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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璃她正核对着一本新送来的绸缎庄账目,秋云轻手轻脚地进来,将一个看似普通的、用来装些丝线花样的小巧锦囊递到她手边。

“夫人,这是今早外头铺子送来新花样时,一并捎来的。”秋云的声音压得极低,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

陆明璃执笔的手微微一顿。她认得这个锦囊,是江南苏家用的。她面色如常地接过,对秋云使了个眼色,秋云会意,悄无声息地退至门外守着。

待房中只剩自己一人,陆明璃才放下笔,指尖有些发凉地解开锦囊的系带。里面并非丝线花样,而是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薄纸。

她展开信纸,是苏衡的笔迹。

信的开头,只是寻常的问候,关切她回京后是否安好,语气温和有礼,一如他本人。然而,读到后面,陆明璃的呼吸不由得微微一窒。

“……近日偶觉坊间似有暗流涌动,有不明身份之人,于茶楼酒肆、乃至昔日旧巷,旁敲侧击,探听夫人与沈大人在江南时之行止起居。虽暂未闻不利之言,然其心叵测,恐非善意。江南距京千里,风雨或有迟滞,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望夫人与沈大人,慎之,务必珍重自身……”

信的内容到此为止,没有过多揣测,也没有危言耸听,但字里行间透出的警示意味,却让陆明璃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有人……在江南打听她和沈玦的事。

是谁?目的是什么?

她几乎瞬间就想到了那日沈玦肩上的伤,想到了永昌侯沈崇的暴怒,想到了安国公府退亲后京城隐隐的流言,还有……王氏与沈玉婷那掩不住的嫉恨目光。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让她手脚都有些发冷。她下意识地将信纸紧紧攥在手心,纸张发出轻微的脆响。

她不怕自己名声受损,从决定留在沈玦身边起,她便知道这条路布满荆棘。可她怕连累他。他如今身处漩涡中心,多少双眼睛盯着,若此时爆出与寡嫂的“丑闻”,……后果不堪设想。

陆明璃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将信纸重新折好,却没有立刻销毁,而是小心地塞回锦囊,贴身收好。这件事,她必须告诉沈玦。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院中在秋风中微微摇曳的桂花树,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既然风雨要来,那便来吧。她早已不是那个只能被动承受的陆明璃了。

沈玦踏着渐浓的夜色回到府中,玄色大氅的肩头沾染着深秋的露水,带着一身清寒。他刚踏入正院,便见陆明璃立在廊下,似是等候。昏黄的灯光柔和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影,她手中还捧着一个不大的手炉。

“世子。”她迎上前,声音轻柔,如同这静谧的夜色,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想接过他沉重的大氅。

沈玦脚步微顿,目光在她捧着的手炉上停留一瞬,又落在她被灯光映得格外温润的脸上。“嗯,”他应了一声,声音比平日稍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任由她替自己解下大氅,“外面凉,怎么不在屋里等?”

“方才出来透口气,正好看见您回来。”陆明璃轻声解释,将带着她体温的手炉顺势塞进他微凉的手中,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带来一阵暖意。她注意到他眉宇间藏着的倦色,心头微软,“晚膳已经备好了,都是平日用得顺口的几样。”

沈玦握着那温热的紫铜手炉,一股暖流仿佛顺着掌心蔓延至四肢百骸,驱散了些许寒意与疲惫。他看着她转身将大氅交给秋云的侧影,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

膳厅内,菜肴热气腾腾,香气四溢。陆明璃不再像最初那般拘谨,她习惯性地先为他盛了一碗熬得奶白的鱼汤,轻轻放在他面前。“先喝碗汤暖暖胃。”。

沈玦没有说话,只是依言拿起汤匙。席间安静,却并非无话可说的尴尬,而是一种经过磨合后形成的舒适静谧。他偶尔会将她面前那碟她多动了两筷子的清炒时蔬换得离她近些,动作随意,仿佛理所当然。

陆明璃默默接受着他的这份无声的体贴,心底泛起微澜。她搁下银箸,看着他专注用餐的侧脸,灯光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投下小片阴影。犹豫片刻,她还是从袖中取出那个小巧的锦囊,轻轻推到他手边。“今日……收到了苏公子从江南捎来的信。”

沈玦执筷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眉眼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忧色,便放下筷子,用一旁的温帕擦了擦手,这才拿起锦囊。他展开信纸,目光沉静地扫过,当看到关键处时,眼神骤然锐利如鹰隼,周身的气息也随之冷硬了几分,但这份变化被他极力压制着,并未惊扰这片刻的安宁。

信纸被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按在桌面上。他沉默片刻,再抬眸时,已恢复了一贯的沉稳,只是声音比刚才更低沉了些:“什么时候收到的?”

“午后。”陆明璃看着他,心知他已然明了其中的凶险,“有人想在江南做文章,是冲着我们来的。”

沈玦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带着不屑,也带着戾气:“跳梁小丑,只会用这些下作手段。”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依旧紧蹙的眉心上,语气不由自主地放缓,“吓到了?”

陆明璃迎上他的目光,摇了摇头,声音不大,却清晰坚定:“不怕。我只是担心,他们会借此攻讦于你,于大局不利。”她担心的,从来都不是自己的清誉,而是他可能面临的狂风暴雨。

“放心,”他伸手,越过桌面,轻轻覆上她放在桌边、微微蜷起的手,掌心温热干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他们翻不起浪。江南的事,我早有防备。”他语气笃定,带着掌控一切的镇定。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陆明璃微微一愣,没有抽回手,只是耳根有些发热。他很少在外人面前,尤其是用膳时,有这样亲近的举动。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

“放宽心。”沈玦打断她,语气却并不强硬,反而带着一丝安抚,“此事我来处理,你无需忧心。先好好吃饭。”他收回手,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她喜欢的胭脂鹅脯放入她碗中,“多吃些,你近日清减了。”

陆明璃看着碗中的鹅脯,心头一暖。

用过晚膳,丫鬟撤下残席,奉上清茶。沈玦并未立刻起身去书房,而是端起茶杯,慢饮了一口,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上,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陆明璃也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陪坐着,偶尔添些茶水。

片刻后,沈玦放下茶杯,起身,似要离开。走到门口,他脚步顿住,并未回头,声音随着夜风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明日,让常青把他查到的东西,直接送到你这里。”

翌日,陆明璃坐在小书房里,面前摊着一本账册,心思却有些飘远。直到秋云引着常青悄无声息地进来,她才回过神。

常青将一个封着火漆的细长竹筒双手呈上:“夫人,这是近日调查的结果。”

“嗯,辛苦了,你先退下吧。”陆明璃接过。

书房内重归寂静。陆明璃用银簪小心地剔开火漆,从竹筒内倒出一卷薄薄的纸张。展开来看,上面是密密麻麻却条理清晰的小楷,记录着常青带人探查到的消息。

·三皇子府动向: 宇文铭近日与安亲王往来密切,曾于三日前密谈至深夜。其门下清客,有两人于半月前悄然离京,路线指向江南。

安国公府反应: 楚胥自宫中请旨退婚后,闭门谢客数日。楚月华小姐则已恢复日常交际,曾于昨日赴成王妃赏菊宴,神色如常,未见异样。

永昌侯府内部: 王氏近日与其陪房嬷嬷密会频繁,其娘家兄弟名下的一处当铺,近日有不明银钱流入。沈玉婷则于前日,借故外出上香,其贴身丫鬟曾与一货郎打扮之人有过短暂接触,货郎最终消失在城西三皇子别院附近。

市井流言: 暗中有零星议论,提及“永昌侯府世子与寡嫂”,源头指向几家与安亲王有千丝万缕联系的茶楼。

一条条看下来,陆明璃背后沁出些许冷汗。三皇子的手段果然无所不用其极,不仅从外部施压,更在侯府内部埋下了钉子。沈玉婷的举动,几乎坐实了她与三皇子那边的勾结。

然而,调查的最后一部分,却让她紧绷的心弦稍稍一松。

· 江南反馈: 三皇子所派之人,于驿站附近及昔日仆役中多方打探,欲坐实“沈玦与陆氏通奸”之证。然苏家早有防范,且大人昔日行事缜密,未曾留下任何可供利用之把柄。对方盘桓数日,一无所获,已于三日前悻悻离开江南。

“一无所获”……

她知道,三皇子绝不会因此罢休。江南的失败,只会让他更加恼怒,转而从其他方向寻找突破口。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她看着庭院中正在打扫落叶的仆役,看着墙角那几株傲霜的秋菊,心中渐渐升起一股力量。

既然风雨避无可避,那便迎上去。

与此同时,三皇子宇文铭在府中收到了来自江南的飞鸽传书。

他展开那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只有简短的八个字:“查无实据,无从下手。”

宇文铭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指用力,将纸条攥成一团,狠狠摔在地上!

“废物!一群废物!”他低吼一声,胸口剧烈起伏。沈玦竟然做得如此干净!连一点可供操作的缝隙都没有留下!

他在书房内烦躁地踱了几步,眼神阴鸷。江南这条路暂时是走不通了,但对付沈玦,他还有的是办法。安国公府那边的亲事必须尽快促成,侯府内部的钉子也该动一动了……

永昌侯府内,王氏正恹恹地倚在暖榻上,由丫鬟捶着腿,心里盘算着如何再利用沈玉婷与三皇子那条线,给陆明璃和沈玦添些堵。忽然,她的心腹周嬷嬷脚步匆匆地进来,脸色有些发白,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没有署名的、材质普通的信封。

“夫人……”周嬷嬷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惊惶,挥手屏退了捶腿的丫鬟。

王氏见她这般情状,不由得坐直了身子,蹙眉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周嬷嬷将信封递上,嘴唇哆嗦着:“刚……刚门房说,是一个小乞儿塞过来的,指名要交给夫人您,老奴觉得蹊跷!”

王氏疑窦丛生地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刻意伪装过的。她起初只是漫不经心地扫视,但看着看着,她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捏着信纸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呼吸也急促起来。

信上罗列了数条“证据”,指控世子沈琰之死并非意外病故,而是其弟沈玦暗中下毒所致!信中提到了一种罕见的、症状与风寒极其相似的域外奇毒,描述了沈琰病发前后沈玦的一些“异常”举动,甚至暗示沈玦是为了争夺世子之位,才狠心对自己的嫡兄下了毒手!

“啊——!”

一声凄厉尖锐的哭嚎猛地从王氏喉中迸发,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又像是被无尽的悲痛与愤怒瞬间击垮,整个人从榻上滚落下来,瘫软在地。信纸飘落在她手边,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心窝。

“我的琰儿!我的琰儿啊——!”她双手死死攥着胸口前的衣襟,指甲几乎要抠进肉里,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嘶哑的哭喊,“是沈玦!是那个庶出的贱种!是他害死了我的琰儿!他好毒的心肠!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啊——!!”

周嬷嬷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上前去扶她,却被王氏一把推开。此刻的王氏,头发散乱,目眦欲裂,原本保养得宜的脸因极致的痛苦和恨意而扭曲,状若疯癫。

“是他!一定是他!”她猛地抓起地上的信纸,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是复仇的利刃,“我要去找侯爷!我要让侯爷为我做主!为琰儿报仇!我要沈玦血债血偿——!!”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整理仪容,攥着那封匿名信,跌跌撞撞、哭嚎着冲出了房门,直扑永昌侯沈崇的书房。

沈崇正在书房与一名老管事商议田庄岁租之事,猛地听到外面王氏撕心裂肺的哭喊,眉头紧紧皱起,示意老管事先退下。

门被“砰”地一声撞开,王氏披头散发地冲了进来,扑到沈崇面前,直接将那封信拍在了书案上,涕泪纵横,声音嘶哑变形:“侯爷!您看看!您看看啊!我们的琰儿……他死得冤啊!他是被人害死的!是被沈玦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给毒死的!!”

沈崇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阵势惊得一怔,目光落在那封字迹歪扭的信上,耐着性子快速浏览起来。越是看下去,他的脸色越是沉凝,眉头锁成了川字。

看完之后,他并未如王氏预期的那般暴怒,反而将信纸缓缓放下,抬眸看着状若疯魔的王氏,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否定:

“荒谬!”

王氏哭声一滞,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侯爷?!证据确凿……”

“确凿什么!”沈崇打断她,语气严厉,带着一家之主的威压,“单凭这一封来历不明、藏头露尾的匿名信?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站起身,走到王氏面前,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我知道你痛失琰儿,心中悲恸难抑。但也不能因此失了理智,听信这等挑拨离间的鬼话!”

“可是侯爷!玦儿他毕竟是庶出,他难道就从未觊觎过世子之位吗?”王氏泣血控诉。

“住口!”沈崇厉声呵斥,脸上是罕见的怒意,“玦儿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性子是冷硬了些,手段也狠辣,但那是对外敌!他与琰儿,自幼一同习文练武,琰儿体弱,玦儿多有维护,兄弟之情,府中上下谁人不知?他岂会做出这等残害兄长的禽兽之行?!”

他指着那封信,语气斩钉截铁:“这分明是有人见不得我侯府安稳,见不得玦儿势大,故意投此毒信,欲使我侯府内乱,骨肉相残!你身为侯府主母,竟如此轻易受人蛊惑,真是……真是糊涂!”

王氏被他一番疾言厉色驳斥得哑口无言,但丧子之痛和对沈玦长期的嫉恨让她根本无法冷静思考,她只是摇着头,泪水涟涟,喃喃道:“不……不是的……我的琰儿死得不明不白……一定有冤情……”

沈崇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又是恼怒,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他沉声道:“此事到此为止!这封信,我会派人去查来源,但在查明之前,你若敢在外胡言乱语,或是去找玦儿的麻烦,休怪我家法处置!”

他将那封匿名信重重攥在手里,脸色铁青。

书房内重归寂静,只余窗外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以及他自己略显沉重的呼吸。他独自一人站在书案前,目光再次落在那封被揉皱又抚平的匿名信上。

方才面对王氏时的斩钉截铁,他不是不信沈玦,那个孩子的能力、心性,乃至对侯府的忠诚,他都自认为了解。可……琰儿的死,确实是太过突然,太过蹊跷。

“新婚夜突然暴毙……”他喃喃自语,这几个字像是一根冰冷的刺,扎在他心头,从未真正拔除。当时只道是急症,悲痛之下并未深究,可如今这封毒信,却将这根旧刺再次翻搅出来,鲜血淋漓。

他沉默良久,脸上掠过一丝挣扎与疲惫。最终,他走到门边,沉声唤来守在院外、跟随他多年的暗卫首领,一个如同影子般存在的中年男子。

“去,”沈崇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凝重,“重新查一下琰儿的死因。记住,此事关系重大,务必隐秘,绝不能让……玦儿和王氏那边,察觉到分毫。”

暗卫首领眼神微凛,立刻躬身领命:“属下明白。”随即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阴影之中。

看着暗卫消失的方向,沈崇缓缓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只觉得一股沉重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而被沈崇严词训斥、赶回自己院落的王氏,此刻正伏在锦被上,哭得肝肠寸断。

周嬷嬷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却又不知如何劝慰。

“为什么……侯爷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不信?!”王氏猛地抬起头,妆容被泪水冲刷得一片狼藉,眼中布满血丝,充满了不甘与怨恨,“那是他的嫡长子啊!琰儿死得那么惨,那么不明不白,他难道就一点都不疑心吗?!”

她越想越觉得那封信上说的就是真相,所有被忽略的细节都在此刻疯狂地涌现、串联。

“是了……一定是这样!”她像是魔怔了一般,死死抓住周嬷嬷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对方的肉里,“琰儿新婚之夜,那陆氏刚过门,他就突然暴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定是沈玦和那陆氏早有私情,被琰儿察觉,他们……他们便联手害死了我的琰儿!为的就是双宿双飞,为的就是这侯府的爵位和权势!”

这个念头一旦生成,就如同毒藤般迅速缠绕了她的心智,让她所有的悲痛都化作了对沈玦和陆明璃刻骨的仇恨。

“我的琰儿……他那么年轻,他本该前程似锦……呜呜呜……”她再次失声痛哭,哭声凄厉绝望,充满了作为一个母亲的无尽悲恸与无能为力,“是母亲没用……母亲没能护住你……如今连为你讨回公道都做不到……”

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浑身瘫软在地,眼神却渐渐变得空洞而执拗。侯爷不信,她信!侯爷不查,她自己去查!就算拼上这条命,她也要让害死她儿子的人,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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