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惊鸿跟着孟晚妤来到他爷爷家别墅,此时正是孟长川在照顾他,因为他又病倒了。
此时的孟清风形容枯槁,躺在床上双眼无神。见到孟晚妤后想坐起来,好似有话要说。
孟晚妤扶着他坐起,又给他倒了杯水,孟清风喝了口水,说道:“晚妤,爷爷对不起你们一家,这次我大概是挺不过去了,想我一手建起的商业帝国,却是这样的收场。”
王惊鸿安慰说:“世界上很多公司,每天有很多破产,又有很多新的公司崛起,就像每天有人老去,又有新的生命诞生,你又何必抓着不放呢?”
“公司是我一手建起来的,这样毁掉了,我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样,是你的好大儿没用罢了,对你们来说甘之如饴,对晚妤来讲九牛一毛,当年你把她父母赶出家门,而现在在床头尽孝的却是她父亲,晚妤从小聪慧,你们不曾看好她,三番两次找她麻烦,你大儿子竟想着把晚妤公司拒为己有,老爷子!就算晚妤把公司给他,他又能霍霍几年?”
孟清风两眼流出浊泪:“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长川,晚妤,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一定会对你们好一些,这栋别墅是我的私产,我的养老基金上面还有1个亿的华币,我已经立下遗嘱,我死后这些留给你们,当作我对你们的补偿,至少公司,已经被长青抢走了,他竟然趁我中风痴呆窃取了公司的控制权,罢了,随他们去霍霍吧!反正我也活不久了,我感觉我也没多少时间了。”
孟长川闭上眼睛,眼角流出泪来,但还是一言不发。
孟清风苦笑说:“长川,你是不是还恨我。”
孟长川终是哭出声来:“我当然恨,多少钱,也买不到晚妤妈妈的命!”
孟晚妤眼睛也开始泛红,“爸,其实也不能全怪爷爷,妈妈的病情也确实不好治,医生不是说我也活不过三十吗?要不是惊鸿,我怕是也会步我妈后尘了。”
王惊鸿说:“好了,也不要说谁是谁非了,大伯抢走了公司,我帮你抢回来就是,他们一家人呢?为什么都不在家里?”
孟长川叹说:“他们拿到公司的控制权,就搬出去了。他们好像遇到了麻烦,就没有精力时间照顾老爷子了,现在我和晚妤姑姑春来轮流照顾老爷子!”
王惊鸿对孟晚妤说:“你先带我去老爷子的公司吧?看看他们搞的怎么样了?”
孟晚妤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头答应了。
来到公司门口,见许多穿工作制服的人都在厂门口,三个一群,四个一伙。王惊鸿好奇问:“咦!他们都不上班吗?”孟晚妤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惊鸿走上前问了一人,“你们怎么不上班,都在外面干什么?”
那人说:“还上个屁班,一个多月没有发工资了,老板说月底发的,到现在还没有发,前几天说想办法来着,现在连电话都不接了。”
王惊鸿好奇问:“打有关部门电话呀?举报他呀?”
那人又说:“劳动部门来过了,一会说老板在筹钱,一会又说没见老板人,他调解不了。”
王惊鸿不嫌事大,“赶紧报警啊!老板肯定卷钱跑路了呀!”
那人又说:“报了呀!他们说这事不归他们管,互相推诿!”
王惊鸿对孟晚妤说:“这事你肯定在行,帮这些工人一把呗!”
孟晚妤白了王惊鸿一眼,“你可别坑我了,大伯现在恨我牙痒痒,这事我可不干!”
王惊鸿露出邪魅一笑,打电话给了李久久,没通,又打给了王凝香,不一会儿通了。
“惊鸿哥哥,什么事?”
“九妹在上班吗?我想借来用一下!”
“你发个地址过来,我让她过去!”
王惊鸿把地址发了过去,又对那些工人高声说:“各位工人朋友,我生平最恨老赖,这次我一定帮你们摆平,顺利拿到血汗钱!”
那些工人听他这么说都围了过来,看到他气度不凡,又有豪车,说不定是个热心肠老板,真能帮大家伙要到钱。
过了半个多小时,李久久开着她那辆白色的路虎过来了,王惊鸿远远的招手打招呼。
李久久在路边停好车,关好车门下了车,她紧蹙眉头,凝香姐笑着说大傻子要用她,她还以为是什么宾馆酒店之类的地方,出来之前还精心打扮了一番,大冷天的害她穿着黑色丝袜。可看到眼前的场景让她莫名其妙。
李久久走过去,见他和孟晚妤在一起,心里便不爽起来,没好气问:“大傻子,你搞什么?我很忙的。”
王惊鸿见李久久的穿着打扮,知道了她的小心思,便走到她跟前轻声耳语:“今天这事我想了想你来办最合适,一般人干不了!”
见李久久嘟嘴不为所动,王惊鸿又轻声说:“你今天真漂亮,事成之后好好奖励你一下。”说完偷偷在她大腿的丝袜套口中摸了一把。
果然,李久久脸一红,语气也软了下来:“叫我过来干嘛?”
“帮这些农民工讨薪!”
李久久好奇问:“你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
王惊鸿说:“我一直都是热心肠好吧!等下你把自己当作他们的一员,把老板逼出来!”说完把这里大致情况说了一遍。最后问:“怎么样,能行吗?”
李久久傲娇的说:“这有何难!这些工人普遍不懂法治和流程,给了有关部门推诿的破绽和借口,看我的吧!”
说完李久久拿出电话直接报警,刚把情况说完,电话里人说:“这事不归我们管,你们找劳动部门吧!”
李久久说:“我现在在报警,你们是不是按流程走,应该先出警。”
电话里沉默片刻,说:“好,我马上派人过去。”
约摸十几分钟过去,一辆警车疾驰而来,车子停在了厂门口,从上面下来两名警员,看警衔并不高。其中一人不耐烦的说:“你们谁又报警,跟你们说了不归我们管,你们再这样,就是妨碍公务了!”
李久久站出来说:“你好大的架子,老板卷钱跑路了你们不抓,我们报警就要抓我们,行,你把我们都抓进去吧!”
那警员愣了愣,一看,哟呵!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姑娘。便说:“那老板去筹钱去了,等有钱了自然发给你们了,又何必急在一时。”
李久久说:“你这样说说明你知道老板在哪里,你把老板喊过来,让他跟我们讲清楚!”
警员一愣,自知说漏嘴。另一个警员说:“我们哪里见过他呀!这事你们应该找劳动部门,这事归他们管!”
李久久摇了摇手上的手机说:“帽子叔叔,我这儿录着音呢!我报警说老板卷钱跑路了,你说这不归你管,我看看你警号多少?哦,,你能再说一遍这事不归你们管吗?”
那两名警员对视一眼,已然不知道怎么回话了,过了会儿,其中一名警员无奈说:“这事超出我们的权限,我们只能听上级安排。”
李久久笑了,说:“那就请有权限处理此事的领导过来呗,你们只要抓住了老板,我们自然会到劳动部门申请仲裁,就算劳动部门不管,上面还有法院呢,可别到时候老板没告到,却把你们先告了!”
顿时旁边的工人士气大涨,还我们血汗钱呼声高涨,两名警员已是低下头,完全没有来时的嚣张气焰了。
一名警员只能开通对讲机,向上级汇报了现场情况。
过后,警员过来说:“我们领导说了,请你们派出代表,到我们局里面了解情况,尽量帮大家解决问题。”
于是,工人们派了两名代表,和李久久王惊鸿孟晚妤一起跟着警员去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