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茫然的被姜茶当成挂件挂在手机壳上，抱着日益稀疏的自己惨兮兮的随风飘荡。
姜茶对江朔摇摇头，说了句没什么。
电梯到了23层，电梯门打开，姜茶拉着江朔走进去。
VIp直通电梯几乎没什么人用，这趟电梯也空空旷旷，只有最里面交流站了一个身穿白大褂，医生打扮的女人。
长发被她盘成了一个很具古典韵味的髻，典雅温婉，不像是医生，反倒像是民国时期的大家闺秀，有种摇曳的风情。
女人看到江朔，唇角弯出一点笑意，刚想说话，视线就落到了两人紧紧交握的手上。
“……”
孟秋雁瞳孔紧缩。
江朔面对姜茶的时候会软萌撒娇装无辜，但是面对别人都是气场清冷的高不可攀的大佬。
哪怕是对着自己的心理医生，也只淡淡点了个头。
然后拉着小姑娘的手平淡的走到电梯另一个角落，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姜茶没见过孟秋雁。
但这是她第一次见碎片主动对她和家人之外的人打招呼，忍不住好奇的多看了她两眼。
此刻孟秋雁已经恢复了正常，震惊、愤怒和无可抑制的嫉妒被她通通收好，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平和。
“江朔，你这是要去哪？”
孟秋雁叫的是江朔的全名，但姜茶还是敏锐的听出孟秋雁语气里的亲昵。
只有关系相当融洽的人才会用这种熟稔的语气称呼。
江朔没有抬眸，低垂着纤长的眼睫，眸光安静落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指尖漫不经心戳弄着女孩白白软软的小手，就好像这是什么再重要不过的事物。
“去我女朋友公司一趟。”
“女朋友？”
孟秋雁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喷涌而出的震惊与嫉妒。
她将视线放到姜茶身上。
女孩穿着长长的浅色系风衣，一米六左右的身高不算低，但在身材修长的江朔旁边就显得格外娇小可爱。
女孩左手被江朔拉着，右手拿着一个玫瑰金色的手机，手机上还缀着一个雪白的毛球挂件——幼稚到了极点。
这就是江朔喜欢的类型？
她戴着口罩，难以分辨是谁，但这么多天的监控观察，那张脸就算化成灰她也不会忘记！
孟秋雁感觉扭曲的恶意如同奔涌的毒液，肆虐的从她心脏汩汩流出，全身弥漫，她无法也不想控制。
她勉强维持着唇角的笑意：“你这么快就交女朋友啦，恭喜你。”
江朔冷淡：“谢谢。”
礼貌中透着疏远。
孟秋雁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惹人厌烦。
更知道江朔的性格。
电梯下降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直到电梯停到一楼，江朔往外走时，她才出声叫住江朔，脸上笑容完美得体，恰到好处。
“上一次治疗你没来是特殊情况，这周周末下午你必须要过来一趟，做一下心理检测。我知道你挺抗拒这个的，不过这不仅是对你负责，也是对你女朋友负责。”
孟秋雁完全不给江朔说“不”的机会，一番话得体又合理，叫人挑不出反对的理。
江朔沉默片刻，轻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