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吟想了想,眼中闪过一丝灵光。
“这样吧,一半酒用普通水,另一半掺一点灵泉水。比例控制好些,外人喝不出来,也就不会起疑。至于纯灵泉的,只留给自己人喝,也算是一份福分。”
“行,我多试试不同比例。”
赵苏苏立刻应道,透着一股子干劲。
“不同的配比会影响发酵的速度和口感,我得反复试验才行。还得你帮我多弄些木桶和糯米回来,我好同时开几坛,比一比哪个味道最合适,最稳妥。”
赵苏苏没多纠结,立马拍板。
陆子吟点头答应,拍了拍胸脯。
“放心,包在我身上。村里这几日也没啥大事,我抽空跑几趟镇上,把东西都置办齐全。不过你酿这么多,还要照看一堆牲口,不累吗?要不别养了,干脆全杀了存着,反正你说过放仓库也不会坏,还能省些力气。”
“不累!真的不累!”
她摇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浅笑。
“而且我在空间里做得越多,就越顺手。刚开始还觉得吃力,手脚不协调,心也静不下来,现在完全适应了,身体也比以前好,脑子也灵活多了,连记事情都快了许多。”
她自己都觉得神奇。
其实一开始,她在空间待太久会头晕犯困。
但随着空间升级,空气中多了一丝清润的灵气。
她的身体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滋养着。
加上她干活越来越熟练,节奏也掌握了,那种感觉几乎不再出现了。
日子过得挺安稳,虽然忙碌,却充实而有盼头。
转眼就进了冬月。
村里人也都开始“猫冬”了。
王员外家那座气派的大宅,也终于盖好了。
陆老三没了零工可做,也只能歇着了。
平日里他闲不住,这下反倒有些不适应,常常蹲在门口抽旱烟。
干了半个月的活,陆老三手里攒下了三百文钱,高兴得合不拢嘴。
那点钱对他来说,可是笔不小的收入。
不仅给孙潇潇娘家送去了一块肉。
还特地买了布料,给二丫三丫各做了一身新衣裳。
家里那天晚上也加了顿荤菜。
连隔壁王婶都闻着味儿过来问。
“今儿啥喜事,炖这么香?”
这天,陆老三陪着孙潇潇回娘家。
孙潇潇提着一个小竹篮,里面装着刚蒸好的糯米糕。
陆老三则背着一把锄头,顺道帮丈人家修修院墙。
王招娣正巧看见赵苏苏在屋里缝补衣裳。
阳光映在她素净的脸上,显得格外安静。
王招娣一见这情景,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阴阳怪气地开口道。
“哟,这回可真是挣大发了,三百文钱就够挥霍的?还真当自己是财主家的少爷了?”
赵苏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回道。
“这是他一滴汗一滴汗挣来的,花自家钱,没碍着谁。二弟妹,你是心里不痛快吧?”
“哈?我心不痛快?”
王招娣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蹦了起来。
“我有啥好眼红的?一个连儿子都没生的,娘家穷得锅都快砸了,送块肉就高兴成那样……我稀罕?我才不稀罕呢!”
“好好好,算我嘴欠。”
赵苏苏依旧低头做活。
这副样子反倒把王招娣闹了个没脸。
见她那副冷冷淡淡、爱答不理的样子。
王招娣火气往上涌,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她本想忍一忍,此刻再也压不住。
“大嫂,我不请外人,就请个人上门坐坐,你不会介意吧?”
“请谁?”
赵苏苏终于抬起头,目光平平淡淡地扫了过来。
“你自个儿的客人,我管得着吗?只要你招呼好了就行。是娘家亲戚,还是以前的姐妹?”
“都不是。”
王招娣嘴角一扬,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
“是大嫂你那个亲妹妹,许玉珠。”
赵苏苏猛地抬头。
那目光直直刺向王招娣,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与寒意。
王招娣顿时一个激灵,后背一僵。
可转眼间,赵苏苏又垂下眼帘。
她将手中的布料摊平,语气轻缓地说道。
“哦?你啥时候跟许玉珠走得这么近了?她名声那般烂,整日里跟男人勾勾搭搭,连街尾的乞丐都指指点点,你不怕沾上晦气?”
她心里冷笑,暗忖许玉珠到底是许了什么好处。
竟能把王招娣这个素来势利、精明算计的人拉下水?
莫非是钱?
还是别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王招娣被她看得不舒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大嫂这话可难听了!玉珠她……她也是可怜人。谁能想到李毅那混账那么没皮没脸?当初她订婚的时候,全村人都羡慕,结果呢?人前风光,人后被退婚,连彩礼都追不回来,多难堪!你还好早早退了亲,不然现在丢脸的就是你!”
赵苏苏听得差点笑出声。
“帮我?我日子过得舒心,是因为子吟本分厚道,为人踏实,从不惹是生非。跟我有什么关系?跟她许玉珠,有个屁的关系!”
她冷冷地看着王招娣,语气也冷了下来。
“这院子又不是我一人说了算,你想请谁来,随你。但你这般替她说话,该不会是收了她什么好处吧?”
王招娣心头一跳,强撑着扯了扯嘴角。
“大嫂你想多了。我就觉得你们到底是一家人,姐妹哪有隔夜仇?吵过闹过,总归还能坐下来吃顿饭。再说,玉珠嫁的是咱们村唯一的秀才,将来要是科举中了,当了官,那咱们整个村都跟着沾光。你俩和好,面子上也好看,不是?”
“和好?”
赵苏苏冷笑出声。
“我跟许玉珠这辈子都不可能低头,也不可能装模作样地和她假惺惺地相处。这辈子,我都不想再听见她的名字。”
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阴冷的光。
“不过嘛……”
她语气一转,带着几分试探和算计。
“你要真愿意说实话,她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是银钱?是铺子?还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要是她真有门道,咱俩说不定还能一块儿整治她一回。”
王招娣眼神慌乱地闪了闪,结结巴巴道。
“这……其实也没啥,她就是说,愿意出钱,还有独家的方子,什么祖传的胭脂水粉配方,跟我合伙开个小铺子,赚了钱平分。她说她懂配方,我懂经营,联手肯定能赚钱。”
“你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