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强迫你的?”祁枫只觉得心脏传来隐隐的窒息感。
他慌乱,疼痛,无措,真的是无措。
柳木兮笑了笑,“准确的说我们都是被强迫的。”
祁枫:……
柳木兮叹了一口气,嘴角带着一丝无奈,“我们是长辈之命,媒妁之言,到现在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你不爱他为什么要强迫自己?这不像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祁枫想要像刚才那样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但是已经移不开手了。
他的手现在仿佛有千斤重一样,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敢随意的对她拉扯了。
“爱?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跟他一起生活尚能接受,没有什么麻烦,终究都要结婚的,他不麻烦,还挺好。”柳木兮不知道为什么身边的都都说爱。
你问她什么是爱,或者说爱是什么感觉,她根本说不出。
她能说得出的是她不讨厌风既明,虽然一开始的时候觉得他有些鸡毛有些神经病,有些烦人,但是现在一起生活惯了还是觉得不错。
有时候他还能给她带来除去工作之外的新鲜的感觉,所以,她能接受风既明。
祁枫张了张嘴,很多话都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一句话。
风轻轻吹过,柳木兮把右边的头发撇到耳后,然后抬头看着祁枫那张帅气的脸,“小枫,好好努力,过两年也找个姑娘结婚了,不要再一个人漂泊了。”
祁枫露出一丝苦笑,终究还是接不上话。
“好了,我要回去了,你让你助理快些来。”柳木兮摆摆手然后转身走向风既明。
她走了过来,风既明帮她打开副驾驶,然后才回到驾驶室。
祁枫看着车子缓缓的没入车流,眼窝里渗出两行清泪。
很快,那苦涩的泪随风消散,他抬头看着夜空,心口空洞得可怕。
如果可以,当初就该死在她怀里还好过,他找了她好多年了,现在找到了,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他都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阿枫,快上车吧。”助理的声音从路边传来。
祁枫回神,伸手捏了捏眉心,然后才钻进车里。
一上车他就把自己的墨镜带上,然后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靠在位置里没有一点动静了。
“阿枫,今天你太冲动了。”助理兼经纪人忍不住的在一旁开口。
祁枫没有反应。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道,“用不了多久,你可能要上头条了,跟风少一起上头条。”
“这回没办法公关了。”经纪人一顿头疼。
祁枫仍旧没有反应。
“你倒是说句话啊。”经纪人气恼的补了一句。
祁枫就像是睡着一样没有一点点反应,经纪人最后只能气恼的放弃。
车子内很快变得黑暗,车子缓缓启动。
本以为像是僵尸一样的祁枫那墨镜下又流下了两行浅泪。
……
风既明开着车,车内也是很安静,两人走了一段路之后他才缓缓开口。
“刚才跟他聊什么?”风既明问。
“没什么,随便闲聊几句。”柳木兮没有具体说,上次在厉丰羽的宴会上就碰到了祁枫,当时碍于人多,否则祁枫都会把她给绑走了。
“他知不知道你把他当弟弟看?”风既明可是要比柳木兮敏感多了。
柳木兮看着前面,一时间有些纳闷,“我不知道。”
“兮儿,你把他当弟弟看,可我看他不这么认为,他可能想把你当女朋友一样对待。”风既明淡淡的提醒道。
“不会,他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了。”柳木兮道。
风既明震惊的转头看着柳木兮,“你告诉他了?”
“嗯。”柳木兮点点头。
风既明的嘴角毫无避讳的扬起一丝笑意,而且还笑出了声,“没想到他是第一个知道我们关系的人,可真是幸运。”
“他心事太重,需要放下心思去好好生活。”柳木兮忍不住的看向车窗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语气太过消沉,这让原本很开心的风既明瞬间就又高兴不下去了。
因为那个样子好像他们两个人之间有很多故事。
“你跟他之间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吗?”风既明好奇的问。
柳木兮认真的想了一下,她道,“特别算不上,但是我给他治了几个月的病,又一起生活了半年,后来我离开了,一直到到现在才又有联系。”
这还不算特别?
风既明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一起生活了半年?为什么要一起生活?!”
风既明忽然觉得她的事情不能打探,因为每打探一次他就难受一次。
“做公益。”柳木兮道。
关于祁枫,她不想说多。
他比他表面那样光鲜亮丽的样子看起来更脆弱,可也慢慢强大了,至少比当年好。
风既明一听就知道她不想说了。
不说就不说,他可以自己去查,反正人是他老婆,再怎样也是他赢了。
风既明这样想着心里就爽了。
两人很快就回到了公寓。
回去的时候吴清正站在大厅看着摆满整个客厅的纸袋子。
“少主,教授,你们回来啦。”吴清迎了上去,“刚才有人送来这些东西,说是少主的……”
“嗯,是兮儿给我买的。”风既明顺口回道。
吴清惊恐的看向柳木兮,“这……”
对品牌的熟知是她作为金牌管家的必备知识之一,这些衣服全部买下来大几千万得有吧。
教授也这么有钱吗?
“小意思,你要是喜欢,以后我都给你买。”柳木兮摆摆手让风既明不要客气。
她见风既明全程都带着微笑,她忽然觉得花钱有点意思。
至少能给风既明买来高兴,而她也因此放松了自己的心情。
“谢过夫人。”风既明忽然开口。
柳木兮被他这么一闹,忽然觉得好笑,然后就开口明媚的笑了一下,弄得风既明的眼睛都闪了。
“清姐,麻烦你把这些衣服清洗一下弄好然后放楼上的衣帽间。”柳木兮不想让这些衣服都摆在这里太占地方了。
“是,教授。”吴清十分恭敬的回话。
给少主买衣服,她还是头一次听说,除了家里那两个女主子,还从未听说有谁给少主买过呢,还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