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切!”
卡卡西左手紧扣护额,右手掌心凝聚的雷光骤然暴涨——那不是寻常雷遁的淡蓝,而是近乎纯白的炽烈,仿佛将天际的闪电压缩成了掌心的利刃,雷弧噼啪作响,甚至在空气中犁出细微的焦痕。他足尖点地,身形如鬼魅般突进,目标直指角都胸前那处地怨虞触须交织的缝隙,连写轮眼都因极致的专注而泛起猩红的光晕。
“朝孔雀!”
迈特凯同步爆发,景门开启的瞬间,淡绿色的查克拉蒸汽从他周身毛孔喷涌而出,将黑色紧身衣蒸腾得微微鼓起。他双拳高速挥舞,每一次出拳都带着灼热的气浪,拳影在空气中拖出金色的残影,如同孔雀开屏时的华丽尾羽,却藏着能击碎岩石的恐怖力道。那些金色拳影密密麻麻地砸向角都操控的土属性面具怪,每一次碰撞都发出“铛”的闷响,仿佛铁锤砸在精铁上,震得面具怪表面的土粒簌簌掉落。
角都的绿色眼眸骤然收缩,瞳孔中映出卡卡西的雷光与凯的拳影,原本平稳跳动的胸膛第一次剧烈起伏——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被地怨虞长矛贯穿肩膀、本该失去战力的冰遁小鬼,竟还藏着能精准破坏邪神仪式的后手!那冰蓝色的爆炸没有直接杀伤,却像一把剪刀,剪断了飞段与仪式阵式的联系,也彻底打破了他和飞段掌控战场的平衡。
“土遁·土矛!”
角都嘶吼着,本体与土属性面具怪同时发动忍术——皮肤瞬间覆盖上一层深褐色的岩甲,指甲变得如同石刺般尖锐。他交叉双臂硬抗凯的拳影,金色拳锋砸在岩甲上,迸出火星的同时,也让他的手臂传来阵阵酸麻,气血翻涌着冲上喉咙,他强忍着才没咳出血来。
“水遁·水阵壁!”“雷遁·伪暗!”
另外两个面具怪立刻支援:水属性面具怪喷出一道半弧形的水墙,试图阻挡卡卡西的雷切;雷属性面具怪则张开嘴,射出一道漆黑的雷箭,雷箭带着刺耳的尖啸,直指卡卡西的后心。可雷切本就克制水遁,纯白雷光撞上水墙的瞬间,水墙便被撕裂成漫天水雾,卡卡西甚至没回头,仅凭写轮眼的预判,侧身避开了雷箭——雷箭擦着他的肩膀飞过,钉在远处的岩石上,炸开一团黑色的电花。
角都彻底被缠住了!地怨虞的触须在他身后疯狂舞动,却只能勉强抵挡两人的攻击,连分神看一眼飞段的时间都没有。
就在这忍术碰撞的轰鸣中,一道红色尾焰突然划破长空——天天半跪在地,右手紧握信号弹发射器,左手死死按住因后坐力而震动的枪身,指节泛白。信号弹拖着长长的红芒冲上高空,“砰”的一声炸开,巨大的木叶标记在白昼里依旧醒目,红色的烟尘如同希望的旗帜,在数十里外都能清晰看见。
“支援……信号……”
井野瘫在地上,棕色的长发被冷汗黏在脸颊,她艰难地抬起眼皮,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最终定格在那抹红色上。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原本因剧痛而涣散的瞳孔里,终于燃起一丝微弱的光——她能感觉到,诅咒的痛苦似乎减轻了,而那天空的信号,像是一双伸来的援手。
“坚持住……井野……丁次……”
鹿丸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他弓着身子,双手按在地面,影子模仿术的黑色线条如同蛛网般缠在飞段身上。查克拉透支带来的头痛像有无数根针在扎,视线开始发黑,牙龈被他咬得渗出血丝,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但他不敢松手——他记得林枫昏迷前那声“爆”,记得冰蓝色爆炸带来的转机,这是同伴用命换来的机会,绝不能丢!
“混蛋!混蛋!”
飞段的咆哮震得人耳膜发疼,他双手紧握血腥三月镰的长柄,镰刃上的血渍还没干涸,随着他的挣扎甩成红色的弧线。仪式被打断的反噬让他胸口发闷,可更让他暴怒的是,这些“蝼蚁”竟然敢一次次阻碍他向邪神大人献祭!他猛地发力,身体向后拖拽,影子模仿术的黑色线条剧烈闪烁,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裂纹。
“休想得逞!”
天天瞬间收起信号弹发射器,双手在卷轴上飞快滑动,“唰”的一声,数十枚绑着起爆符的手里剑从卷轴中飞出。她手腕轻抖,手里剑在空中划出精准的弧线,不是冲着飞段的要害,而是他的脚踝、膝盖——起爆符“滋滋”燃烧,在飞段周围炸开一团团烟雾,逼得他不得不停下挣扎,挥舞镰刀格挡飞溅的碎石。
“卡卡西先生!凯先生!角都本体右侧第三个面具怪(风属性)查克拉运转有间隙!每次释放忍术后,会有0.3秒的滞涩!”
宁次的白眼彻底展开,眼周的青筋暴起,淡紫色的瞳孔里映出角都体内流动的查克拉脉络。他声音急促却清晰,每一个字都精准地传到卡卡西耳中——风属性面具怪刚喷完一道风刃,查克拉在其体内短暂停滞的瞬间,卡卡西的雷切已经到了!
“就是现在!”
卡卡西的雷光穿透风刃的余波,狠狠刺向风属性面具怪的核心。面具怪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表面的风纹瞬间破碎,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小李则化作一道绿色的旋风,速度快得只留下残影。他绕着战场边缘奔跑,每当有碎石或忍术余波飞向林枫、井野,他就立刻抬脚踢飞——脚尖踢中碎石的瞬间,碎石“咔嚓”断裂,他的鞋底也磨出了细小的纹路,但他丝毫不在意,只是死死盯着倒地的同伴,眼神里满是焦急。
战场的氛围彻底变了。原本窒息的绝望被打破,木叶忍者们如同重新咬合的齿轮,天天的忍具干扰、宁次的洞察支援、小李的防护、鹿丸的束缚,再加上卡卡西和凯的主攻,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拼尽全力。
角都的岩甲上已经布满了裂痕,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焦躁——他知道,拖得越久,木叶的援军就越多。他必须尽快摆脱眼前的麻烦,可卡卡西的雷切如同附骨之疽,凯的拳影更是密不透风,他根本找不到突围的机会。
飞段的挣扎越来越疯狂,血腥三月镰的镰刃已经擦到了鹿丸的影子,黑色线条的裂纹越来越大。鹿丸的鼻血顺着下巴滴落,滴在地面上,与井野的汗水混在一起。但他依旧死死咬着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再撑一会儿,再撑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