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以在查柳木兮的同时,这一边柳木兮也在查时以。
柳木兮虽然话少,但却不是傻子,除了在感情是略微迟钝之外。
时以三番五次的想留在山湖村,脸上毫无一点因为感情受挫之后的伤感之情,然而是不断的兴奋,这一点任谁都觉得奇怪。
所以柳木兮拿出电脑,忍不住的开始查。
三两下之后,时以的祖宗十八代的信息都给柳木兮查了出来。
没有异常,她也确实是受了情伤,家里是普通的小康家庭,在城里有一套房,是普通人。
这样柳木兮才放心了下来,看来又是一个心大贪玩儿的姑娘。
时以这边也还在忙活,那边的人很快就又回信了。
【你确定小姐是不是真的怀孕了?不要道听途说。】
【我觉得是怀孕了。】时以虽然打了过去,但是却有一点点点的不确定。
那些村妇说得有模有样的,想让人不相信都难,反正她是相信的。
【所以我们要不要把孩子的爸给弄来,不管真假……】时以很期待,有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觉,还是很皮。
对面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又打了一句,【知道情况就可以了,我们只负责考核,不能参和小姐的事,日后你若是想要留在小姐身边,一定要谨记组织的纪律,不可自作主张。】
时以看到这句话,她内心抖了一下,自己确实太飘了。
【是,我知错了。】
【照顾好小姐,记得每日一报。】
【是。】时以回复了一句然后就退出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时以总是换着花样儿在柳木兮面前刷存在感,要么跟村里的小孩儿放风筝,让柳木兮参与,柳木兮没有参与,但是只是坐在一旁看着。看着他们那些活泼快了的样子,她的心情变得舒缓了许多。
要么进山摘野果拿来给柳木兮吃,这一回生二回熟,她们虽然还不能说是朋友,但是却能比之前说得上话了。
时以找柳木兮的理由是,村里没有年轻人,所以找柳木兮玩玩。
她知道柳木兮游戏玩得好,所以久不久又拿出游戏过来让柳木兮帮她上分。
有过了两天,柳木兮和时以在树林里的小凉亭里学打毛衣的时候,柳木兮接到了一个电话。
“师兄?”柳木兮有些奇怪的接到了陆泉的电话。
“兮儿,你现在在哪里?”陆泉问。
“我现在在外地,吃饭的事情就不方便了,等我以后回去再请你吃吧。”柳木兮想到之前陆泉叫她出去吃饭,叫了好多次了。
时以听到这里,她眸光闪了一下,手上依然打着毛衣,但是耳朵全都在听柳木兮打电话。
当然,柳木兮没有避讳,她想听不到都难。
“我遇到了一个棘手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忙。”陆泉沉重的呼着气道。
柳木兮神情严肃道,“什么事?”
“圣洲地产的三公子历承彬找我治腿,但是现在发现他的病情远远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搞不定,要是24小时之内没能妥善处理,他的腿就会面临截肢,兮儿,师父也在外地,他一时间赶不回来,你能回来帮帮我吗?”陆泉那焦急的声音让柳木兮心里都揪起来了。
“你怎么会去给他治腿!”柳木兮带着一些情绪,想到历承彬,她就没由来的反感。
“这事一时半会都说不清楚,兮儿,师兄求求你了,要是他在我手上出了事情,那我……”陆泉沉重压抑的呼吸声不断的传来。
“我想想,你先去把人看好了。”柳木兮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她烦躁的情绪显而易见的。
可没多久她的电话又响起来。
柳木兮拿过来一看,很快接通了,“师父。”
“丫头,你师兄遇到了麻烦,他应该找过你了吧?”华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嗯,刚打过。”柳木兮语气不变,但是周身气场带着一丝不悦。
“诶,这小子现在太逞能了,当初我就说了那三公子那双腿不是那么容易治的,如果没有好的治疗方案,那还不如不治,且不说其他,他常年如此,那腿是萎缩的,比常人要小很多,就算是能治好,他也无法像正常人那样的使用双腿,可现在……”
华老有些郁闷,他就是为了避免类似这样的事情沾身才决定外出的。
“你现在在哪里?手头的事能不能先放放,回去帮帮他,这事就当是给他一个教训,至少先把人家的腿给保住。”华老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柳木兮跟华老又闲聊了几句,最后才挂了电话。
时以见势刚想问一下,柳木兮的电话又响了。
她咽了一口水,小姐这么忙的吗?
柳木兮又接通了电话,“喂。”
“小兮,是我,我回来啦,你在哪里?”萧剑一下飞机,吸了一口祖国的空气,顿时精神气爽,于是拿出手机给柳木兮打电话。
柳木兮捏了捏眉心,“我在外地。”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啊。”萧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柳木兮。
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面了。
“不必,我准备回程,到了再联系吧。”柳木兮没有多说,交代了两句就挂了。
放下手机,柳木兮站了起来,时以也连忙起身,“兮儿小姐,你现在要回城了吗?”
“嗯。”柳木兮说着便往回走。
时以快速的跟了上来,“你们单位的事情还真多,连休个假都难。”
“是啊。”柳木兮心不在焉。
“那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回去?”时以手里拿着她们打到一半的毛线问道。
柳木兮又奇怪的看向时以,不明白她这又要干嘛,之前让沈修齐把人带走,她不愿意,现在又要凑上来。
“你要是回城了,这村里就没有一个年轻人了,我一个人也不好玩了,我还是觉得跟你玩比较好玩。”时以很真诚道,“兮儿小姐,可以吗?”
“随便你。”柳木兮说着便加快步伐,她大概永远也不了解这些年轻人的这些行为吧,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她可以这样。
身上的责任太多,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