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过后,小年所在的护鸡小队已经轮了三次班,当然这七日没有丝毫风吹草动。
慕婉屏在执法堂大殿内眉头紧锁,对身旁的慕天道:“连续七日竟然没有丝毫动静,难道那偷鸡贼有所察觉?”
这七日慕婉屏一直藏在暗处,对于三只护鸡小队暗中的巡视都看在眼中,他们确实做到了外松内紧,都隐藏在暗中。
她特别留意了小年等人,但他们表现的尤为卖力,连私下里的交谈都在琢磨怎样逮住偷鸡贼。
慕天问道:“姑姑,确定能够排除纪年等人了的嫌疑了吗?”
慕婉屏点了点头……
慕天自语:“到底是谁干的呢?”
住所内,小年突然神色一动,脸上一喜,手掌翻转间吞天鼠嗖的一声出现在手中。
吞天鼠瞪着睡眼朦胧的大眼睛,不时的打着哈欠,小腮帮子鼓鼓的,一脸呆萌。
上官云雀的心都快化了,在储物袋取出几个灵果,朝小九不断招手。
小九沉睡这么久早就饿了,嗖得一下,落到上官云雀手中,抱起灵果大口啃了起来。
小年放出神识,发现并无人监视,心中安定。
曲彰瞪着黄豆大的小眼睛,看着它头顶那一撮螺旋向上的蓝发,他瞠目结舌,“这……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吞天鼠吧。”
小九朝曲彰吱吱吱,叫了几声,满脸警惕的将手中的灵果藏到了身后,那副模样呆萌至极。
上官云雀忍俊不禁,轻抚小九头顶那撮蓝毛,安慰道:“小九乖,小九不怕,别看那家伙长的丑,其实笨的要死,放心吧,他不会抢你灵果的。”
小九将信将疑的将灵果从身后取出,但是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始终紧张兮兮的盯着曲彰。
曲彰满脸黑线,“我有那么像贼吗?”
不过转念一想,“像贼就对了,自己的愿望不就是要加入盗者联盟吗。”
看着吞天鼠那副滑稽呆萌的模样,突然神色一动,指着吞天鼠对小年说道:“偷灵药园的不会是它吧?”
小年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竟然把偷灵药园的事给忘了。
他摸了摸鼻子,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怎么可能是它,它还没有手掌大,怎么能吞的下那么多的灵药。”
曲彰眨巴了几下黄豆大的小眼睛,挠了挠脑袋,“也是啊。”
上官云雀心中好笑,“这家伙真是不灵光,他两个眼睛加起来没有鼻孔大,但他的脑仁还没有眼睛大呢。”
小年再次放出神识,确定周围无人监视,他招招手,让曲彰和上官云雀凑到跟前,低声耳语,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曲彰瞪着黄豆大的小眼睛看着纪年,“这样好吗,梅流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啊?”
上官云雀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兴奋,“就这么办。”
当天夜里,月黑风高,小年给小九指了指七彩凤尾鸡出没的山坳,小九满脸兴奋,嗖的一声消失了。
这天暗中值守的正是梅流和慕天所在的小队,慕天和梅流不对付,每次轮到他们小队巡视时,慕天都离着梅流远远的,他实在不想看到梅流一副长辈模样,对他一口一个孩子的叫着。
梅流对于慕天躲着他倒不以为意,他心中正盘算如何赢得慕婉屏的好感,下决心一定要将偷鸡贼逮住,他不遗余力的巡视着山坳的每一个角落。
就在此时,虚空一阵波动,而后传来七彩凤尾鸡扑棱翅膀、慌乱鸣叫的嘈杂声。
梅流神色一动,暗道自己走了狗屎运了,偷鸡贼竟然让自己给撞到了,他身体一晃便朝七彩凤尾鸡的方向疾驰而去。
梅流心中兴奋,已经开始想象自己将偷鸡贼逮住后,慕婉屏对自己的赞许,他甚至在想,万一慕婉萍感动之余对自己生出别样的情愫,他边跑便胡思乱想,黑灿灿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时间不长,梅流便来到七彩凤尾鸡出没之地,映入他眼帘的是梗着脖子、扑棱翅膀,鸡毛飞舞的场面。
七彩凤尾鸡不会因为他是护鸡大队的便对其示好,见梅流突然出现,二话不说,扑棱着翅膀便朝梅流冲来。
梅流立足未稳便被七彩凤尾鸡给包围了,就在鸡群混乱之时,小九从鸡群中探出头来,它虽然只有手掌大小,却一只小爪子抓着一只七彩凤尾鸡。
梅流虽然被七彩凤尾鸡包围了,在遮天蔽日的翅膀的缝隙中,他隐约看到了小九,不由惊呼,“吞天鼠?”
小九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鼓着腮帮子,朝梅流做了个鬼脸,红芒一闪,消失不见。
梅流不断驱赶着朝他扑棱而来的七彩凤尾鸡,心中骂道:“纪年,原来你就是偷鸡贼。”
就在此时,藏在暗中的护鸡小队也陆续赶来了,呼啦一声将梅流包围了。
慕天赶走七彩凤尾鸡,发现被七彩凤尾鸡围着的正是梅流。
看着满身是鸡毛的梅流,他心中一喜,这些日子在梅流面前吃的瘪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心头,他可逮着报复他的机会了,胳膊一挥,三十名执法堂弟子呼啦一下将梅流给绑了起来。
梅流看到慕天等人,大喊,“快,别让他跑了,偷鸡贼是吞天鼠。”
当看到执法堂弟子将自己绑了起来,他满脸惊愕,“你们绑我干什么,快,别让偷鸡贼跑了,晚了就没证据了。”
慕天朝他冷笑,“梅柳啊梅柳,我姑姑真是瞎了眼,原来你才是偷鸡贼,你这是监守自盗,你对得起我姑姑吗?”
听到慕天的话,梅流身体一震,“坏了,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他心中将小年的八辈祖宗问候了遍,“纪年,我让你给害惨了。”
看着慕天及执法堂弟子不善的目光,他试图挽回,“真不是我,是吞天鼠,是纪年指使吞天鼠来偷七彩凤尾鸡的。”
慕天冷哼一声,“灵药园被盗你拿吞天鼠说事,现在还拿吞天鼠说事,我看灵药园也是你偷的。”
“我……,小天,你听师叔解释。”梅流现在只恨自己嘴长少了,但是即便他现在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