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相互搀扶着，缓缓地向洞穴外走去。在旁边找了一个更小的坑洞，既可以抵挡外面的风沙又刚好适合两人休息。虽然身体疲惫，但两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喜悦和成就感。这一场艰苦的战斗，不仅让他们获得了珍贵的战利品，更重要的是，让他们的配合更加默契，战斗经验也更加丰富了。
他们知道，这界域碎片上的危险远不止于此，但只要他们两人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克服所有困难，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
洞穴深处，微光从顶部的缝隙中洒落，照亮了一小片区域。秦凡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力光晕。
三天前那场恶战，虽然最终险胜，但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体内灵力耗损严重，经脉更是多处受损，尤其是强行催动未圆满的空间法则对抗强敌时，识海都受到了波及，阵阵刺痛。
墨如研就坐在他不远处，背靠着冰冷的岩壁，手中握着一柄短剑，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洞穴入口及四周的黑暗。这三天来，她几乎没有合眼，一方面是担心秦凡的安危，另一方面则是防备着这界域碎片中随时可能出现的未知危险。
她的境界本就不稳，这三天不眠不休的警戒，让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眼底也泛起了淡淡的青黑。但她没有丝毫怨言，只要秦凡能平安无事，这点辛苦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呼……”
一声悠长的呼气，秦凡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眸中精光一闪而逝，原本因受伤而略显萎靡的气息，此刻已经变得平稳而深邃。他轻轻活动了一下手指，感受着体内重新奔腾起来的灵力，虽然还未完全恢复巅峰，但伤势已无大碍。
他转过头，便看到了不远处正强打精神、警惕四周的墨如研。那纤细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单薄，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疼的坚韧。一股暖流瞬间涌上秦凡的心头。
这一路来，墨如研始终陪伴在他身边，无论是生死危机，还是困境绝境，从未有过半分退缩。
秦凡悄无声息地站起身，放轻脚步走到墨如研身边。
墨如研察觉到动静，立刻警觉地转过头，当看到是秦凡时，紧绷的身体才瞬间放松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关切：“凡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秦凡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伸出手，将她柔软的身体紧紧拥入怀中。
墨如研身体一僵，随即也放松下来，将脸颊贴在秦凡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心中充满了安全感。连日来的疲惫和担忧，在这一刻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秦凡低头看着怀中美人苍白却依旧绝美的脸庞，心中一动，忍不住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唔……”墨如研惊呼一声，脸颊瞬间变得绯红，如同熟透的苹果，羞涩地将头埋得更深了。
秦凡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辛苦你了，如研。这三天，多亏了你。”
墨如研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蚋：“我们是夫妻，说这些干什么。你没事就好。”
秦凡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温馨。
片刻之后，秦凡松开墨如研，从储物戒中取出几颗色泽鲜艳、散发着浓郁灵气的灵果，递到她面前：“来，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这是我之前偶然得到的‘朱颜果’，不仅能快速恢复灵力，还能滋养容颜。”
墨如研接过灵果，一股清甜的香气扑鼻而来，让她精神一振。她拿起一颗，轻轻咬了一口，果肉鲜嫩多汁，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涌入体内，瞬间驱散了不少疲惫。
“真好吃。”墨如研眼睛一亮，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秦凡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心中也十分愉悦。他自己也拿起一颗灵果，一边吃着，一边开口说道：“如研，你有没有感觉到，这界域碎片的法则，与我们之前所处的世界截然不同？”
墨如研咀嚼的动作一顿，点了点头：“嗯，感觉这里的法则很混乱，很狂暴，却又透着一股……原始的气息。我的灵力在这里运转起来十分滞涩，总觉得受到了极大的压制。”
“这既是限制，也是机会。”秦凡缓缓道，眼神变得深邃起来，“正因为这里的法则混乱且原始，才没有被后来的各种规则所束缚。它更接近天地初开时的本源状态。”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对我来说，这尤其珍贵。我主修的是空间法则，而这里的空间，时而稳固如铁，时而脆弱如纸，空间裂缝随处可见，空间风暴肆虐不休。这种极端的环境，虽然危险，却能让我更直观地感受到空间法则的本质。”
墨如研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凡哥的意思是，你想在这里感悟更深层次的空间法则？”
“没错。”秦凡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我现在的空间法则，虽然已经触及到了较高的层次，但距离圆满还有不小的差距。而这里的空间环境，就像是一本最直观、最深刻的空间法则教科书。我有预感，如果我能在这里抓住机会，完全有可能触碰到更深层次的空间本源，甚至……将空间法则修炼到圆满境界！”
“空间法则圆满？”墨如研心中一惊，她知道法则圆满意味着什么。那是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境界，一旦达成，实力将会发生质的飞跃。
秦凡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不仅如此。我感觉，空间法则的圆满，很可能就是我突破到合体期的契机！”
合体期！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墨如研耳边炸响。她虽然知道秦凡天赋异禀，前途不可限量，但这么快就到达合体期？整个修真界能在他这个年纪达到这个层次的，也是凤毛麟角。
“凡哥，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墨如研激动地说道。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秦凡微微一笑，“修行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越是看似不可能的挑战，背后往往隐藏着越大的机缘。这界域碎片，就是上天赐予我的试炼场！”
他的信心和决心，也感染了墨如研。她看着秦凡自信的脸庞，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也不能落后。秦凡有如此机缘，她身为混沌灵体，在这混沌原始的环境中，也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道途。
“凡哥，我支持你！”墨如研眼神坚定地说道，“你安心感悟法则，我会为你护法，绝不让任何东西打扰到你。”
秦凡看着墨如研真诚的眼神，心中感动不已。他知道，有墨如研在身边护法，他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投入到对空间法则的感悟之中。
“好！”秦凡重重点头，“那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要辛苦你了。”
墨如研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能陪在凡哥身边，看着凡哥成长，我一点也不觉得辛苦。”
秦凡心中一暖，不再多言，找了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再次盘膝坐下。把杀死空间噬兽的鳞片拿出来。他闭上眼睛，将所有的心神都沉浸到周围的空间之中和空间噬兽的鳞片上。
起初，他感受到的是空间的狂暴与混乱。无数的空间碎片在他的感知中碰撞、融合、湮灭，空间风暴如同愤怒的巨兽，肆意地撕扯着周围的一切。
秦凡没有去抵抗，也没有去躲避，而是让自己的意识如同一叶扁舟，融入到这狂暴的空间洪流之中。他感受着空间的每一次震动，每一次扭曲，每一次撕裂。
时间一点点过去，墨如研始终静静地守在秦凡身边，如同一个最忠实的卫士。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秦凡周身的空间气息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深邃。
有时，秦凡的身体会随着空间的波动而微微颤抖；有时，他的眉头会紧紧皱起，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有时，他的嘴角又会微微上扬，像是领悟到了什么关键。
墨如研知道，秦凡已经进入了深层次的感悟之中，她不敢有丝毫懈怠，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秦凡始终保持着盘膝打坐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但他周身的空间法则气息，却已经变得无比恐怖。洞穴内的空间开始出现细微的扭曲，一些细小的空间裂缝在他身边缓缓生成，又缓缓闭合。
墨如研看着这一幕，心中既紧张又期待。她能感觉到，秦凡的气息正在不断攀升，距离那空间法则大圆满的境界越来越近。
“嗡——”
突然，秦凡的身体猛地一震，一股磅礴的空间气息从他体内爆发出来，瞬间席卷了整个洞穴。洞穴顶部的岩石纷纷落下，周围的空间剧烈扭曲，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墨如研连忙运转灵力，撑起一道防护罩，挡住了落下的碎石。她的目光紧紧盯着秦凡，眼中充满了激动。
秦凡猛地睁开了眼睛！
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墨如研仿佛看到了整个宇宙的空间在他眼中展开，无数的空间节点、空间通道、空间法则在他眼中清晰可见。他的眼神深邃如星空，浩瀚无边。
“空间法则……圆满了！”
秦凡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激动到极致的表现。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空间的掌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天地间的空间，仿佛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操控。
他轻轻一挥手，洞穴内扭曲的空间瞬间恢复了平静。那些细小的空间裂缝也瞬间消失不见。
紧接着，秦凡体内的灵力开始疯狂涌动，他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
他的境界一路高歌猛进，直接冲破了化神期大圆满的瓶颈，向着那更高的合体期发起了冲击！
“轰！”
一声巨响，秦凡的气息达到了顶峰，一股远超化神期大圆满的恐怖威压笼罩了整个界域碎片。洞穴外的空间风暴都为之一滞，仿佛在畏惧这股强大的力量。
“合体期……我终于突破到合体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