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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扫过帐内众人,最终落在了城防图上,手指重重地按在东门的位置。

“三日后子时,一封家书将会抵达东门副将张翼之手。”

帐内一片死寂,只有烛火爆开的轻微哔剥声。

糜竺眉头紧锁,率先开口:“主公,这张翼乃是张任一手提拔的亲信,为人至孝,但也极为忠勇。仅凭一封家书,恐怕……”

“一封寻常的家书,自然不行。”刘忙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那双仿佛能洞悉万物的眼眸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但如果这封信,是由他早已失散的母族旧仆所写,信中泣诉其母病入膏肓,只求见他最后一面呢?”

众人神色一动。以孝道治天下的时代,这无疑是一记重击。

刘忙继续说道:“张任治军严酷,早已下达死令:‘凡私启城门者,诛三族。’这道军令,既是锁住城门的铁索,也是压在张翼心头的一座大山。一边是生养自己的母亲,一边是三族亲眷的性命。忠与孝,生与死,我要让他无从选择。”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有力,“我要让这封字字泣血的家书,变成一把我们亲手递给张翼,让他自己插进蜀军心口的刀。”

一旁的法正眼中精光一闪,抚须道:“攻心为上,主公此计大妙。但伪造书信易,如何让张翼深信不疑,才是关键。”

“子仲先生,”刘忙转向糜竺,“此事,便要劳烦你了。”

糜竺躬身领命,当夜便把自己关在帐中。

他寻来最上等的竹简纸,用烟火反复熏烤,使其呈现出一种陈旧的微黄。

又依照从逃难流民口中描摹出的张翼母族旧仆的笔迹,一字一句地书写。

那字迹并非大家风范,带着乡野仆人的质朴与笨拙,却更显真实。

写到动情处,他甚至引烛泪滴落纸上,再用指尖轻轻抹开,化作一片模糊的泪痕。

信中言辞恳切,句句锥心:“母病卧床,水米不进,日夜呼唤少主之名。医者言时日无多,若不得见最后一面,恐将含恨九泉……”

写罢,糜竺从怀中取出一个早已备好的小巧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半枚锈迹斑斑的铜铃,铃舌已经脱落,只剩下空洞的铃身,边缘处有清晰的断裂痕迹。

此物正是刘忙的“因果之眼”在推演中看到的,足以击溃张翼所有心理防线的关键信物。

据情报,这是张翼母亲常年佩戴之物,儿时他最爱听这铃声。

刘忙早已派人专程从乱民之中寻访到这另一半,如今,它将承载着谎言与亲情,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两日后的深夜,浓雾弥漫,仿佛一张巨大的湿网笼罩了整片大地,连护城河的水声都变得沉闷起来。

赵云已经剃去了标志性的美髯,脸上用特制的草药汁液涂抹得蜡黄,换上了一身蜀中商贾常见的粗布麻袍,看上去与一个常年奔波的皮货商人无异。

他身后,皮肤黝黑的少年阿木背着一张羌笛,紧张地跟随着。

两人悄无声息地潜行至护城河南岸的芦苇荡中,身前是几只沉重的木箱。

箱子打开,最上层铺着厚厚的盐巴和风干的腊肉,散发出浓郁的气味,足以掩盖任何异常。

而在腊肉之下,夹层里静静地躺着那封被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书,以及那个装着半枚铜铃的小布包。

寒意从湿润的泥地里渗透上来,赵云却纹丝不动,如一尊石雕般伏在芦苇丛中。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死死盯着远处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的东门城楼。

他在观察,观察城楼上巡哨士卒的换岗规律,计算着火把移动的轨迹和频率。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正如刘忙所言,每当两队巡哨交接之时,城楼的了望视野会出现一个短暂的、大约半柱香的盲区。

子时将至,雾气似乎更浓了。

赵云拍了拍身旁冻得有些发抖的阿木,低声道:“是时候了。”

阿木点点头,从背后取下羌笛,凑到唇边。

他没有吹奏完整的曲子,只是按照赵云前几日在山民市集上教他的那样,吹出了一段短促而不成调的音节。

那声音呜咽着,像是夜鸟的哀鸣,在寂静的夜雾中传出很远,却又不会显得过分突兀。

城楼之上,身披甲胄的张翼正强打精神巡视。

当那熟悉的、带着家乡山野气息的羌笛短调隐约传来时,他的身形猛地一震,仿佛被雷电击中。

这是……儿时母亲哄他入睡时,常常哼唱的曲调!

他快步走到城垛边,拼命朝下望去。

浓雾中,河畔的芦苇荡里似乎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晃动,像是在挥手。

张翼的心脏疯狂地擂动起来。是巧合吗?还是……

他身边的亲兵见他神色有异,低声问道:“校尉,怎么了?”

张翼没有回答,理智告诉他,此时任何与城外的接触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甚至连累三族。

可那笛声,那模糊的人影,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揪住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犹豫了片刻,那份对母亲的思念最终压倒了对军令的恐惧。

他咬着牙,声音嘶哑地对亲兵下令:“放下吊篮,把他们的货物吊上来,是军中急需的盐巴。”

亲兵虽有疑虑,但不敢违抗,立刻照办。

沉重的盐箱被缓缓吊上城楼。

赵云和阿木看着吊篮升空,迅速隐没在更深的芦苇荡里,消失不见。

箱子打开,一股咸腥味扑面而来。

张翼挥退了左右,亲自翻检。

当他的手触碰到夹层里那个冰冷的油纸包时,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颤巍巍地打开油纸,露出了里面泛黄的信纸和那个小布包。

他几乎是抢一般地展开信,目光飞快地扫过。

那熟悉的、属于老仆的笨拙字迹,那信纸上仿佛还未干透的泪痕,以及信中每一个字句,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心上。

当他读到“日夜呼儿名,恐含恨而终”时,这位在战场上流血不流泪的汉子,再也控制不住,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他颤抖着手打开那个小布包,半枚冰冷的铜铃滚落在他的掌心。

那熟悉的缺口,那独特的锈迹,与他记忆深处母亲腰间那枚铜铃的清脆响声瞬间重合。

最后一丝理智的防线彻底崩溃。

他紧紧攥着铜铃,仿佛攥住了母亲的手,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悲鸣:“阿母……”

次日清晨,东门城楼上的气氛异常压抑。

兵士们发现,他们的校尉张翼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双眼布满血丝,巡城时总是心不在焉,目光频频投向城外刘忙大营的方向——在那里,有一片临时搭建的工坊。

成都城内的李严察觉到了东门的异样,特地派来心腹试探,言语间带着几分敲打:“张校尉,听闻你昨夜身体不适?如今刘军围城,东门乃是重中之重,若刘军大举来攻,此门可还能守住?”

张翼缓缓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来使,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将军放心,我守的是这满城百姓的安危,不是一道不近人情的死令。”

来使一愣,被他话中的决绝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悻悻而归。

当天深夜,张翼私下召集了十余名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这些人都是与他一同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生死兄弟。

他没有说太多的大道理,只是将那封家书和半枚铜铃放在桌上,沉声道:“明日,我母亲将‘病逝’于城外,我要出城奔丧。”

众人大惊失色,一人急道:“校尉,不可!张任将军的命令……”

“我知道。”张翼打断了他,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我只问你们一句,是愿意跟着一道死命令,在这座孤城里陪着某些人做一场看不到尽头的梦,还是……愿意随我,堂堂正正地活一回?”

帐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一名老兵“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哽咽:“校尉的娘,就是我们的娘!我等愿随校尉!”

其余人互望一眼,他们齐刷刷地跪倒一片,声如闷雷:“愿从校尉!”

与此同时,数十里外的刘忙大帐中,他正闭目凝神,仿佛在与天地沟通。

一道只有他能看见的虚拟提示框在眼前浮现:

【“东门破绽”剧情节点已触发,因果链锁定,进入最后倒计时。预计开启时间:后日子时。】

刘忙缓缓睁开眼,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轻声自语:“张任以为用刀剑和军法就能守住一座城,却不知,这世上最坚固的墙,也抵不过远方传来的一声‘娘想你’。”

仿佛是冥冥中的感应,成都城内,正在府邸中擦拭佩剑的张任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他眉头紧锁,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一种武人特有的直觉让他放下了剑,披上外袍,亲自提着灯笼巡视城防。

当他巡至东门时,正看见张翼在城楼的一角,点燃了三炷香,对着城外的方向焚烧纸钱。

夜风吹拂,火光明明灭灭,映着张翼那张悲恸而坚毅的脸。

张任的脚步停了下来,冰冷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孝子,当为天下楷模。但切记,莫要让忠义两难全。”

张翼闻声,缓缓转过身,对着张任叩首不起,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青石砖上。

他没有辩解,也没有求情,抬起的双眸中,没有了昨日的悲伤与犹豫,唯有如寒铁般的决绝。

城内城外,两颗同样坚定的心,因为一封信,走向了截然不同的宿命。

夜色更深了。

当张任带着满腹疑虑离开东门,当张翼重新站起身,遥望远方,这座即将迎来命运转折的城池,在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正酝酿着另一场风暴。

城南的织坊区,这里曾是蜀锦最重要的产地,如今却一片萧条。

数百架织机在清冷的月光下静静伫立,像一片沉默的钢铁森林。

白天里织女们劳作的喧嚣早已散去,只剩下风穿过空旷工坊的呜咽声。

阿桑独自一人站在工坊的中央。

她没有看那些凝聚了她无数心血的织机,也没有看那些尚未完成的锦缎。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角落里堆积如山的、由官府统一配发的素白色绢布。

那是用来制作丧服和旗幡的布料,洁白得刺眼。

夜很静,静得能听见她自己的心跳。

她那双平日里穿针引线、灵巧无比的手,此刻却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即将喷薄而出的、被压抑了太久的巨大力量。

她的脸上,是一种可怕的平静,平静之下,是足以焚烧一切的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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