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柔看到白得毫无杂色的马匹眼睛亮了一瞬,她不由拍了拍它的马背。
苏北辰先上了马,然后长臂将人一捞,稳稳地将人放在了自己身前。
江羽柔见到自己坐上了马背,不由地举着双臂惊呼。
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她居然在骑马!
苏北辰见她兴趣高昂,轻轻夹了一下马腹,那马便缓缓跑了起来。
迎面吹来的风带着山林间独有的清爽,让江羽柔感觉一阵舒爽。
她的发丝也随着风飞舞,时而拂过他的脸庞,时而又落在他的唇畔,像是她的吻带着无尽的温柔。
她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腰,就算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独有的温度。
他的唇角渐渐荡开一抹笑意,他将人圈在怀中,心中溢出了满足感。
只是渐渐的,江羽柔便笑不出来了,她双手紧紧抓着马鞍。
苏北辰察觉到了她的紧张,轻轻拉了拉缰绳让马儿慢了下来。
他一手将人紧紧揽住一手握着缰绳,任由马儿随意踏着蹄子随意走动。
江羽柔缓缓舒出一口气,将莫名的紧张压了下去。
她抓住了苏北辰乱点火的手。
“阿辰,你......”江羽柔才说了两个字,整个人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间。
灼热又滚烫,带着绵绵情意,引得她浑身战栗不止。
她微微俯身,想让自己更舒服一些,却不料他将自己拥得更紧。
粗粝的大掌重重捻着她细嫩的肌肤,她口中不由哼出一声娇呼。
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不由仰起了脖子,绷直了脚尖。
似乎不太过瘾,苏北辰掐着她的软腰,将人调转了方向。
两人面对面一下子亲近了不少,她的双腿架在他的胯上。
江羽柔眨着迷离的双眼,寻着他的唇亲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竟下起大雨来,两人被猝不及防地淋成了落汤鸡。
江羽柔看着被淋湿的苏北辰,又觉得两个人同样狼狈,不由笑出了声来。
苏北辰怕她染上风寒,连忙驱马回了马车里。
天空落了雨,远处闪过雷电,墨影架着马车急急地赶回京城。
宝月身为女子,也被江羽柔拉着进了车厢内。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在别人看不见的绣鞋里,她的脚趾快要将鞋底抠破。
江羽柔不知宝月的想法,但也明白此时并不是亲近的好时候。
更何况刚刚已经尝过一次味道,这会儿已经饱了。
任务奖励也顺利拿到,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马车在风雨里疾驰,等到了承恩伯府已经是下半晌。
暴雨初歇,天边出现了彩虹。
休息了一路,江羽柔精神极好,但也是被苏北辰强行要求灌了姜汤。
“我不喝,这玩意儿不好喝。”江羽柔浑身上下都写着拒绝。
苏北辰恍然想起那次的经历,唇角微勾。
“你知道我如何给你喂下汤药的吗?”
他低着头,嗓音低沉又醇厚,悄悄撩拨着她的心弦。
她、她当然知道啦!
但是此时她并不想承认。
不待她回答,苏北辰已经自己喝了姜汤,趁着她不备一口气封住了她的唇。
微辣又热乎的汤汁流入嘴里,江羽柔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一碗姜汤喝完,江羽柔醉得如同置身云里雾里。
苏北辰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她的表情,等她好了一点又交代了明日开始又要忙碌的事情。
江羽柔都一一应下。
她知道江家没了她娘留下的铺子,迟早有一天要上门来打秋风。
可她没有想到来得竟这般快,而且还打着为江羽燕讨赔偿的幌子。
翌日一早陈氏便带着江羽燕上门来了。
两天了,她的脸还是红肿的,没有消减下去,看上去五个指印清晰可见,似乎在控诉当初下手的人有多心狠。
江羽燕就是顶着这张脸进了承恩伯府的门。
陈氏在看到江羽柔身后那扇金丝楠木的花鸟屏风时,眼中流露出贪婪的神色。
不过一瞬便被很好地掩了去。
江羽柔虽然不待见这两人,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免得人说她小气。
“今儿是什么风把陈姨和妹妹吹来了?”
“哦,这吹得该不会是秋风吧?这还没到秋天呢,呵呵,瞧我是糊涂了。”
江羽柔呵呵笑了两声。
早些日子也有铺子的人来说江家人去铺子想支银子,但是被掌柜的拒绝了。
看样子府里中馈的钱用得差不多了,这是把主意打到她头上了。
两人四只手,二十根手指愣是找不出一根戴着戒指的。
看来这日子过得可不怎么好啊。
陈氏和江羽燕身上的首饰都是去岁的旧款,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件新的。
啧啧,要说这俩上门不打秋风,她是不信的。
陈氏和江羽燕的脸色顿时十分难看。
这不摆明了是说她们上门打秋风吗?
江羽燕拉了拉陈氏的袖子,示意她别忘了来的目的。
陈氏这才拼命压下心头的怒火。
这蠢丫头变得精明起来之后就更加难对付了!
不像以前任由她拿捏搓扁。
“羽柔啊,你前几日当街打了你妹妹两个耳光,你不会忘了吧?”
陈氏皮笑肉不笑地说。
“没错,我是打她了,这又怎么了?”
江羽柔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言语之间是满满的不屑。
“她该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
江羽柔又补充道。
陈氏被她的话气得一噎,这还让她怎么往下接?
她怎么才能得到那扇金丝楠木的屏风?
江羽燕气极,“江羽柔你看看我的脸都肿成什么样子了!你赔我的脸!”
这会儿轮到陈氏安抚江羽燕了。
“姐妹之间不睦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更何况你将来受了委屈回娘家,还得是你妹妹陪你!”
“我也不要多少银钱,你就把你身后那扇屏风赔给我们吧,这事儿也都过去了。”
陈氏语重心长地道又说得理所当然,一句话就自己把赔偿给定下了。
和江修泽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江羽柔朝她翻了个白眼。
“整个承恩伯府,谁敢给我气受?”
江羽柔坐在上位,双眸泛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