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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动,不敢动。猩红的瞄准激光点如同毒蛇的凝视,正牢牢地钉在他的眉心,冰冷地提醒着他反抗的结局。他只能死死地盯着前方高台上那个如同魔神般的身影,牙齿几乎要咬碎,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那是他自己咬破的嘴唇。

处刑者沉重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停下,接着是更为凄厉的、不似人声的短促惨嚎,以及链锯斧撕开血肉骨骼的恐怖嗡鸣和液体喷溅的噗嗤声。每一次声响,都让朔风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一下,如同被无形的电流击中。

一个处刑者走到了他侧后方不远处。那是一个胸口护甲被能量武器整个熔穿、露出焦黑碳化组织的士兵,正徒劳地用手捂住那个巨大的、边缘还在渗着黄水的创口,眼神涣散,口中发出嗬嗬的、意义不明的气音。处刑者巨大的金属手掌如同铁钳,轻易地抓住了士兵的一条腿踝,将他像一袋垃圾般从瘫坐的人群中粗暴地拖了出来。士兵的身体在油污的地面上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留下一条暗红色的拖痕。他无力地挣扎着,仅剩的一只完好的手徒劳地抓挠着冰冷的金属地面,指甲崩裂,留下几道带血的划痕。

就在士兵被拖过朔风脚边的瞬间,朔风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那只徒劳抓挠地面的手——那只沾满油污和血痂的左手。

时间,在那一刻骤然凝固。

那只左手上,套着一个特制的、略显陈旧的金属指套,覆盖着缺失的小指和无名指。指套的关节连接处,用极其精细的手法,蚀刻着一个微小的图案——一只振翅欲飞的、线条简练而有力的雨燕。那图案早已被磨损得有些模糊,边缘也被油污浸染得发黑,但在机库惨白的光线下,那独特的、属于家乡记忆的轮廓,却像一道撕裂夜空的闪电,狠狠劈中了朔风!

朔风的瞳孔,在万分之一秒内,收缩到了极致!仿佛眼球本身都要被那突如其来的剧痛刺穿!全身的血液,从狂暴的奔流瞬间冻结成冰,又在下一瞬被点燃成焚天的烈焰!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了极度惊骇、荒谬绝伦和撕心裂肺的剧痛洪流,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堤坝!

那个指套……那个雨燕的图案……

那是他亲手做的!用他第一次在劫掠中分到的、一块质地极好的轻质合金边角料,在铁砧上敲打了整整三个晚上,在炉火旁一点点蚀刻出来的!是他送给刚满十六岁、第一次随队劫掠就因意外失去了两根手指的弟弟——阿砾——的成年礼物!

“阿……砾……?”

一声破碎的、几乎不成调的嘶吼,如同濒死野兽从喉咙深处挤压出的最后哀鸣,猛地从朔风紧咬的牙关里迸发出来!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绝望和难以置信的颤抖。他僵硬的身体猛地向前扑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推动,完全忘记了眉心那致命的红点!他想要扑向那个被拖行的身影!

然而,就在他身体前倾的刹那,一股无法抗拒的、如同山岳崩塌般的恐怖压力,骤然降临!如同实质的、冰冷的、由纯粹意志和力量构成的铁拳,狠狠地砸在他的精神核心上!

是统领!

高台之上,那如同魔神般的身影,面甲上冰冷的视窗,不知何时已死死地锁定了朔风!没有愤怒,没有斥责,只有一种纯粹到极致的、俯瞰蝼蚁妄动的冰冷意志,如同无形的巨手,隔着遥远的空间,瞬间扼住了朔风的灵魂!朔风前扑的动作被硬生生钉死在原地!他感到自己的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头颅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压制,一点一点,无比屈辱地重新压向地面!他拼尽全力想要对抗,全身的骨骼都在发出痛苦的摩擦声,眼珠因巨大的压力而充血凸起,布满血丝,视野边缘瞬间被猩红吞噬!但他无法撼动分毫!那股意志,如同命运本身,不可违逆!

“呃……啊……” 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气流声。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那足以碾碎灵魂的意志重压,以及眼睁睁看着唯一的血亲被拖向死亡深渊却无法动弹分毫的、撕心裂肺的剧痛!他死死地瞪着眼睛,眼球几乎要脱出眼眶,布满血丝的视线,穿透被强行压低的眉骨,死死地钉在那个被拖行的、瘦弱的背影上。

阿砾似乎听到了那一声破碎的呼唤。被拖行的身体极其微弱地挣扎了一下,沾满血污的头颅极其艰难地、一点点地扭转过来,似乎想看向声音的来源。那张同样年轻却布满污垢、因剧痛和失血而扭曲发青的脸上,那双早已失去神采、如同蒙尘玻璃珠般的眼睛里,在掠过朔风被强行压制的身影时,极其短暂地、微弱地闪动了一下。

那是什么?是困惑?是认出的光芒?还是终于解脱前的一丝茫然?

朔风无法分辨。他只看到弟弟那干裂的、沾着血沫的嘴唇,极其轻微地蠕动了一下,似乎想发出一个音节。然而,处刑者没有丝毫停顿,巨大的力量猛地一拽!

“嚓——!”

高频震荡切割刃启动的蜂鸣声陡然变得尖锐刺耳!幽蓝色的电弧光芒在昏暗的光线下爆闪!光芒一闪而逝,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捕捉极限。

朔风被强行压制的视野边缘,只看到一道幽蓝的光弧,如同死神的镰刀,极其冷酷、极其精准地从阿砾脆弱的脖颈处无声地掠过。

时间在朔风被强行压制的视野中,被残忍地放慢了无数倍。

那道幽蓝色的光弧,如同宇宙初开时第一道冰冷的闪电,带着高频震荡所特有的、令人牙酸的细微嗡鸣,无声无息地切入了阿砾那因扭头而暴露出的、毫无防护的脖颈。那光弧并不炽热,反而带着一种金属被极致压缩、撕裂时特有的、绝对零度般的酷寒。

没有巨大的声响,没有想象中的血肉横飞。只有一种极其轻微、却又刺耳到灵魂深处的“嗤”声。仿佛最坚韧的皮革被最锋利的剃刀瞬间划开。阿砾那极其微弱、似乎想传递什么的唇形,在光弧掠过的瞬间,永远地凝固了。他那双刚刚似乎掠过一丝微弱波动的眼睛,瞳孔在万分之一秒内骤然放大到极限,里面最后一点微弱的光,如同被狂风吹熄的残烛,瞬间彻底熄灭、涣散,只留下空洞的、蒙尘的玻璃质感,倒映着机库顶棚惨白的光源。

光弧消失的下一瞬,一股滚烫的、带着浓烈铁锈腥气的液体,如同决堤的暗红洪流,猛地从光洁的断颈处喷涌而出!那血液在惨白的光柱下,呈现出一种近乎妖异的、粘稠的深红色泽,喷溅的高度远超想象,在空中短暂地形成了一道凄厉的血色喷泉。大股大股的血沫混杂其中,如同沸腾的暗红色泡沫。

温热的血点,如同密集的、滚烫的雨滴,在无形的意志重压之下,跨越了空间的距离,精准地、不容闪避地溅射在朔风被强行压低的脸颊上,溅入他因极度惊骇和剧痛而圆睁的、布满血丝的眼球表面!

“滋——”

细微的声响。眼球表面瞬间传来的并非疼痛,而是一种极致的、灼烧般的滚烫!眼前的世界,刹那间被蒙上了一层粘稠、厚重、不断流淌的深红帷幕!视野里的一切——高耸的黑色王座、冰冷的金属舱壁、惨白的光柱、扭曲的步离狼首图腾——都在瞬间被这层温热的、带着浓烈生命气息的红色彻底浸染、扭曲!

透过这层不断流淌、滑落的血幕,朔风被死死压制的视线,绝望地追随着那个失去了头颅、仍在处刑者手中微微抽搐的无首躯体。颈部的断口还在剧烈地喷射着最后的生命之泉,躯干的抽搐带着一种诡异的、不受控制的节奏。那只戴着雨燕指套的左手,无意识地痉挛着,在空中徒劳地抓握了一下,最终,无力地垂落下去,砸在冰冷油腻的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指套上那只振翅的雨燕,在血污和惨白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带着一种无声的、永恒的嘲讽。

“嗬……嗬……”

朔风的喉咙深处,爆发出一种非人的、如同破旧风箱被彻底撕裂的嗬嗬声。那不是哭泣,不是哀嚎,是灵魂被瞬间掏空、碾碎后,仅存的本能痉挛。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着滚烫血液和胃部翻江倒海般痉挛逆冲上来的腥甜液体,猛地涌上他的喉头!他死死地咬紧牙关,全身的肌肉绷紧到极限,如同即将炸裂的弓弦!额头上、脖颈上、手臂上,所有裸露的青筋都如同扭曲的蚯蚓般暴突出来,疯狂地搏动着!

他不能吐!不能在这魔鬼的注视下,在弟弟刚刚喷溅的鲜血中,吐出来!那将是最后的、彻底的羞辱!他必须咽下去!将这口混杂着弟弟鲜血、自己胆汁和所有被碾碎尊严的秽物,连同那足以焚毁灵魂的剧痛和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绝望,一起咽下去!

“咕咚……”

一声极其沉闷、极其艰难的吞咽声,从他剧烈起伏的喉结处传出。那声音不大,却仿佛耗尽了他仅存的全部生命力量。滚烫的、带着浓烈铁锈腥气和胃酸灼烧感的粘稠液体,如同烧红的铅水,硬生生被他压回了食道,一路灼烧着,沉入那早已冰冷、空无一物的腹腔深渊。

高台之上,那冰冷的、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声音,穿透了朔风耳中嗡鸣的血潮,清晰地响起,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仿佛在欣赏某种杰作的玩味:

“看清楚了?”

声音很轻,却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朔风仅存的意识。那股施加在他灵魂之上、强行压制他头颅的无形巨力,如同退潮般骤然消失。

失去了这外力的支撑,朔风绷紧到极限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他膝盖一软,再也无法支撑那仿佛被抽空了所有骨骼的身体,“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冰冷、油腻、浸透了自己同胞和亲弟弟鲜血的金属地面上!双膝撞击的闷响,在死寂的机库中异常清晰。

他深深地、深深地佝偻下腰背,头颅几乎要埋进自己膝前的血污里。粘稠的血浆和油污沾染了他破碎的胸甲和脸颊。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不是因为哭泣,而是因为那深入骨髓、足以摧毁一切的冰冷。那冰冷并非来自外界,而是从他的腹腔最深处,从刚刚咽下那口滚烫秽物的地方,疯狂地蔓延开来,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冻结了每一滴血液,冻结了所有名为愤怒、不甘、痛苦的情绪,只剩下一种绝对的、吞噬一切的虚无和死寂。

他跪在那里,不再是一头桀骜不驯的狼,甚至不是一条哀嚎的狗。他只是一具被彻底掏空、仅凭最后一点惯性勉强维持着跪姿的残骸。头盔下,额前凌乱、沾血的发丝垂落,遮挡住他彻底失焦的、如同蒙尘玻璃珠般的眼睛。那里面,再也没有一丝火焰,只有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比宇宙深渊更寒冷的虚无冰原。

高处的平台上,统领缓缓地收回了目光。那巨大的、深黑色的身影,在惨白的光柱下,如同亘古存在的黑色礁石,冰冷而不可撼动。他不再看下方一眼,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拂去甲胄上的一粒尘埃。

他转身,厚重的金属靴底踏在冰冷的合金平台上,发出清晰、稳定、如同为这场血腥仪式敲下最终休止符的沉重足音。哒。哒。哒。声音在空旷死寂的机库里回荡,渐行渐远。

惨白的光柱依旧无情地笼罩着下方。处刑者们沉默地执行着清理工作,巨大的链锯斧发出沉闷的嗡鸣,将无头的尸身和散落的残肢拖向侧门外的黑暗。猩红的瞄准激光点依旧如同毒蛇的信子,在那些未被“清理”的、如同木偶般僵立的残兵头颅和心脏上缓缓游移。

朔风依旧深深地跪伏在血泊中,身体停止了颤抖,只剩下一种彻底死去的僵直。粘稠冰冷的血污包裹着他,如同裹尸布。他微微张着嘴,似乎想呼吸,却只尝到满口浓郁得化不开的铁锈腥气。

那腥气,比铁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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