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亮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秘密在他心中埋藏了五年之久，从他二十五岁那年在洗衣房偶然瞥见那条挂在烘干机里的丁裤开始。那一刻，他像是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攫住，心跳加速，手心出汗。四下无人，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那小小的布片攥入手心，塞进口袋，做贼似的溜回自己的公寓。
自此，他开始了这种古怪的收藏。起初只是偶尔得手，后来渐渐发展出一套系统的方法：他会留意那些独居的、看起来生活不太谨慎的女性邻居，记住她们的作息时间，偶尔假装送错快递敲门试探，甚至偷偷记下她们丢弃垃圾的日子和时间。
李亮的收藏品都放在一个密封的金属盒里，藏在床底最深处。每月总有那么一两个夜晚，他会取出盒子，将里面五颜六色的小布条一一摊开在床上，开着昏暗的床头灯，一边欣赏这些战利品，一边想象它们曾经的主人穿着它们时的模样。
这些丁裤形态各异：有纯棉的，有丝绸的，有蕾丝的；有纯色的，有印花的，甚至还有带着可爱卡通图案的；有的看起来价格不菲，标签上印着名牌logo，有的则明显是廉价货，边缘已经起球。但它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曾沾染过她们的体味和分泌物。
李亮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变态。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癖好，就像有人喜欢集邮，有人喜欢收藏古董。他从未闯入过他人住所，所有收藏品要么来自公共洗衣房，要么来自垃圾桶——至少在过去五年里是如此。
直到他遇见了新搬来的邻居林娜。
林娜住在走廊另一端的709室，与李亮的712室隔着几扇门。她约莫二十七八岁，身材高挑丰满，有一头染成酒红色的大波浪长发，妆容总是精致而浓艳。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穿着——包臀裙、透视衣，总之是那种走在街上会让男人回头、女人侧目的打扮。
李亮第一次见到她是在电梯里。那天林娜穿着一件几乎遮不住臀部的黑色短裙和一件领口低到胸部的紧身上衣，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香水味，甜腻中带着一丝挑逗。李亮站在她身后，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臀部那道明显的勒痕上。
“几楼？”林娜注意到他愣在那里，转头问道，声音沙哑而慵懒。
“七、七楼。”李亮结巴着回答，感觉自己像个初经世事的少年。
林娜按下7楼的按钮，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似乎早已习惯男人在她面前失态。
自那以后，李亮就像被勾了魂似的。他开始刻意调整自己的作息，只为能多偶遇林娜几次。他发现林娜通常昼伏夜出，下午三四点才出门，凌晨两三点才回家，有时还会带着不同的男人。那些男人大多西装革履，看起来事业有成，但总给人一种衣冠禽兽的感觉。
每当林娜带着男人回家，李亮就会趴在门上，努力倾听走廊里的动静。他听到过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听到过男人低沉的说话声和林娜娇媚的笑声，甚至偶尔能听到709室传来的模糊抽打的声音——这通常发生在他把耳朵紧贴在自己门板上的时候。
这些声音让李亮心神不宁，夜不能寐。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林娜穿着各种性感内衣的模样，尤其是丁裤——那种几乎只是一根绳子和一小块布的设计，穿在她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一天晚上，李亮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等到凌晨两点，估计林娜可能已经带着客人回家，便悄悄打开门，将一个空啤酒瓶放在走廊靠近709室的位置。然后他回到自己房间，等待了约莫半小时。
“砰”的一声，啤酒瓶被踢倒的声音传来。李亮立刻开门出去，假装是被响声惊动的邻居。
709室的门果然开了，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正慌张地整理着领带走出来，而林娜穿着几乎透明的丝质睡袍靠在门框上，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李亮故作关切地问，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林娜的睡袍下摆瞥去。
“没事，王总不小心踢到了瓶子。”林娜懒洋洋地说，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几乎半裸的状态。
那个被称作王总的男人嘟囔着道歉，快步走向电梯，甚至没敢看李亮一眼。
李亮弯腰捡起瓶子，抬头时正好与林娜对视。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仿佛看穿了他所有的心思。
“这么晚还没睡啊？”林娜问道，手指漫不经心地卷着一缕头发。
“呃，加班刚回来。”李亮撒谎道，感觉自己的耳朵在发烫。
林娜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关上了门。
那次短暂的对话让李亮更加魂不守舍。他开始更频繁地幻想林娜，想象她穿着各种性感内衣的模样，尤其是丁裤。他的收藏中还没有来自林娜的丁裤，这成了他心头的一种执念。
机会在一个周五的下午意外降临。
那天李亮请了假，原本打算在家整理收藏品。下午三点左右，他听到走廊里有动静，便透过猫眼向外看。他看见林娜穿着一条紧身连衣裙和高跟鞋，挎着一个小包匆匆出门，似乎忘了什么东西，一边走一边在包里翻找。
让李亮心跳加速的是，林娜的门没有完全关上，只是虚掩着。
他屏住呼吸，在猫眼前等了十分钟，确认林娜没有返回后，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滋生——进入709室，寻找一条林娜穿过的丁字裤。
理智告诉他这是非法入侵，是犯罪。但欲望像一只无形的手，推着他向前。五年来的收集癖好已经形成了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而对林娜的幻想更是为这种冲动添了一把火。
“就看一下，很快出来。”李亮自言自语道，试图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如果听到有人回来，我就说看见门开着，担心有贼进来。”
但他知道这站不住脚。谁会进入陌生人的公寓来“查看有贼”？
李亮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斗争。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
他做了些准备：戴上手套，以免留下指纹；在脚上套了两个塑料袋，以免留下鞋印；还带了一个小型的LEd手电筒，以免开灯被外面发现。
深吸一口气，李亮轻轻推开了709室的门。
公寓内部的装饰出乎李亮的意料。与林娜外向性感的形象不同，她的住所相当简洁，甚至有些朴素。客厅里只有一张沙发、一个茶几和一台电视，墙上没有任何装饰画，地板干净得反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甜腻气味，混合着林娜常用的那种香水味，但又有些不同——更浓，更令人不安。
李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迈步进入。他的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每走一步，脚下的塑料袋就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公寓里显得格外刺耳。
“有人吗？”他低声问道，明知不可能有人回答。
没有回应。只有空调运转的低鸣声。
李亮先查看了卫生间。浴室干净整洁，毛巾整齐地挂在架子上，洗手台上放着几瓶化妆品和香水，但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他小心地打开洗衣篮——空的。
失望之余，他转向卧室。卧室门半开着，从门缝里能看到一部分双人床和衣柜。
那种甜腻的气味在这里更加浓烈了。
李亮轻轻推开门，然后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林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嘴角有些歪斜，仿佛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或者恐惧。她的脖子上有一圈明显的紫红色勒痕，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脚踝也被捆绑在一起。床单凌乱不堪，显示出死前可能有过挣扎。
李亮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他扶住门框才没有摔倒，深呼吸几次才勉强压下呕吐的冲动。
谋杀。这明显是一起谋杀案。
他的第一反应是逃跑，立刻离开现场，报警或者干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就在他准备转身时，目光被床边地板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一条丁裤，黑色的，正是他想象中林娜会穿的那种款式。
欲望与恐惧在他内心激烈交战。一方面，他害怕卷入一场谋杀案；另一方面，那条丁裤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他。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来自他朝思暮想的女人，而且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李亮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他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最终做出了一个日后会让他后悔终生的决定。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尽量避免看林娜的尸体，弯腰捡起了那条丁裤。入手时他感觉到布料有些潮湿，但他没有多想，迅速将丁字裤塞进口袋。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他注意到丁裤上沾着一些黏稠污垢，这让他莫名兴奋——这正是他收藏中最看重的“真实性”。他甚至露出一丝微笑，但随即意识到场合的不合时宜，赶紧收敛表情。
逃离709室的过程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他小心翼翼地退回门口，确保没有触碰任何东西，然后轻轻带上门，飞快地跑回自己的712室。
一进门，他就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冷汗浸透了衬衫。
但很快，他就从口袋中掏出那条丁字裤，举到眼前仔细端详。在灯光下，他看清了那些分泌物的具体样子。
不过这并没有减少李亮的兴奋。他将布片举到鼻前深吸一口气，那种甜腻的气味更加明显了，与他在709室闻到的一模一样。
“成功了。”他喃喃自语，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仿佛完全忘记了这条丁字裤是从一具尸体旁偷来的。
李亮将新获得的宝贝放进金属收藏盒里，与其他战利品放在一起。但他决定不给这条丁字裤做清洁处理——他想要完整保存林娜的气息，哪怕那气味有些奇怪。
接下来的两天，李亮处于一种矛盾的状态中。一方面，他为自己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收藏品而兴奋；另一方面，他又担心警察会找上门来，发现自己曾经进入过现场。
果然，第二天就有警察来大楼调查了。李亮从猫眼里看到两名警官挨家挨户敲门询问，心里七上八下。当轮到他的门时，他尽量表现得镇定自若。
“你认识你的邻居林娜吗？”一个年纪稍长的警察问道，旁边较年轻的警察做着记录。
“不算认识，只是在电梯里遇到过几次。”李亮回答，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但他希望警察会认为那是紧张而非心虚。
“昨天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你在哪里？有没有注意到709室有什么异常？”
“我在家睡觉，昨天我请假了。”李亮按照事先想好的说辞回答，“我没听到什么异常声音，但我也睡得很沉。”
警察点点头，似乎没有怀疑他：“如果你想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请联系我们。”
警察离开后，李亮长舒一口气，但内心仍然忐忑不安。他不断回想自己进入709室的细节，担心是否留下了什么痕迹。
第三天，新闻报了这起案件。原来林娜是一名“楼凤”，那天下午接待了一位客人，玩得过火，被失手勒死了。警方已经根据监控和指纹抓住了凶手——一个有着特殊性癖好的公司高管。
李亮看到这则新闻，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凶手被抓了，案件结了，没人会追究他进入现场偷走丁字裤的事情。他甚至感到一丝庆幸，如果不是这次意外，他可能永远得不到林娜的丁字裤。
当晚，李亮决定好好欣赏自己的新收藏品。他等到深夜，关上所有灯光，只点燃一盏小台灯，取出金属盒，将里面的丁裤一条条摊开在床上。
最后，他拿起林娜的那条黑色蕾丝丁裤，放在鼻前深深吸气。那股甜腻的气味似乎更加浓烈了，几乎令人头晕目眩。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李亮猛地抬头，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他一人。
“幻听了。”他自言自语道，继续把玩着手中的丁字裤。
但又一声叹息传来，这次更加清晰，仿佛就在他耳边。
李亮感到一阵寒意，起身检查了房间的每个角落，甚至看了看窗外，但什么也没发现。他决定早点睡觉，以为是自己太累了。
入睡后，李亮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林娜站在他床边，不是死时那种狰狞的样子，而是活色生香、性感撩人。她穿着那件几乎透明的睡袍，里面正是那条黑色丁裤。
在梦中，林娜向他招手，笑容妩媚，但眼神却冰冷异常。她慢慢走向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鞭...
李亮惊醒时发现已经是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他感到异常疲惫，仿佛整晚没有休息，反而进行了剧烈运动。更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背部有多处细微的疼痛，像是被什么抽打过一样。
“大概是睡姿不好。”他自我安慰道，但内心隐隐感到不安。
随后的日子，怪事接踵而至。
李亮开始频繁地听到那种叹息声，尤其是在他拿出那条黑色丁裤欣赏的时候。家中的物品会莫名其妙地移动位置，有时他明明记得把东西放在左边，却发现它在右边。
一天晚上，李亮被浴室里的水声惊醒。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睡前没有开水龙头。当他战战兢兢地来到浴室，发现淋浴喷头开着，热水哗哗地流着，浴室镜子上蒙着一层水汽，上面似乎有几个手印，但模糊不清。
最可怕的是，他开始在镜子里看到林娜的影子。起初只是一闪而过的模糊影像，后来变得越来越清晰。她总是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眼神空洞，脖子上那条勒痕清晰可见。
李亮的精神状态日益恶化。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工作，请了长假待在家里。但他发现呆在家里更可怕，那些灵异现象越来越频繁和明显。
他开始闻到那股甜腻的气味无处不在，即使他把那条丁裤锁进盒子再塞到床底最深处。夜里，他不仅会听到叹息声，还会听到高跟鞋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的声音，尽管他知道709室已经被警方封存，不可能有人在那里走动。
一晚，李亮被一种压迫感惊醒，仿佛有人坐在他胸口上。他睁开眼，惊恐地发现林娜正跨坐在他身上，全身赤裸，脖子上的勒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她伸出双手，似乎要掐住他的脖子。
李亮尖叫着打开台灯，幻象消失了，但他的脖子上确实有一种被掐过的感觉，甚至还有几道浅浅的红印。
第二天，李亮决定处理掉那条丁裤。他意识到所有这些怪事都是从得到这条丁裤开始的，它被诅咒了，或者附着着林娜的冤魂。
他将盒子从床底拖出来，打开锁，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那条黑色丁裤不翼而飞了。
李亮发疯似的翻遍整个公寓，但就是找不到那条丁裤。就在他几乎崩溃时，他闻到那股甜腻的气味从卧室传来。他跟着气味走进卧室，发现丁裤赫然摊在他的枕头上，仿佛一直在那里等着他。
“滚开！离开我！”李亮对着空气大喊，抓起丁字裤准备从窗口扔出去。
但就在他打开窗户的那一刻，他感到一双冰冷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看不见的手力量大得惊人，强迫他关上窗户，退回房间。
李亮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再完全受自己控制。他像是被某种外力操控着，不由自主地走向厨房，拿出冰箱里的一瓶油。接着，他不受控制地将油倒在那条丁裤上，然后开始往自己身上抹油。
“不！停下！”他惊恐的大喊，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完成这诡异的仪式后，控制感消失了。李亮瘫倒在地，哭泣着，知道自己已经被某种超自然的存在完全控制了。
当晚，李亮又做了一个梦。这次，林娜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
李亮惊醒时发现自己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条不知从何而来的皮质链子，全身只穿着一条内裤——不是他自己的，而是那条黑色丁字。
他惊恐地试图脱下丁裤，但它仿佛长在了他的皮肤上，无论如何也脱不下来。
从那天起，李亮的意识开始模糊。他时而清醒，时而恍惚，经常发现自己做了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学狗叫，或者四肢着地爬行。他不再上班，不再与人交流，整天待在公寓里，与那股无形的力量抗争。
但他的抗争是徒劳的。每次恍惚状态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最后一天晚上，李亮在恍惚中看到林娜清晰地站在他面前。她已经不是刚死时的恐怖模样，而是恢复了生前的性感妩媚，只是眼神依旧冰冷。她穿着一身黑色皮革服饰，手中拿着一条鞭和一条链。
无需言语，李亮明白她的意思。他跪下来，爬到她面前，顺从地让她将链条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走吧。”林娜的声音第一次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
李亮跟着她走出公寓门，发现自己仅仅穿着那条怎么也无法脱掉布片。走廊里空无一人，他们乘电梯下楼，没有遇到任何邻居，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们清空了。
走出大楼，凌晨的街道上空旷寂静。林娜骑上李亮的背，用鞭轻轻抽打他。
“爬。”脑海中的声音命令道。
李亮四肢着地，开始在人行道上爬行。他感到羞耻和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完全控制的麻木感。他们沿着街道前行，偶尔有车辆经过，但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诡异的一幕。
凌晨四点，环卫工人张阿姨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她正在清扫曙光路的一段街道，忽然看到远处有奇怪的景象。
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拴着一个男人，骑在那男人的背上。男人正在空旷的大街上爬行，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
张阿姨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但当她再次看去时，那景象更加清晰了。她甚至看到那个女人回头瞥了她一眼——脸色苍白如纸，眼睛黑得没有一丝眼白，嘴角却带着诡异的微笑。
更让张阿姨毛骨悚然的是，那个爬行的男人她也觉得面熟，像是住在附近小区的那个总是西装革履的上班族。
正当张阿姨考虑是否要报警时，那诡异的一幕突然消失了。不是逐渐远去，而是一瞬间就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空荡荡的街道上只剩下清晨的雾气和张阿姨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活见鬼了。”张阿姨喃喃自语，赶紧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加快动作完成工作，匆匆离开了那段街道。
三天后，李亮的尸体被发现在他的公寓里。法医鉴定显示，他死于极度疲劳和心力衰竭，似乎是在连续多日的极度体力消耗后猝死的。
令人困惑的是，尽管李亮明显多日没有正常进食饮水，但他的公寓里到处都是食物的残渣和打翻的水杯，仿佛他曾经试图吃喝但却无法正常进行。
案件以“意外死亡”结案，但大楼里的居民们私下流传着各种说法。有人说李亮其实也是林娜的客人之一，因为特殊癖好不小心害死了她，最后良心不安自寻短见；有人说两人是情人关系，李亮因爱生恨杀了林娜，然后自杀谢罪。
只有打扫大街的张阿姨坚持自己那晚看到的诡异景象，但没人真正相信她的话，只觉得是老年人眼花或者想象力过于丰富。
自那以后，曙光路附近开始流传一个新的都市怪谈：有人说在凌晨雾浓时分，会看到一个女人骑在一个爬行男人的背上，像幽灵一样穿过街道，一瞬间又消失无踪。有人说那是殉情而死的情侣冤魂，有人说那是玩过火致死的亡灵，还有人说那是对管不住自身欲望之人的永恒诅咒。
这个怪谈越传越广，越传越详细，甚至有人声称自己也曾目睹那诡异的景象。每当夜幕降临，曙光路上的行人总会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尤其是那些心怀鬼胎、有着不可告人秘密的人。
欲望是一把双刃剑，既能带来极致的快乐，也能招致毁灭的结局。在这个光怪陆离的都市里，每个人都在欲望的驱使下前行，但很少有人思考过，当欲望挣脱理智的束缚，最终会引领我们走向何方——也许是享乐的天堂，也许是万劫不复的地狱，或者更糟，成为又一个都市怪谈中永恒徘徊的幽灵。
而那条沾着黄污的黑色布片，据说至今仍在某个地方等待着，等待下一个无法控制自身欲望的人，将它视为珍宝，带回家里，同时也将诅咒一并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