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日……格外热情……”马恩慧娇喘着，胸口起伏不定，仿佛还未从刚才的激情中回过神来。她的双眸微微眯起，眼波流转间，水光潋滟，如同一汪深潭，让人不禁想要沉溺其中。
朱允炆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感受着她柔软的身躯和温热的气息。他凝视着她的眼睛，轻声问道：“皇后不喜欢吗？”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
马恩慧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她羞涩地低下头，伸手抚摸着朱允炆的脸庞，柔声回答道：“臣妾……很喜欢……”她的手指轻柔地划过他的肌肤，带来一阵轻微的战栗。
随着两人的交谈，他们的衣物也一件件地滑落，散落在床下。朱允炆的手开始在马恩慧的身上游走，探索着她每一处的肌肤。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似乎在细细品味着她的身体。
当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马恩慧锁骨下方的那颗小痣时，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朱允炆注意到了她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另一个身影——晓薇。晓薇的锁骨下方也有一颗同样的小痣，每次他抚摸那颗小痣时，晓薇都会像马恩慧现在这样，发出令人心醉的呻吟。
朱允炆揉捏她身体某个部位——晓薇那里最怕痒……每一次，马恩慧的反应都与记忆中的晓薇完美重合。
朱允炆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比奶茶还要香甜……
这是他与晓薇热恋时常说的情话，明代根本没有奶茶这个概念。
马恩慧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瞬，虽然很快放松下来，继续迎合他，但那一瞬间的反应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陛下说什么？她喘息着问。
没什么。朱允炆看着她绽放的样子，既熟悉又陌生。
情到浓处，马恩慧紧紧缠住他的腰，发出小猫般的呜咽。朱允炆捧住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在那双看似迷离的眸子里，他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恨意——与21世纪现代社会中的晓薇发现他出轨时，含着泪说我恨你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晓薇……他情不自禁唤出前世的名字。
马恩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慌乱的情绪掩盖：陛下……臣妾是恩慧啊……
朱允炆不再言语，仿佛要通过身体的结合确认什么，又仿佛要借此逃避什么。
红烛高烧，纱帐摇曳，分不清是爱是恨，是试探还是沉沦。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纱窗照进来时，朱允炆才从短暂的睡眠中醒来。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只余一丝体温和淡淡的栀子花香。
皇后呢？他坐起身，感到一阵腰酸背痛。
王钺哆哆嗦嗦地进来：回陛下，皇后娘娘一早去佛堂上香了。现在……现在已经辰时三刻了，早朝……
朱允炆这才惊觉自己竟错过了早朝。作为登基以来勤勉的年轻皇帝，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齐泰、黄子澄可有说什么？
王钺低头：两位大人……很是不满。还有莫指挥使，她在殿外等了足足一个时辰……
朱允炆皱眉。
莫离，或者说莫胜男，她一定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这三个人之间肯定有联系。
匆匆穿戴整齐，朱允炆走出坤宁宫，迎面撞见莫离和蓝心月站在回廊下交谈。见他出来，两人立刻停止说话，向他行礼。
陛下。莫离的声音冷硬如常，但朱允炆注意到她的目光在他颈间的红痕上停留了一瞬。
蓝心月则似笑非笑：陛下气色不错。昨夜……休息得好吗？
朱允炆强作镇定：朕与皇后商议要事，不觉夜深。
商议要事？莫离挑眉，商议到错过早朝？
这放肆的言论若是平时，足以治她大不敬之罪。但此刻朱允炆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锦衣卫现在连朕的寝宫之事都要过问了？
莫离不卑不亢：末将不敢。只是燕王动向紧急，需要陛下定夺。
朱允炆这才注意到她手中拿着密报。接过一看，是燕王加重的消息——据说他当街撕扯自己衣服，大喊有鬼追他。
装疯卖傻。朱允炆冷笑，传旨，命张昺、谢贵加强监视，若燕王真有异动，立即拿下！
莫离领命而去，临走时与蓝心月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朱允炆看在眼里，心中更加确信三人之间的联系。
道长昨夜在何处？他突然问蓝心月。
蓝心月微笑：贫道在观星台夜观天象。紫微星旁有赤气缠绕，主……夫妻宫有变。
朱允炆逼近一步：朕与皇后之事，也是你能妄加揣测的？
蓝心月不慌不忙：陛下恕罪。贫道只是据实以告。另外……她压低声音，陛下昨夜试探的结果如何？可确认皇后娘娘的身份了？
朱允炆心头一震。她怎么知道？
蓝心月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轻笑一声：陛下别忘了，我们三人中，蓝月可是最擅长读心术的。前世的把戏，这一世照样有效。
说完，她翩然离去，青色道袍在晨风中轻扬，留下朱允炆一人站在回廊下，望着坤宁宫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昨晚的缠绵是真是假？马恩慧的反应是本能还是伪装？她究竟是不是晓薇？如果是，她记得多少？恨有多深？
更重要的是——这场以试探开始的情事，为何让他如此沉迷，甚至忘记了最初的目的？
朱允炆摇摇头，努力甩开这些杂念。无论马恩慧是不是晓薇，眼下最重要的是应对燕王的威胁。个人情感，必须放在江山社稷之后。
只是他不知道，此刻在佛堂诵经的马恩慧，手中捻动的佛珠突然断裂，滚落一地。她看着满地跳跃的珠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查攀安……她轻声道，这一世，我要你爱上我，然后再亲手毁掉你。这才叫报复。
五日后，李景隆兵不血刃地将周王朱橚押解回京。朱允炆下令废周王为庶人，流放云南。消息传出，诸王震恐。
乾清宫内，朱允炆正在批阅奏折，忽听门外侍卫高喊：锦衣卫指挥使莫离求见！
莫离一身飞鱼服，腰间绣春刀随着步伐轻晃。她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份密折：陛下，燕王府最新动向。
朱允炆接过密折，打开一看，眉头紧锁。密折中称，燕王近日秘密接见北平周边卫所指挥使，疑似谋划不轨。
消息可靠？朱允炆抬头问。
莫离直视他的眼睛：千真万确。燕王还派人联络宁王，欲借朵颜三卫骑兵。似乎正在做起兵的准备……
朱允炆心头一震。历史上，燕王确实在起兵后得到了宁王朱权的朵颜三卫精锐骑兵。但那是建文元年七月之后的事，如今才五月，燕王就提前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