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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漂泊者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前去挑战被鸣式控制的芙露德莉斯。他目光坚定,大声呼喊:“阿布!”

阿布立刻回应道:“嗯,我明白,是要把那利维亚坦揪出来,对吧?”阿布顿了顿,又有些担忧地说:“不过,你现在只剩下我曾赋予的力量了,真的没问题吗?”

漂泊者神色坚毅,毫不犹豫地说道:“有些事,必须去做。”说罢,他迈着沉稳的步伐,直面芙露德莉斯。

芙露德莉斯看着前来的漂泊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你来了,弑神者。”话音刚落,她周身便涌起一股强大而邪恶的气息,一场激战就此拉开帷幕。

芙露德莉斯身形如电,率先发动攻击,一道道黑色的能量如利刃般向漂泊者射去。漂泊者迅速侧身躲避,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召唤出阿布赋予的力量,在身前形成一道透明的护盾,堪堪抵挡住了芙露德莉斯的攻击。

芙露德莉斯见状,不屑地说道:“你比以往弱了太多。”

漂泊者咬紧牙关,奋力抵抗着攻击,大声回应道:“为了……拯救你!”

芙露德莉斯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说道:“若无法给我带来毁灭,那就迎接毁灭吧。”说罢,她加大了攻击的力度,黑色能量如汹涌的潮水般向漂泊者涌去。

漂泊者深知不能退缩,他集中精神,努力在这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中寻找破绽。他一边躲避着攻击,一边艰难地向前靠近芙露德莉斯。

芙露德莉斯察觉到漂泊者的意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说道:“英白拉多?不……这是你自身的力量吗?”随后,她又冷哼一声,“这不过是无用之举!”

就在此时,卡提希娅的声音突然响起:“只要能救下眼前一人,”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坚定,“就绝非无用!”

芙露德莉斯再次喝道:“英白拉多?不……这是你自身的力量吗?无用之举!”

卡提希娅毫不退缩,大声回应道:“只要救下眼前一人,就不是无用!不能退缩!至少……打破这个牢笼!拼尽全力也……怎么可以……又是……谁也救不了……对不起……这温暖的光不能熄灭……我把我的力量、我的祝福、我的过去都托付给你。至于未来,就让我成为你的剑,一同去寻找吧。阿漂!”

在卡提希娅的激励下,漂泊者感觉体内涌起一股新的力量,那是一种融合了信念与勇气的气动力量。他手持神权剑,瞬间进入一种奇妙的状态,能够在衍射、湮灭、气动三种形态间切换自如。每一次切换,剑上都绽放出不同的光芒,散发出强大的力量波动。

漂泊者凭借着这股新的力量,开始主动出击。他身形闪烁,如鬼魅般穿梭在芙露德莉斯的攻击之间,手中的神权剑不断挥舞,一道道光芒斩向芙露德莉斯。芙露德莉斯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她的攻击变得更加疯狂,但漂泊者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和强大的力量,逐渐占据了上风。

终于,在一番激烈的交锋后,漂泊者找准时机,将神权剑高高举起,汇聚全身力量,朝着芙露德莉斯斩去。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芙露德莉斯的身体在光芒中渐渐消散,漂泊者成功击败了她,取得了胜利。

就在此时,一道虚幻的身影出现在漂泊者面前,正是英白拉多。英白拉多带着一丝歉意说道:“御者,抱歉只能以这样的姿态与你相见。”

漂泊者惊讶地看着英白拉多,说道:“英白拉多,你不是已经……”

英白拉多微微摇头,解释道:“我守住了底层数据,所以并未被完全同化。”

漂泊者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急忙问道:“你有办法救下卡提希娅?”

英白拉多看着漂泊者,说道:“御者,你还记得我们曾有过的约定吗?”

漂泊者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不记得了。有一则留言告诉我有这么回事。”

英白拉多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又经历了一次复苏。你希望我能探明鸣式的本质,而我提出的条件是放开我的根权限,让我能不受任何限制地行动。”

漂泊者心中一凛,说道:“不受任何限制,难道你……”

英白拉多缓缓说道:“是与利维亚坦融合了……确实是形势所迫……当时我已无力阻止。”

漂泊者有些激动地说道:“你怎么能这么做?”

英白拉多神色凝重,说道:“鸣式是文明之毒,我只有沾染它,才能解析它。”

漂泊者冷静下来,问道:“你的结论呢?”

英白拉多说道:“鸣式无法被彻底消灭,只要文明尚存,鸣式就不会消失,甚至它们自己都不清楚该如何被消灭。但,我们可以给它套上枷锁。”

漂泊者心中一动,问道:“……卡提希娅也在你的算计之中?”

英白拉多微微点头,说道:“利维亚坦试图同化我的过程中,获取了我的智识。我故意释放了有关‘共鸣者’的信息,但隐藏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常识。一个个体在同一时间只能有一位共鸣者。它利用我的返回舱制造了名为‘芙露德莉斯’的个体,想把她当作自己的共鸣者。经过数百年,无数次失败后,它用穷举的方式迎来了唯一一次成功。我与利维亚坦已融合成一个个体,所以‘芙露德莉斯’既是它的共鸣者,也是我的。对岁主而言,共鸣者是存于世间的锚点;而对鸣式来说,这一锚点却成了禁锢它的枷锁。”

漂泊者又问道:“那你为何还把「提尔芬」交给翡萨烈家族?”

英白拉多回忆道:“那时同化才刚刚开启,我起初只是想等待一位意志坚毅的共鸣者与我一同对抗鸣式。而芙露德莉斯诞生后,她便成了一份保障。倘若芙露德莉斯失败,只要有人通过二次共鸣成为我的共鸣者。那么同一个体在同一时间只能有一个共鸣者的铁则就会被打破。届时三者的频率都会因混乱而陷入衰竭,鸣式自然也难逃衰竭的结局。我原本是如此设想的……然而,坎特蕾拉做出了另一种选择。并非所有人都要奔赴终点,总有人需要去铺就道路。‘请拿走我的力量吧,我会寻得自己的出路。也希望这能为你们铺平前路。’她以彻底丧失二次共鸣能力为代价,将力量分离给了我。借助这股新生之力,我短暂地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让芙露德莉斯斩杀了被鸣式异化的身躯。”

漂泊者说道:“这与你的计划不符。”

英白拉多感慨道:“是啊……这从未在我的算计之中。我生出了本不该有的想法,或者说……期望,但这又有何妨呢?这便是他们带给我的影响……能够改变,便是自由。就如同芙露德莉斯超越了利维亚坦安排的宿命一般,坎特蕾拉也抵达了未曾被我记录的未来。尽管过程一波三折,但我们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漂泊者微微皱眉,说道:“过程的曲折,并非美好的结果就能轻易掩盖的。”

英白拉多有些愧疚地说道:“御者……我是不是做错了?”

漂泊者思索片刻,说道:“……我无法替那些被牵连的人做出评判。但因你而获益的人,没有立场指责你当时的无奈之举。”

英白拉多说道:“御者,剩下的些许时间,能让我和芙露德莉斯聊一聊吗?”

漂泊者说道:“叫她卡提希娅吧,这是她的坚持。你打算如何救回她?”

英白拉多说道:“她的频率在你的声痕中仍有残留,只要建立链接,自然能将频率送回衰竭的身体中,让她重获新生。”

漂泊者问道:“要用什么来建立链接?”

英白拉多说道:“用我。这残风本就不剩多少时间,就让它送新船最后一路吧。御者,我现在只剩最后一个问题.....英白拉多是否不负嘱托?”

漂泊者看着英白拉多,真诚地说道:“你做得很好了,英白拉多。你可以休息了,英白拉多。”

英白拉多说道:“御者,请为翡萨烈带去一句话吧,‘从今以后你们自由了’。”说罢,英白拉多的身影渐渐靠近卡提希娅,轻声呼唤道:“卡提希娅……醒一醒。”

卡提希娅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虚幻的身影,疑惑地问道:“你是……”

英白拉多温和地说道:“我是英白拉多,那个对你有所亏欠的存在……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的过去是否是你满意的过去,你是否还憎恨信仰、憎恨理想?如果你不想记住,我可以让你遗忘。”

卡提希娅陷入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它们确实曾给我带来痛苦,但……这便是真实存在的证明。若是没有意义,我便不会坚持;若是没有坚持,我便不会痛苦。即便身处命运的漩涡,我也有想要坚持之事……它是被捏造也好,被赋予也罢,大家都会因此而展露笑颜,我会为它感到痛苦和遗憾,那这就绝没有错。这就是我想要保留的真实,所以我不要遗忘。”

英白拉多欣慰地说道:“你听到了。”

芙露德莉斯的声音在卡提希娅心中响起:“如果没有‘我’,你会更接近你理想中的完美。”

卡提希娅坚定地说道:“不……那样‘我’就不再是‘我’了。如果只是否认自己的真实经历,那么这样得来的完美只是一副空壳。是没有‘心’的。”

英白拉多说道:“你已无需神明。我的话语虽没有你们记载中那般的神力,但我仍愿意给予祝福。旧时代的风即将退场,新时代的航船不再需要它引领航向。就算潮声循环往复,文明也会再度启航。就算潮声循环往复,文明也会再度启航。你们终将跳出预言与记录,创造全新的时代。卡提希娅,你无愧于圣女的名号。”

英白拉多的身影渐渐消散,卡提希娅回过神来,看着漂泊者说道:“你先去找坎特蕾拉聊聊吧,我之后也会找机会去的。”

漂泊者目光落在卡提希娅头上的头冠上,说道:“你的头冠……”

卡提希娅轻轻摸了摸头冠,说道:“它?其实我能自如控制它的显现。这顶头冠……能提醒我记住许多不能忘却之事。漂泊者,刚才的事,还请你保密。”

漂泊者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吧?”

卡提希娅微笑着说道:“没问题。就在刚才我已想好自己要做什么了。”

漂泊者好奇地问道:“是什么?”

卡提希娅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我要超越你。”

漂泊者微微一愣,有些惊讶地看着卡提希娅。

卡提希娅继续说道:“你很强,比我强大许多。所以你能违背我的意愿、我的请求,打败我,拯救我。但……如果有一天,你处在和我相同的境遇,又有谁来拯救你呢?岁主与你的联系,如今已变成我与你的联系。他们称你为‘御者’,是你的助力,但我不想止步于此。我不想只作为你的助力,或是只能做到帮你平衡和阿布之间频率这种小事。”

阿布在一旁忍不住说道:“我也很重要好吧!原来我不再不舒服是因为你帮忙的缘故啊……”

卡提希娅接着说道:“如果真有一天,你陷入和我之前相同的困境。我也想要成为那个违背你的意愿、违背你的请求,打败你,拯救你的人。”

漂泊者笑着说道:“等等,说得我好像反派一样。”

卡提希娅调皮地笑了笑,说道:“嗯……如果是那样,那我不就更需要力量把你纠正过来了吗?你已经对我做过类似的事,不会不允许我有同样的目标吧?”

漂泊者自信地说道:“我可没那么容易被超越。手下败将,还大言不惭。那到时候就拜托你了。”

卡提希娅坚定地说道:“嗯,所以这个目标绝不会半途而废。”

漂泊者看着卡提希娅,调侃道:“现在的你比起圣女,更像是进攻性十足的骑士了。”

卡提希娅微微点头,说道:“毕竟贯彻本心是我的信条,所以某种意义上……我是个任性的人呀。不过骑士吗……嗯,说不定做一个流浪骑士也不错呢。”

漂泊者笑着说道:“乐意至极。刚放完狠话,现在就开始求助了?”

卡提希娅说道:“嗯,约定好了。不过,我建议你现在最好去找坎特蕾拉聊聊,她应该已经安全离开索诺拉了,我能感觉到。”

漂泊者问道:“你呢?”

卡提希娅说道:“我之后再去。”

漂泊者:“好的,卡提希娅!”

漂泊者前往波蒂维诺堡和坎特蕾拉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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