他所猜想，姜欣应该是名【契约者】，对方身为警察，最主要的便是办案。
如果没有【契约者】这层身份在的话，如果遇到【虺】所犯下的刑事案件，光靠人力根本就没法将其抓捕归案。
就在这时，祈苍安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你是嵌……”
话未说完，便被姜欣打断。
“好了，不用再猜我的身份了，你有这时间，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见对方不肯回答，祈苍安也没再追问，不过他还是从对方脸上猜到了答案。
随即问道：“我自己能有什么事？”
“我刚刚说的话你忘了吗？”姜欣提醒道。
祈苍安有些搞不明白，刚刚姜欣说了一句话，让他小心一点，但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啊，又何来小心之说？
这不禁让他陷入了沉思。
上次。
这次。
不同？
想到这里，他好像明白一些姜欣的意思了。
“那个光头男和冯霞有什么不一样，他们不都是【虺】吗？”
要说唯一值得深思的，只有姜欣说的“你上次打败的虺与这次不同”那句话了。
光头男？
应该指的是他。
想清后，姜欣说道：“他们的确都是【虺】，不过孙涛有点特殊，孙涛就是你口中光头男的名字。”
“哪里特殊？他不就是个绑匪吗？”
“你在办这件事情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不合情理的地方。”
“有，但我不认为她能对我构成威胁。”
“你怎么知道她是你想的那种人？”
祈苍安：！！！
祈苍安大感震惊，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姜欣又抛出一则重磅炸弹的信息。
“还有，你怎么确定就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