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场上所有人神色惊变。
他们王爷不是在房内好好躺着么,怎可能会是他?
娇媚女子手中的丝帕被她搅得紧绷,她迈着步子小心翼翼地上前,“殿下,他不是王爷,妾带您去王爷的住处吧?”
少翊珩手上的剑缓缓指向她,一语道破她千藏万藏的真相,“那个冒牌货也当得起本宫的一声五皇叔么?”
“殿下,您,您说笑了,王爷就是王爷啊,怎会有冒牌货呢……”娇媚女子脸上的笑几乎要维持不住。
“是么?那此事暂且不说,本宫与你来聊聊为什么你长姐生下阿景就血崩而死的事,如何?”
少翊珩唇角噙着一丝恶趣味的笑,他缓缓起身,把白光藤安置在一张椅子上,自己则是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
“殿下,妾儿时贪玩非要去假山上,谁知竟意外失足落水。姐姐见到也跟着跳下来救了妾。
姐姐身子骨本就弱些,经此一遭身子便留下了病根儿。直到姐姐嫁入王府都是用药好生调理着。
随后姐姐有了身孕,那用药便更为细致。只是女子生子如同鬼门关走一遭,不曾想姐姐没能撑过去。”
娇媚女子面上浮现出苦涩之意,说到动情之处还应声落泪。
少翊珩啪啪啪地鼓掌,他佩服这女人的心态和演技,要不是他有上帝视角,他就真的要犹豫了。
[阿珩,你刚才踹倒的那个小斯是这女人的心腹,他召集这女人暗地里豢养地死士已经把周遭围起来了。我们只一出去他们就会杀上来。]白光藤晃着两条小肉腿,眨巴眨巴眼睛。
[你会怕这个?]少翊珩挑眉。
[我怕?要是你异能等级恢复,我就直接将他们串成糖葫芦。]白光藤轻哼。
[行了,处理正事要紧。]
少翊珩结束和白光藤的对话,再次笑眯眯地开口,“每个入了皇家玉碟的女子在孕期时都会有一本记事录,上面详细记载了她从有孕到孩子出世的把脉,用药等等事情。”
“本宫恰巧看过五皇婶的记事录,你猜本宫发现了什么?”
每当这种时候,少翊珩总会用那鼓励的眼神去与那人对视,虽然他已经知道正确答案,但他还是喜欢那种别人从镇定到恐慌直至绝望的心态转变。
白光藤总说他变-态,他没有否认。
这不,娇媚女子眸中显而易见的染上了几分慌乱,她暗自给自己打气。
“殿下,这记事录虽详细,但也不是不存在错漏的。殿下发现的可能只是其中之一。”
少翊珩点点头,肯定她的话,但在下一秒说的话又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可本宫找到了那位帮五皇婶接生的稳婆,她可知道了不少东西呢~”
“竟敢给本宫的五皇婶下毒。你猜,本宫把她如何了?”
娇媚女子听到这话,双腿瞬间发软,差点没站稳。她强撑着,脸上露出的笑容已不去先前自然,“殿下定是公正严明之人,想必不会随意处置无辜之人。”
少翊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神情,眼神却如寒冰般冷冽:“无辜?她给五皇婶下毒,害得五皇婶和刚出生的孩子都险些丧命!这也叫无辜么?”
娇媚女子只觉得头皮发麻,细密的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
她心里清楚,这是太子在诈她,自那件事后她早已派人去将那稳婆除掉。太子殿下又怎可能找得到那稳婆还与她对质。
她绝不能乱。
“殿下,这其中定有误会,稳婆或许是被他人胁迫,才做出这等糊涂事。”娇媚女子攥着丝帕的手捂住胸口,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少翊珩轻笑一声,向前迈了一步,逼近娇媚女子:“误会?你千想万想怕是没想到吧,那位接生的稳婆没死成。她可是亲口承认,是受了你指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他从衣袖里拿出一块玉佩,“这个,熟悉么?”
娇媚女子脸色煞白,眸中充斥着绝望,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抓住少翊珩的衣角,哭喊道:“殿下,殿下饶命啊!是……是妾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等错事。求殿下看在妾往日尽心侍奉宁王殿下的份上,饶明儿一命吧!”
“你与本宫求饶有何用?你该和本宫的五皇叔求饶才是。”
娇媚女子见求饶无望,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少翊珩刺去。
少翊珩早有防备,侧身一闪,轻松躲开了这一击,随即一脚踢在娇媚女子的手腕上,匕首应声落地。
“杀了他们!”娇媚女子怒喝道。
话音刚落,一群黑衣死士纷纷冲进大堂,持剑就向少翊珩袭去。
少翊珩眼神一凛,执剑主动迎上前去,他身形如电,每一次挥剑都精准的锁定死士们的脑袋,手上一使劲儿,那死士的脑袋就被少翊珩轻易挑飞。
娇媚女子见状,脸色愈发阴沉,她在一旁大声命令着死士。
“杀了他!那个小孩!杀了他!”
原本目标是少翊珩的几个死士瞬间提剑刺向椅子上端坐着的白光藤。
少翊珩一拳轰开面前的死士,提剑刷刷几下就把几人串成了糖葫芦。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大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宸影卫……”娇媚女子失神。
宸影卫一涌而入,局势瞬间发生了变化,少翊珩这边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少翊珩趁机发起反击,他瞅准一个机会,一剑刺向一名死士的胸口,那死士应声倒地。
娇媚女子见死士们渐渐处于下风,心中焦急万分,她不顾一切地冲向少翊珩,想要拉他做垫背。
少翊珩早就注意到了她的举动,在她靠近的瞬间,他一个转身,染血的剑尖直指娇媚女子的咽喉。
娇媚女子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她很快又镇定下来,冷冷地说道:“你杀了我,你们大恒朝离亡国不远了。”
少翊珩冷哼一声:“本宫曾对某位大人说过,若有人妄图毁我大恒朝百年基业,本宫定让祂生不如死。”
说罢,他手中的剑就要割断她的颈动脉。
“珩儿,慢。”那名清瘦男子终于出声。
此时,宸影卫已经将大部分黑衣死士制服,剩下的几个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大堂内终于恢复了平静,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
“珩儿,这件事,皇叔随后再与你说,你先带着孩子下去,莫要吓着他了。”五皇叔温声劝道。
“这是皇叔的家事,侄儿自然不再多管。”少翊珩笑笑,抱起白光藤就出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