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广场的水车刚转得顺畅,就有陌生人敲开了蛮荒的边界——一群穿着麻布衣裳、背着竹筐的人站在玄海码头,为首的中年汉子拱手笑道:“俺是云溪部落的首领云松,听说蛮荒有能让庄稼高产的农具、能治病的灵草,特来求购,俺们带来了丝绸、瓷器,还会制盐,想跟你们交换!”
消息传开,联盟里炸开了锅。玄烈攥着玄铁棍,一脸警惕:“外人?会不会是邪祟的奸细?”托尔却盯着对方背上的丝绸,眼睛发亮:“丝绸!俺见过老辈人说的,又软又舒服,俺们的玄铁能换这好东西?”
凌瑶笑着摆摆手:“先让他们进来,看看再说。”
云溪部落的人一进联盟广场,就被满街的新奇玩意儿惊住了:玄铁打造的轻便犁具、泛着银光的鲛珠、能自动引水的水车、长得郁郁葱葱的灵草田,还有孩子们手里拿着的暗影玩偶、凤凰火暖炉。
“这犁……真能一天耕三亩地?”云松摸着铁蛋打造的曲辕犁,不敢置信。东方洛凑过来,拍着犁铧:“那可不!俺们部落的大婶都能独自驾驭,比以前的木犁快三倍,还不费劲儿!”
当天下午,联盟广场就变成了临时贸易市场。各族摆开摊子:矮人部落的玄铁农具、凤凰火暖炉堆得像小山;鲛族的鲛珠、净化后的海水装在水晶瓶里,泛着水光;树精族的灵草、同心花编成的花环香气扑鼻;东方部落的堆肥、晒干的谷物摆得整齐;七宝们也凑热闹,炎宝的小火炉、影墨的暗影符纸、辰星的星象图册,都成了稀罕物。
云松带来的丝绸一摆出来,也引来了蛮荒族人的哄抢。“这布真软!给俺家娃做件衣裳!”张老爹攥着一匹红丝绸,眼睛都直了,当即用两袋堆肥换了下来。云溪部落的人看着蛮荒的农具,也红了眼:“俺要十把玄铁犁!换这两匹最好的丝绸!”
“不行!”托尔立刻摆手,“十把犁太沉,两匹丝绸不够!得再加两罐你们的盐!”
“盐可是稀罕物!一罐就够换三把犁了!”云松急了,“最多加一罐,不然俺就不换了!”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铁蛋凑过来打圆场:“大叔,俺们的犁不仅快,还刻了星纹,能驱虫,用三年都不会坏!你加一罐盐,俺再送你一把迷你玄铁锤,给娃玩!”
云松眼睛一亮,赶紧应下:“成交!”
贸易过程中,趣事不断。云溪部落的人想换鲛珠,嫌价格太贵,阿汐当场舀了一碗浑浊的河水,放进一颗小鲛珠,没过片刻,河水变得清澈见底,还带着淡淡的暖意。“这鲛珠能净化水、安神,还能给孕妇护胎,绝对值!”阿汐说着,又演示了鲛珠水浇灵草,灵草瞬间拔高了一截。云松看得直咋舌,当即用三匹丝绸换了五颗鲛珠。
炎宝的凤凰火暖炉也成了抢手货。云溪部落的人冬天寒冷,看到暖炉不用添柴,只用指尖一点就发热,都抢着换。炎宝踮着脚,一本正经地说:“这暖炉能暖屋子,还能烤野果!换一匹丝绸,或者两罐盐都行!”有个云溪部落的小姑娘,用一个绣着花鸟的荷包换了个小火炉,笑得合不拢嘴。
最意外的是技术交换。云松看到蛮荒的水车和堆肥,眼睛直放光:“俺们部落缺水,庄稼长得不好,能不能教俺们做水车、堆肥?俺们教你们制盐,还送你们十匹最好的丝绸!”
苍渊和辰砚对视一眼,立刻应下:“没问题!俺们派族人去教你们,你们也得派师傅来联盟教制盐!”
通商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传遍了周边部落。没过多久,青石部落、风原部落也陆续赶来,带来了皮毛、矿石、手工编织品,想换蛮荒的农具、灵草、鲛珠和《蛮荒百科全书》的抄本。
联盟干脆在玄海码头建了个“通商集市”,规定每月十五为“通商日”,各族轮流值守,还制定了简单的贸易规则:“以物易物,公平交易,不许强买强卖;技术交换,互相传授,不得藏私。”
托尔和铁蛋的锻造场忙得脚不沾地,玄铁犁、玄铁工具订单排到了三个月后;阿汐的鲛珠供不应求,她带着鲛族扩大养殖区,还教云溪部落的人简单的鲛珠养护技巧;苍渊和东方部落的族人,忙着给周边部落传授堆肥、水车制作技术,换来的盐堆满了联盟的仓库。
七宝们也跟着忙起来:炎宝和凤栖梧一起,批量制作凤凰火暖炉;影墨和墨渊一起,制作暗影防护符,卖给需要外出的商人;辰星把星象图册抄了一本又一本,成了最抢手的“文化特产”;知知则把草药制成药膏、药包,方便商人携带,销量格外好。
有一次,风原部落的人带来了稀有的“风铜”,说这种铜比玄铁还坚韧,想换蛮荒的锻造技术。托尔和铁蛋眼睛都亮了,当即和对方约定:“俺们教你星纹锻造,你把风铜的开采和冶炼方法教给俺们,再送十斤风铜!”
交换过程中,铁蛋发现风铜和凤凰火结合,能打造出更轻便坚韧的武器,当即兴奋地喊:“这风铜太好了!以后俺们的玄铁武器,都加风铜!”风原部落的铁匠也学会了星纹锻造,打造出的农具比以前好用多了,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蛮荒的技术,真厉害!”
凌瑶站在通商集市里,看着来来往往的商人、讨价还价的族人、忙着演示产品的七宝们,心里满是欣慰。沧溟走过来,递给她一块用丝绸和鲛珠换来的玉佩:“你看,通商不仅让族人的日子好了,还认识了这么多朋友,蛮荒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封闭的地方了。”
凌瑶点点头,看着远处码头上装卸货物的族人,看着不同部落的人坐在一起吃饭、聊天、交流技术,笑着说:“贸易不是单向的索取,而是互相成就。以后,蛮荒会和更多部落通商,分享知识,交换物产,让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夕阳下,通商集市的灯笼亮了起来,鲛珠灯、凤凰火暖炉的光芒交织在一起,映着人们脸上的笑容。满载着货物的船只驶离玄海码头,驶向远方的部落;带来新奇物产的商人也陆续抵达,带来了外界的消息和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