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欢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浑身酸痛。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来的时候,赵恬恬眯了眯眼,入眼的是那尖削的下巴。
被子下,一双大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她动了动,那手臂又紧了一些。
男人很快对上她的视线,黑眸幽深盯着她。
赵恬恬脸红着,声音细小如蚊:“你没睡啊。”
一声嗯是从楚池镜胸腔溢出的,带着磁性。
“睡不着。”
赵恬恬将头埋进被窝,不敢和他对视,可被窝下男人紧靠着他的身子,又有了反应。
她浑身一僵,拉下被子露出的眼眸可怜兮兮。
“阿镜,我还疼。”
楚池镜轻叹,拉下她的被子,喉结滚动,俯身咬住她的唇,吻得很轻柔。
“唔,阿镜。”她有些颤栗,声音娇媚。
楚池镜对上她的视线,额间开始冒汗。
“就这样让我抱一会。”
这样的坦诚相见,让赵恬恬心狂跳不已,依偎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劲的心跳,她渐渐平静下来。
手指无意识的攀上他的胸,眼里发光,这身材简直了,胸肌结实又不狂野,还有八块腹肌,均匀又健康的八块腹肌。
手指描绘着腹肌,直到那双好看的手捉住。
她抬眼,眼里的赞赏还没来得及收,被男人抓个正着。
楚池镜呼吸都有些乱了,眼里带着戏谑:“也喜欢我的小腹?”
赵恬恬大大方方:“是啊,你这身材,可是我最喜欢的类型了。”
楚池镜紧紧搂着她,在她耳边,是压抑的声音:“你再摸,今日可下不了床了。”
她瞬间安分了。
两人相拥许久,男人的体温越来越热,他不得不起身。
昨夜折腾她很久,今天不能再折腾她了。
他起身后,又俯身亲着她,在她唇边轻语:“我不能再抱你了,不然你真下不来了。”
赵恬恬嗔了他一眼:“色狼。”
楚池镜轻声一笑,没有反驳,利索的穿好衣裳,又看了她好一会才出去。
他一走,赵恬恬就陷入沉思。
这下她更舍不得走了,可赵国那边,若是她不回去,该怎么办?赵启贤那边,也要给个交待啊。
不行,她得立马回去,越快越好,赶紧解决了赵国那边的事,才能无牵挂的来找楚池镜。
她掀开被子,皱眉移动着。
纵.欲的下场啊,她现在连腿都抬不动了,要不是平日里经常锻炼,估计这会都起不了床了。
她低头,眼里闪过一丝窘迫:“臭男人,属狗的吗?”
好在楚国的衣裳领口够高,能挡住她脖子上骇人的吻痕。
瞧见铜镜的时候,她瞪大了眼后退半步。
楚池镜大清早就对着她这张脸说了那么多情话?
那早就花了的妆在她脸上,又脏又难看。
她顿时泄气了,一想到自己是这个模样跟他的第一次,心里就觉得不美好了。
可转念一想,她这模样楚池镜都下得去嘴,那也是真爱她了。
赵恬恬嘴里哼着曲,坐下重新整理妆容了。
董安瞧着自家殿下满面春风的走出来,那笑容,藏都藏不住。
董安见他心情好,忙上前:“殿下,瑾兰姑娘不走了吗?”
楚池镜笑容一收,眼神凉了下来:“她应该还是会走的。”
她叫他等她,他不愿意,可也不能让她为难。
“你去安排好暗卫,随她一道回去。”
董安应下,回头对上小风焦急的目光。
“殿下,宁二王爷来了,在前院闹得不可开交。”
本就有些抑郁的心情,顿时暴风雨了。
楚池镜大步走到前院,楚昭染也在,正挡在宁子彦前面。
二人见楚池镜来,纷纷看去。
“夜王,赵兄呢?”
楚池镜冷冷凝视着他,不作答。
“你这样算什么君子,昨日明明答应了放赵兄离开,今日怎么又反悔了?”
楚昭染看向楚池镜:“池镜,那姑娘,还没走吗?”
“嗯,在我府上。”
“夜王,你到底要为难赵兄到什么时候,你们之间明明不可能的。”
这话彻底触动了楚池镜,他眼底暴戾,带着杀意的眼神看向宁子彦。
楚昭染暗叫不好,摇着轮椅就要上前。
“阿镜。”
身后赵恬恬的声音让楚池镜眼眸瞬间清明。
“怎么不多睡会?”
楚昭染:“......”好吧,是他多虑了,这一物降一物也是有理由的。
宁子彦上前,打量着赵恬恬:“赵兄,你别怕,今日我一定带你离开。”
赵恬恬冷眼看着他,心里还有昨天那药的火。
“子彦兄,我自己会走。”
宁子彦急了:“是不是夜王威胁你了?”
他想一定是的,转眼又看着楚池镜:“夜王若是因为昨夜的药为难赵兄,你大可不必,那药是我下的。”
楚池镜脸色一变,已经来不及阻止宁子彦接下来的话了。
“可那药你也没喝倒掉了,怎么今日就为难起赵兄了?”
赵恬恬面色一沉,盯着宁子彦,一字一字确定道:“你说,他没喝药?”
“赵兄别怕,那药他根本没喝,也跟你没关系,有我在,绝不会让他为难你。”
后面的话,赵恬恬都没听了,一双大眼睛带着火光看着楚池镜。
楚池镜眼神有些闪躲,局促不安。
唯有不清楚状况的楚昭染问道:“什么药?”
“就是......”
赵恬恬猛然打断宁子彦:“不准说。”
她又盯着楚池镜,咬牙切齿:“你没中毒?”
是啊,哪有中毒的还能那么冷静,一遍遍跟她确定,还有余力跟她告白,昨夜更是那样的表现,没有半点着急完事的态度,这哪是中毒的表现,她大意了。
“我想解释的,一直没机会。”
“呵呵呵呵。”
“你别生气,我错了。”
一句错了就完事了?
能解决什么?
赵恬恬真的气不打一处来,关心则乱,她真的是栽得够狠。
猛地一脚踩在楚池镜脚背上,愤愤的盯着他:“大猪蹄子,王八蛋,臭流氓。”
在场的几人惊得嘴张大,几乎能塞得下一个鸡蛋。
宁子彦更是吓得不行,这怎么有种女人家撒娇的感觉?
不不不,一定是他的错觉,那可是赵兄,那么爷们的一人,怎么会娘们似的撒娇,一定是他会错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