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之前,已成炼狱。
曹仁授首,头颅滚落尘埃的刹那,三万曹军精锐的意志便彻底崩溃。
主将阵亡带来的恐慌,如同瘟疫般在军中疯狂蔓延,远比狼群的刀锋更加致命。前一刻还旌旗严整的军阵,此刻已乱作一锅沸粥。前排的士兵发疯般向后拥挤,中军的校尉声嘶力竭地呼喊试图维持秩序,后队的士卒却已开始丢盔弃甲。
“狼崽子们,随老子杀!”韩六的咆哮如同平地惊雷,他巨斧一挥,身后八千狼牙死士如黑色铁流般汹涌而上。这些身披重甲的杀戮机器,踏着整齐而沉重的步伐,如同移动的钢铁森林,开始无情地碾压混乱的曹军。
巨斧劈砍,带起片片血雨;重戟突刺,将逃窜的曹军串成血肉糖葫芦。狼牙死士三人一组,背靠背结成小型战阵,在混乱的敌军中稳步推进。每一斧落下,必有人马俱碎;每一戟刺出,必带起凄厉惨叫。
一个曹军百人将试图组织抵抗,举刀高呼:“不要乱!结圆阵……”话音未落,韩六已如蛮牛般冲至近前,巨斧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横扫而过!那百人将连人带甲被拦腰斩断,上半身飞出去数丈远,肠肚内脏哗啦洒了一地。
“将军死了!”
“快跑啊!”
残存的抵抗意志彻底瓦解,曹军开始全线溃败。
但真正的屠杀,才刚刚开始。
“狼骑,冲锋!”
随着庞德一声令下,早已蓄势待发的一万狼群铁骑终于动了。马蹄声起初沉闷如远雷,随即越来越响,最终汇成震耳欲聋的咆哮!黑色的骑兵洪流如同决堤的冥河之水,从侧翼狠狠撞入了溃乱的曹军阵中!
“轰——!”
钢铁与血肉的碰撞声令人牙酸。前排的曹军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沉重的马蹄踏成肉泥。长矛折断的咔嚓声、盾牌破碎的爆裂声、骨骼碎裂的闷响,交织成一曲死亡交响乐。
马超一马当先,银甲已染成暗红。他手中的虎头湛金枪化作夺命寒芒,每一次刺出都精准地洞穿一名曹军的咽喉。这位西凉锦马超,将所有的屈辱与愤懑都倾泻在了这些曹军身上,枪法狠辣绝伦,竟无一合之敌!
“痛快!”马超长啸一声,枪尖挑飞一颗头颅,猩红的血珠在空中划出凄美的弧线。他纵马在敌阵中左冲右突,所过之处,曹军如割草般倒下。
庞德则沉稳许多,但效率丝毫不差。他的大刀势大力沉,每一刀劈下,必有人马俱碎。他专门寻找那些还在试图组织抵抗的曹军军官,一刀一个,迅速瓦解着曹军残存的反抗意志。
“不要放过一个!”庞德声如洪钟,大刀横扫,三名曹军骑兵连人带马被斩为两段。
关墙之上,副将王垕面无人色,声嘶力竭地嘶吼:“放箭!快放箭!挡住他们!”
稀稀拉拉的箭矢从关墙落下,却根本阻挡不了狼群铁骑的冲锋。反而因为误伤了不少溃逃的曹军,引得关下一片哭嚎骂娘。
“关门!快关城门!”王垕见势不妙,急忙下令。
但已经太迟了。
溃败的曹军如同潮水般涌向城门,反而将关门堵得水泄不通。后面的人拼命往前挤,前面的人被踩踏致死,关门在混乱中非但没能关闭,反而被溃兵冲撞得摇摇欲坠。
“机会!”韩破军在中军看得分明,冷声下令,“韩六,夺门!”
“得令!”韩六狂吼一声,巨斧左右翻飞,硬生生在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直扑城门!他身后的狼牙死士如影随形,死死护住他的两翼。
“挡住他们!挡住!”王垕在关墙上急得跳脚,亲自张弓搭箭,一箭射向韩六。
韩六甚至没有格挡,只是微微偏头,箭矢擦着他的恶鬼面甲飞过,带起一溜火星。他狞笑着抬头,正好对上王垕惊恐的眼神。
“下一个,就是你!”
巨斧狂舞,堵在城门口的曹军如同割麦子般倒下。狼牙死士迅速清空周边,牢牢控制住了城门区域。
与此同时,关前的屠杀已近尾声。
狼群铁骑在庞德和马超的率领下,来回冲杀了三个来回。每一次冲锋,都让曹军的数量锐减。地面已经被鲜血浸透,变得泥泞不堪。残肢断臂铺满了每一寸土地,无数具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姿势堆积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座小型的尸山。
绝望的哀嚎声此起彼伏,但很快就被狼群的喊杀声和战马的嘶鸣声淹没。有人试图跪地投降,却被疾驰而过的铁骑踏碎头颅;有人装死躺在尸堆中,却被后续跟进的狼群步兵挨个补刀。
这是一个真正的人间地狱。三万曹军在这片狭小的关前空地上,被狼群无情地收割着生命。鲜血汇聚成溪流,沿着地势向下流淌,将整个战场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红。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当最后一队负隅顽抗的曹军被马超率骑兵碾碎后,关前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只有战马的喘息声,和狼群士卒打扫战场时补刀的闷响。
三万曹军精锐,无一生还。
函谷关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浓重的血腥味冲天而起,连空中的飞鸟都远远避开。那面曾经高高飘扬的“曹”字帅旗,不知被谁踩踏在地,沾满了污泥和血污。
韩破军策马缓缓行于尸山血海之间,玄色战袍的下摆早已被鲜血浸透,沉甸甸地垂着。他所过之处,狼群士卒无不停下手中动作,用狂热而敬畏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王。
王老五策马跟在他身侧,低声道:“主公,三万援军已尽数歼灭。函谷关内守军不足五千,士气已溃,可一鼓而下。”
韩破军抬头,望向那座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孤寂的雄关。关墙上,守军的身影稀疏了许多,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绝望和恐惧。
“传令。”韩破军的声音打破了战后的寂静,“休整一夜。”
他顿了顿,血色长刀再次抬起,指向那座已经门户洞开的天下雄关。
“明日清晨,踏平函谷。”
铁骑践踏,全歼援军!尸山血海,鸡犬不留!雄关门户,已然洞开!明日此时,血染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