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回顾： 上一章，日本投降后的受降谈判顺利完成，但晋察冀根据地的形势依旧复杂，暗藏的危机正等待着被揭开。
1945 年 8 月底，晋察冀根据地的会议室里气氛热烈而紧张。
张天明司令员、钱副政委与国民政府军 108 旅周旅长及其参谋长王参谋围坐在会议桌前。
墙上的地图上，红蓝色的标记密密麻麻，代表着双方的势力范围与战略要点。
受降谈判桌上的钢笔水还没干透，晋察冀根据地会议室的搪瓷缸已被拍得震天响。
张天明司令员的手指在保定地图上重重一点，铅笔芯断在“阜平县城”四个字上：“咱八路军在阜平浴血奋战八年，行政权必须归根据地！”
国军108旅周旅长的马靴往地上一跺，锃亮的鞋跟磕出火星：“张司令这话不对，国军在保定外围牵制了日军主力，没咱牵制，你们能顺利受降？”
他的参谋长王敬之推了推眼镜，钢笔在备忘录上写得飞快，“依我看，按‘铁路沿线归国军，山区归八路军’划分最公平。”
钱副政委突然笑了，烟袋锅在桌沿磕出烟灰：“王参谋长怕是忘了，1943年日军扫荡阜平，是谁带着乡亲们在地道里坚持了三个月？”他往地上啐了口，“行政权不是靠嘴说的，得看老百姓认谁！”
赵刚在门外听得直攥拳，军大衣扫过墙角的步枪，枪托撞得土墙掉渣：“陈哥，要不俺进去理论理论？这些人忘了是谁把他们从战俘营救出来的！”
陈宇按住他的肩膀，指尖的枪茧蹭得对方军装发毛：“别冲动。张司令让咱负责战后肃清，这才是眼下的大事。”
他摸出怀表，两只“忠”字怀表在掌心贴在一起，带血的那只表盖内侧，不知何时多了道新划痕。
（上午十点·阜平邮局）邮局的青砖墙还留着弹孔，是1942年日军轰炸时留下的。
陈宇盯着墙角的邮筒，王秀兰破译的情报说“特务联络点在会喘气的铁盒子下”——这邮筒每天有人取信，底下必定是空的。
“刘勇，搭人梯。”陈宇往邮筒旁的槐树边退，树皮上的刀痕是三年前做的记号。刘勇蹲下来，手背上的伤疤在阳光下泛白——那是狼洞沟兵工厂留下的。
陈宇踩着他的肩膀往上爬，邮筒底部果然有块松动的铁板。
他伸手进去摸索，指尖触到个硬壳本，封皮上印着“华北邮政”，摸着却比普通账本厚半寸。
“找到了！”他刚把本子拽出来，太阳穴突然像被冰锥扎——
1944年的特高课训练室，山本一郎正用军刀挑着本暗号本，刀尖划破“货郎”两个字：“记住，投降后用‘货郎-药材’暗号联络。”
他往特务手里塞了包药材，“当归代表情报，黄连代表危险。”（日语：この暗号は命を守る键だ！）
“陈哥！你咋松手了？”刘勇的喊声拽回现实，陈宇猛地从人梯上滑下来，暗号本摔在地上，暗号本散开，露出里面的手绘地图。
（邮局地窖·一小时后）地窖里的霉味混着油墨味，赵刚举着马灯，灯光在墙上投下晃动的人影。
暗号本摊在木箱上，陈宇的手指划过“货郎担藏情报”的注解，突然抬头：“小李，查一下阜平的货郎，特别是卖药材的。”
小李抱着三年前的户籍册，手指在“张”“李”“王”姓里翻：“陈科长，有个叫李货郎的，三个月前从北平逃难来的，总在菜市场转悠。”他突然指着册子里的照片，“你看，他左手有六根指头！”
陈宇的呼吸顿了顿——清乡党李六指！他摸出驳壳枪，枪身冰凉：“赵刚带两个人去菜市场，刘勇守住东门，别让他跑了！”
林悦的办公桌上摆着刚截获的电报，电文是用暗号本里的密码写的。
她往砚台里倒了点醋，用毛笔蘸着涂抹，纸上渐渐显出字：“共军在阜平驻军一个团，重武器不足十门。”
“林姐，这是发往重庆军统的。”小李跑进来，手里的暗号本复印件还带着油墨香，“陈科长让您核对下加密方式。”
林悦的指尖在“货郎”暗号上停住，窗外的阳光照在她新换的副处长徽章上，亮得晃眼：“告诉陈科长，这是特高课的‘死字诀’密码，每发一次报，就会暴露接头点。”
她突然在电报末尾发现个小标记，像颗枣核——是老张儿子刘小枣常用的记号。
（菜市场·午时）青灰天光透过帆布棚，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
李货郎的担子里摆着当归、黄连，秤杆上的铜星被磨得发亮。
他正给个大娘称药材，六指在秤砣上捏了捏——那是暗号本里的“确认买家”手势。
赵刚装作买枣的，军大衣扫过货郎担，故意把枣撒在地上：“哎呀，对不住！”他弯腰捡枣时，看见担子底层露出半截电台天线。
“老乡，你的黄连咋卖？”陈宇突然站在摊前，手指在药包上敲出三长两短——特高课的求救信号。
李货郎的脸瞬间白了，猛地掀翻货郎担，药材混着发报机摔在地上。
他掏出匕首就往陈宇胸口刺，赵刚的大刀及时劈过来，刀背砸在他手腕上，听见骨头撞金属的闷响。
“清乡党李六指，你跑不了了。”陈宇用枪指着他的太阳穴，六指在地上抠出个小坑，那里藏着半截暗号本残页。
（审讯室·黄昏）李六指的六指被铁链锁在刑架上，老王戴着老花镜，正在核对他的供词。
“说！还有多少潜伏特务？”他把份账拍在对方脸上，正是兵工厂账本里“李六指协助抓俘”那页。
李六指突然笑了，血沫从嘴角淌下来：“清乡党遍布华北，你们抓得完吗？”他突然往墙角啐了口，“告诉你们，我们往东北撤了，关东军残部会接应我们！”
陈宇的心头一沉，想起暗号本最后一页的箭头——果然指向东北。
他摸出怀表，表针指向三点零七分，和带血怀表停住的时间分毫不差。
（军统电台室·深夜）未被抓获的特务正往发报机里塞纸，电文写着“晋察冀共军实力详情”。
摩斯密码敲得急促，像催命符：“共军主力在阜平，装备落后，可趁机收复……”
电波穿过夜空，落在重庆军统的收报机上。
周旅长看着破译的电文，钢笔在“趁机收复”四个字上圈了圈，突然对王敬之说：“给总部发电，请求增兵保定。”
陈宇把抓获的12名特务名单贴在墙上，其中3名清乡党残余的照片被红笔打了叉。
小李举着暗号本，兴奋得脸通红：“陈科长，我按上面的坐标，在城隍庙的香炉里又找到份特务名单！”
林悦走进来，手里的电报还带着露水：“重庆那边有动静，国军108旅在保定增兵了。”
她的指尖在陈宇手背上划了个圈，还是那个“平安”手势，“张司令让咱们提高警惕。”
陈宇望着窗外的山，晨光把狼牙山的轮廓染成金红。
他想起老张种在石缝里的枣核，想起牺牲的战友，突然把两只怀表的表链系在一起：“不管他们增多少兵，咱先把根据地的特务清干净。”
赵刚扛着大刀走进来，军大衣上沾着晨露：“陈哥，该去广场集合了，老百姓要给咱们献花呢。”他突然指着墙上的名单，“剩下的漏网之鱼，早晚逮着！”
【互动投票环节】
特务向东北靠拢，最可能与关东军残部做什么？
A. 重建情报网
b. 转移化学武器
c. 策划暗杀行动
【彩蛋】
小李在城隍庙香炉里发现的名单上，有个名字被朱砂圈住：“张诚”，旁边标注着“1941年3月7日，叛变”——与两只怀表停住的时间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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