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色液体炸弹!
在场的威士忌三人全部瞳孔地震——这东西实在太过臭名昭着,因为它的主人普拉米亚疯狂且强悍,死在他\/她手里的人尽管多不胜数,但这个恶贯满盈的国际罪犯,却至今没有落网。
田纳西注意到了他们的表情,明白眼前的几个人应该都是有所了解:“看来你们都认识这个东西,那就不需要我多解释了。”
往这几个人当中的随便哪一个人家里一放,再等时间一到,粉色和蓝色两种液体混合,“嘭”的一声就可以送他们去见麻生圭二一家了。
到地狱里去认罪吧。
“不,等等。”波本伸手,表示他需要解释,“我没认错的话,这是普拉米亚的双色液体炸弹吧?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隐晦地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
田纳西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她又没有申请专利,我为什么不能用?”
她?
三个人都敏锐地注意到了田纳西的用词,一直以来普拉米亚都身份成谜,是男是女都很难有定论,加上这段时间以来普拉米亚突然销声匿迹,各国的刑警组织对此各有猜测,现在双色液体炸弹出现在田纳西的手里,对方又对普拉米亚的性别如此笃定,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普拉米亚或许已经落到了组织的手里。
还好还好,松田不是普拉米亚……不对,好什么好?
威士忌三人组的脸色都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好看,特别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他们简直不敢想象组织同时拥有松田阵平和普拉米亚这两个爆破专家会是何等恐怖的画面。
好在田纳西的下一句话就帮他们打破了这恐怖的想象:“虽然她的人死了,但是她的东西还是挺值得研究的,不是吗?”
普拉米亚死了?
今天的爆炸性消息实在是有点多,赤井秀一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追问:“你怎么知道的?”
FbI至今查到的消息也只是对方在几年前欧洲的连环爆炸案之后失踪了。
但话一出口,他自己马上就意识到了田纳西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谁能如此肯定普拉米亚的生死情况?当然只有杀死普拉米亚的人了。
就算普拉米亚不是死在了田纳西手里,也一定和组织脱不开关系!
但田纳西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做过多的延伸,这本来也就不是这一次任务的重点。
他看向莱伊和苏格兰:“琴酒让我过来的目的就是调试这个东西,我想我只要试一次就够了,剩下的两个交给你们……还是,你们有办法让他们集中在一起?这东西我只带了一个。”
不过移平一个房间不是什么问题。
降谷零暂时放下了自己公安警察的身份,从波本的角度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目前外界还不知道普拉米亚已死的消息,我们可以将这件事推到她头上,不过普拉米亚习惯于单打独斗,如果只有一个人死于液体炸弹,另外两个死于狙击,那就不能达到我们的目的,所以最好是把这三个人引到一起,再用炸弹把他们一起解决了。”
这倒是不难,作为同伙的龟山勇这么不明不白地突然死了,现场传来的月光曲,川岛行夫三人很难不担心当年的事是不是暴露了,以及下一个是不是就要轮到自己了,更有甚者,已经有麻生圭二这个例子在前,他们说不定还会怀疑是不是另外两个人背着自己动的手。
这种情况下,他们一定会在离开月影岛之前约定见面,互相质问。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波本就收到了三人约定在月影岛公民馆见面的消息。
“这么迫不及待吗,看来他们已经吓破胆了呢。”波本用上了他格外阴阳怪气的语调,田纳西听完摸了摸耳朵,总觉得有点不太习惯。
放置炸弹的事情不需要他们亲自去完成,几人便去找了一个方便观察的地方,就听见窃听器里川岛行夫几人互相指责、质问对方,从望远镜里还看到了三人甚至动起手来,只是还没有等他们争出个结果来,从他们踏进房间起就开始向同一个方向汇聚的粉蓝两种液体终于融合在一起,剧烈的爆炸声几乎吓醒了每一个在睡梦中的月影岛村民,自然也包括麻生成实。
所有人在同一时刻打开了窗户,看向了爆炸的源头,公民馆的其中一个房间里冒出了火光与浓烟,周围的房间也都被震碎了玻璃,墙体上甚至出现了几条深深的裂缝。
好在这几个人也知道自己谈的是见不得人的事,挑在了夜深没人的时候,除了他们三个,并没有其他人员伤亡。
才离开没多久的警方又回到了月影岛,这一次调查的范围几乎囊括了整个月影岛,但是因为这个地方的偏僻,监控没有普及到位,加上死者三人本身就心里有鬼,这次会面也是遮遮掩掩的,没什么人知晓,这无疑给案件的侦破加大了难度。
田纳西等人在爆炸发生后没有急着离开,毕竟爆炸案一发生就赶着跑路,这无疑是在告诉警方自己就是嫌疑人。
所以他们也老老实实的接受了警方的盘问,诸如狙击枪一类的违禁物品也早早藏起来了。
四个人的假身份都经得起检查,警察见问不出什么东西,便也离开了。
几天后,这支假乐队终于踏上了返航的船只,田纳西临走前找机会拿走了自己留在麻生成实身上的窃听器,同时留下来一张纸条给他。
而一时之间大仇突然得报,茫然不知所措而在公民馆前伫立良久的麻生成实,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
『去找找你父亲留给你的乐谱吧,就在公民馆的仓库里。』
最终,麻生成实找到了那份乐谱,看着上面父亲熟悉的字迹,以及对自己最终的祝愿,一直加诸在他身上的枷锁仿佛在这一刻解开了,他终于落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