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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的风带着潮湿的咸意,卷着远处海浪拍岸的声响漫过来。阿布揉着眼睛从漂泊者口袋里钻出来,圆滚滚的身体还带着刚睡醒的滞涩,声音里满是茫然:“唔……呼哈……嗯……?已经上岸了吗?布兰特他们呢?”

漂泊者低头看着它,目光平静得像映着云影的湖面。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有块磨损的布料,他总觉得这痕迹该对应着某个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已经离开了。”他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刚才叫你你不醒。”

“是吗?可我完全没听到……”阿布晃了晃脑袋,像是想把混沌的睡意晃掉,忽然被远处的景象勾住了视线,“哇,这里就是拉古那的地盘?我们要怎么进城啊?”

漂泊者顺着它的目光望去,只见码头尽头是一片交错的水网,无数艘窄长的小船在水道里穿梭,船身泛着温润的光泽,细看竟都是由声骸演化而成。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这些船的形态让他莫名觉得熟悉,仿佛在某个被遗忘的清晨,他也曾这样站在水边,看着类似的船只往来,只是那时身边似乎还有别的声音……是谁的呢?像风铃撞在石墙上,清脆又带着点急躁。

“先去附近看看吧。”他收回目光,迈开脚步。脚下的石板路被海水浸得发潮,每一步都带着轻微的黏滞感,这种触感让他心头掠过一丝模糊的悸动,却抓不住源头。

没走多远,就见一群穿着灰色长袍的人围在码头另一侧,为首的修会执行者正对着一个低着头的男人说话,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该踏上旅途了,朝圣者们。愿岁主在前方指引你们的路途,如同祂为返港的船只指引航路。”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男人身上,语气里添了几分刻意的温和:“前进吧,安德烈,不……「愚人」,仁慈的主座已赐予你朝圣者的荣光,愿你在远航的磨砺中寻到自己应行的路途。”

“那你们这些自诩虔诚的家伙,你们怎么不去?”被称作安德烈的男人猛地抬头,眼底布满红血丝,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我们之所以还留在这里,当然是为了引导迷途之人——”执行者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一把软刀,“我为你感到悲伤,我的手足兄弟,因为……你只是没能看到真相。”

“呵……呵呵……真相……真可笑啊……”安德烈低低地笑起来,笑声里裹着化不开的绝望,听得漂泊者莫名心口发紧。他好像在哪听过类似的笑声,在一片漆黑的地方,有人蜷缩着,笑到最后变成了哭……是谁?

“……在神圣的「朝圣船」前,我会原谅你的无礼,请登船吧。”执行者不再看他,转身示意身后的人上前。

“来自远方的客人……”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漂泊者回头,见是个穿着深色外套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眼神里带着审视的笑意,“也许您心怀疑问,但请不要干涉他们的朝圣之旅。”

男人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着羊皮纸卷:“保持「沉默」,对于现在的您来说,或许更有好处。”

漂泊者看着他,没有说话。他不明白“干涉”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沉默”能带来什么好处,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一幕像一幅被揉皱的画,明明线条清晰,却怎么也看不清全貌。就像他自己,明明站在这里,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站在这里。

“你是?”他终于开口,声音比预想中要轻。

“抱歉,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叫克里斯托弗,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剧作者,此番来到拉古那,是为给新作取材。”男人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漂泊者身上,带着探究,“您呢?”

“我是漂泊者。”

“漂泊者……”克里斯托弗重复了一遍,眼里的笑意更深了,“真是个贴切的名字。我正在构思一个剧本,讲述朝圣者们乘船历经苦难,最终抵达岁主应许之地的经历……”他抬手指了指那艘即将启航的朝圣船,“正巧听闻有新的朝圣船即将启航,我就想过来看看,说不定会发现什么新的灵感。”

“就是刚才的「朝圣船」?”漂泊者问。他的视线又落回安德烈身上,那男人正被两个修会成员架着往船上走,背影佝偻得像株被暴雨打垮的芦苇。

“在很久以前,久到拉古那的先祖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开始,他们就对岁主抱有发自内心的敬意,他们举办狂欢节,作为向岁主表达崇敬,以及与岁主沟通的仪式。”克里斯托弗的声音带着讲故事特有的悠远,“岁主「英白拉多」似乎不喜欢出现在众人面前,以祂的威能与权柄令民众俯首。但祂会在狂欢节的欢歌笑语中降下神迹,与人们沟通,让民众不至于脱离祂的引导。”

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神秘:“而一位感念岁主恩惠、最为虔诚的信徒搭乘船只,穿越浓雾与惊涛骇浪,只为亲身觐见岁主……这便是传说中一开始朝圣船的由来。若是您感兴趣,我还可以同您再讲讲其他的故事。”

漂泊者摇了摇头。他对故事没什么兴趣,只是觉得“岁主”这个词像颗投入静水的石子,在他空茫的记忆里漾开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他好像在哪听过有人提起这个名字,语气里带着敬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是谁?像溪水流过玉石,温润里藏着坚定。

告别克里斯托弗后,漂泊者跟着指示牌来到换乘贡多拉的码头。船夫是个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见他们过来,爽朗地笑起来:“二位想要进城吗?需要的话可以在此处换乘「贡多拉」。”

阿布好奇地盯着那些伏在水面的声骸船,小声嘀咕:“这个船……也是声骸?”

“是啊!拉古那的船都是声骸船。”船夫拍了拍身边一艘贡多拉的船头,那船发出一声亲昵的呜咽,“客人请放心,这些小家伙绝对安全可靠,这可是神赐予黎那汐塔的礼物。要知道,在拉古那人的一生中,有三分之一时间是在「贡多拉」上度过的,哈哈!”

“麻烦了。”漂泊者踏上贡多拉,船身轻轻一晃,他下意识地稳住身形。这熟悉的平衡感让他愣了一下——他明明不记得自己乘过这种船,身体却像早已习惯。

船夫撑着长篙,贡多拉缓缓驶入水道。两岸的建筑渐渐变得密集,白色的石墙上爬满了紫色的藤蔓,窗台上摆着五颜六色的花盆,偶尔有行人从桥上经过,笑着朝他们挥手。

“之前还觉得「愚人剧团」的声骸花船很特别,但没想到拉古那所有的船都是声骸……”阿布趴在船舷边,看着窗外游过的鱼形声骸,眼睛亮晶晶的,“不知道进了城之后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声骸呢。”

漂泊者望着远处一座尖顶的白色建筑,那建筑的顶端有个巨大的钟,钟面反射着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他忽然想起什么,轻声说:“说不定……能看到成群结队的阿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提到‘成群的声骸’,心里会有点空落落的。”

这种空落感很奇怪,像口袋破了个洞,风呼呼地往里灌,却抓不住任何东西。他好像曾经拥有过很多类似阿布的伙伴,它们围在他身边,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吵得他头疼,却又让他觉得安心。

“不要吧……就算来到声骸之国,本布肯定也是声骸里最特别的那一个!”阿布气鼓鼓地挺起小胸脯,刚说完就打了个嗝,逗得船夫哈哈大笑。

贡多拉在一座石桥下停了下来,前方是黎那汐塔的入城 checkpoint。两个穿着白色教士服的人守在那里,其中一个年轻些的见他们过来,立刻上前一步,表情严肃:“……审查通过,欢迎来到黎那汐塔。初次进入黎那汐塔的旅客,请配合进行入境检查。”

他的目光落在漂泊者手腕的终端上,眉头皱了起来:“这是……私人终端?携带私人终端等物品进入黎那汐塔需要提前申报,请出示您的提交凭证。”

漂泊者愣住了。申报?他从未听说过这件事。夏空和珂莱塔送他离开时,只说凭着莫塔里家族的邀请函就能顺利入城,没提过什么终端申报。他下意识地摸了摸终端,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想起离开前,珂莱塔曾握着他的手腕,教他激活伞翼模块的样子,她的指尖很轻,声音像浸在水里的月光:“别担心,终端功能都检查过了,遇到危险就按这个按钮。”

“……没听说有这回事。”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措。失忆以来,他第一次遇到需要“凭证”的场合,这种被规则卡住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像迷路的孩子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走。

“我没申报过。”他补充道,声音更轻了。

年轻教士的脸色沉了沉:“这是规定,还请您理解。”

“很抱歉……”一个年长些的教士走了过来,他的头发已经花白,眼神却很温和,“修会规定,到访的客人需要通过申报才能入内,这也是为了旅客们的安全考虑……”他顿了顿,看着漂泊者,“……或者您是否有邀请人能为您做担保?”

漂泊者立刻从怀里掏出那张烫金的邀请函,递了过去。这是珂莱塔亲手交给她的,临行前夏空还拍着胸脯说:“有莫塔里家族的名头在,保管你畅行无阻!”那时夏空的发尾在风里跳着舞,像团燃烧的小火焰。

“我的确是受邀前来。”

年轻教士接过邀请函,仔细核对后,脸色缓和了些:“……原来如此,莫塔里家族已提前为应邀而来的客人做了担保,您可以携带私人终端自由出入。”他把邀请函还回来,语气也客气了,“请原谅我们方才的冒犯……声骸皆为神赐的使者,只要获得「修会」施洗,私人终端中的声骸亦可获得「英白拉多」的荫庇。”

阿布在口袋里小声嘟囔:“谁要什么荫庇……”

漂泊者看着年长的教士,忽然想起夏空曾好奇地问珂莱塔:“岁主真的存在吗?见过祂的人都说祂长得像团光哎!”珂莱塔当时只是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望着天空海的方向,眼神悠远。

“这样能让我见到岁主吗?”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或许是想知道,那个连珂莱塔都觉得神秘的存在,是否能解开他记忆的谜团。

年长的教士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像在看一个好奇的孩子:“自然——!神将我们「联结」在一起,永不「分离」。”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又指了指漂泊者,“从自我,从他人身上,我们都能感受到「岁主」的存在。神就在那里,在我们的心中。”

漂泊者没说话。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里只有平稳的心跳,没有任何“神”的踪迹,只有一片空白,像他丢失的记忆,像他还没找到的答案。

他跟着阿布走进黎那汐塔的城门,身后是渐行渐远的水声,身前是喧闹的街道。阳光穿过彩色的玻璃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耳边是各种各样的声音——叫卖声、欢笑声、乐器声……这些声音像潮水一样涌过来,他却觉得自己像个隔着玻璃看世界的旁观者。

但他并不害怕。因为他记得,离开时珂莱塔说过:“到了黎那汐塔,如果遇到麻烦,就找莫塔里家族的徽记,那里的人会帮你。”夏空则塞给他一把亮晶晶的糖果:“这个是能量糖,饿了就吃一颗!等你到了主塔,我们就去找你!”

她们的声音像两颗种子,落在他空芜的心里,悄悄发了芽。

“走吧,”他对阿布说,“去主塔。”

阿布从口袋里探出头,用力点头:“嗯!去找夏空和珂莱塔!”

他们的身影汇入人流,像两滴水珠落进溪流,朝着未知的前方,缓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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