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要不晚上再说，反正就几个小时的车程，现在还是大白天，再等几个小时好不好。”
何知行笑笑，收起手机塞进口袋站起来，不过他知道自己再怎么拒绝下场都只有一个，眼睛下意识地向电视台前看去——
果然。
又被拿走了，人家保洁人员每次上午都会来补货，每次都被这只龙娘神不知鬼不觉的顺走，然后在晚上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怪不得出酒店门时那群保洁大妈看他的表情不对，整整两盒……
一天……
……
……
子肥泉顺了顺胸前的长发，晃晃脑袋甩到后脑勺，转过身打开电视机，抱起手。
“晚上还得打扫房子，江饴也会来吃饭，我等不了这么久。”
？
什么叫等不了？
何知行抱起手。
“我真的怀疑你们东方龙全都是性欲战神——其实是祖传的对吧，上千年你们子氏龙族要不造小龙要不准备造小龙，不然怎么会天天把这个挂在嘴边——”
“我说过只是我的个人原因，至于性欲，之前不管是什么密戏图还是颜色网站，都没有感觉——只有看到你，何知行。
……
……
只有看到你。”
？
这人特么到底在说什么……
“我难道是什么行走的发情喷雾吗——”
“应该差不多。”
这只龙娘沉默了一会，也抱起手，两人相对站着——她居然真的在思考这个比喻的恰当性。
……
何知行咽了口唾沫，要不说什么灵肉相合呢，这下子不出几分钟就得合一块了——
电视里发出一阵山呼海啸的欢呼声，虽然是战争时期，但在这个冬天沙特世界杯还是如期举行，比赛队伍由48支扩军到64支，华夏在预选赛中脱颖而出，正在角逐小组赛的出线名额，是tv4，面向海外华人的国内电视台，子肥泉选得似乎恰到好处。
“zy电视台观众朋友们，欢迎收看……国足对阵哥斯达黎加队，这场比赛对于双方来说都至关重要，此前国足对阵吧西，吐耳其皆失利，小组排名垫底——
这场比赛是我们出线的最后机会……阵容……门将是来自尚海伸花的……”
……
额。
看来两个世界还有很多共同之处的，不过他不怎么看球，何知行转回注意力，子肥泉已经挪动赤脚到了跟前，把脸缓缓凑上来，张开嘴巴，里面那条信子若隐若现。
“——我这个百岁老人就这点念想了还不满足——”
“你好像很少搬年纪出来……我当然不会不行，但一开始真的以为长生种都是性冷淡，都八百岁了不应该是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吗——”
“……”
龙娘没有答话，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发现没有拒绝之意，略带愉悦地咧起嘴。
“这个不知道，至今为止我认识的所有长生种都没有过性生活，不过其实你这个年纪才是天天应该缠着做的岁数——”
？
“你给过我性欲发作的时间吗——额——”
何知行怔了怔，低下头发现那条尾巴已经缠了上来，随后嘴巴也被堵住，一双手开始三下五除二地扒他衣服——
好像受到礼物的小女孩在兴奋地撕开包装一样。
……
……
——
——
“啊……现在是比赛第五分钟——我们的防线似乎出了一些问题，有些漏洞——”
解说员的声音传过来，明显有些失落，电视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声浪。
“哎呀！后防线出现失误，球被断下来了——抽射——门将没碰到！
吐耳其一比零领先——就差一点啊，可惜可惜啊，实在是可惜——不过还有机会，不要懈怠——”
……
子肥泉回头看了看，撇撇嘴，撩开头发继续吃下去，何知行倒是有些难以置信，不过感觉也无话可说，以前在大学或许会和舍友打开电脑直播呐喊，现在却不为所动——
全世界此时最大的事倒不是世界杯了，前者充其量只能算作沉重之中的娱乐，来给压抑的阴云密布中一点点小小的阳光，战争才是决定国际命运的关键，这和足球不一样，关乎每一个人的命运。
“还是不戴吗。”
他看着想要坐上来的龙娘，后者摇摇头，尾巴还是缠在腿上没有松开。
“最后再注意一下就行——其实我都丢了，现在也找不到——也不可能停下来。”
“可是你好像每次最后都没放开过我，包括最开始在力士满，说了好像没听到似的。”
子肥泉挠挠脸上的龙鳞，有些尴尬，吐了吐信子。
“下次一定，为什么你就不信呢，其实真的没事——”
“那回废城一定——”
“……一定。”
……
何知行发现这女孩第一次这么优柔寡断。
该不会又在打空头支票……不过他这种性格对上子肥泉真的毫无抵抗之力，每次都只能嘴上反抗反抗，当然喜欢也是一部分原因——
“哎呀——吐耳其得到角球机会，危险了——战术角球开出来——禁区——头球打门——比赛九分钟，二比零！国足现在压力有点大，不过还有机会，对面进攻效率确实高，两个球都打得很坚决——”
电视机又开始大声起来，呐喊充满了整个酒店房间，解说员似乎有些捶胸顿足。
“科尔克马兹，利用头球，帮助吐耳其队扩大领先优势——我们的队员不要慌，稳住……”
……
子肥泉停了一下，回头看看，继续。
“我猜三比零，比赛最后再进一个锁定胜局，全世界都盼着华夏支援，不会这么不给面子——”
“这是世界杯，而且你就这么不相信国足。”
“不是相不相信，我无比了解且支持。”
“呵呵，这是失败主义——”
何知行一下子止住话头，他俩的谈话似乎有些似曾相识，龙娘也反应过来，吐出信子——感觉前者有些招架不住时再缩回来。
“时间会证明一切，只需等着就好——”
……
“……看着时间，等一下赶不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