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庄眠面不改色地扯谎,“只是今天突然想吃泡面了。”
谢沉屿似笑非笑:“你哪天不想吃泡面?”
“明天。”庄眠说。
谢沉屿轻笑了声,低头继续帮她处理伤口。
碘伏擦过皮肤,带来湿凉的痒意,随后却又莫名升起一阵烧灼感。
不疼,只是一种奇怪的酥麻,让庄眠的呼吸频率都变了调,难以遏制的急促。
担心他发现,她慌忙挪开视线,转移注意力。
庄眠望着岛台上的那桶泡面,心想泡了这么久,面都糊了。
处理完,谢沉屿抬头看她,见她目不转睛盯着别处发呆。
他捏着她腿的手没松开,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直到磨得那寸肌肤发红。
庄眠都没有转过眼来看他。
谢沉屿眸色微沉,大掌握紧她小腿,一把将人拽过来,庄眠当即惊呼一声。
她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转眼间,就被男人精壮高大的身躯压在了沙发上。
“你……”
谢沉屿一瞬不瞬地直视着她,眼神黯然,黑眸倒映着她那张惶惑的脸蛋。
四目相对,庄眠的心跳失序,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扭曲变形,唯有面前这张占据她整个青春,英俊的脸。
“你不是渴吗?”
灼热的男性气息一寸寸逼近,庄眠呼吸又开始变急促,扯了个理由想离开:
“你放开我,我去给你倒水。”
“学妹,等你倒水我都渴死了。”谢沉屿腔调懒洋洋的,声线微哑,落在耳畔有种冷拽的性感。
“那你,”庄眠斟酌语言,“现在是鬼?”
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谢沉屿挑唇,音色散漫:“是人是鬼,你用一下不就知道了。”
闻言,庄眠目光不受控地往下,停在他的嘴唇上。
谢沉屿的唇形是无可挑剔的漂亮,薄薄的两瓣,很软,温凉,亲吻的时候却很滚烫。
耳朵里全是自己愈来愈快的心跳声,庄眠甚至没有注意到,逐渐逼近的男性身躯。
待她回神,想要去看他眼睛时,一只有力的手已经扣住她下巴,紧接着,男人灼热的吻碾压而来。
双唇触碰的瞬间,尖锐的酥麻犹如直击的电流蹿入庄眠的大脑。
“唔……”她被他倾轧下来的吻烫得几乎软化。
明明就躺在沙发上,庄眠却有种要跌倒的错觉,下意识伸手抱住他的脖颈。
这几天送庄眠回家,谢沉屿都没有立刻离开。
他将车停在楼下阴影里,说不清在等什么,或许是想看看,钟景淮会不会在深夜出现在这里。
倘若真的来了,他不介意一脚油门撞上去,绝不允许钟景淮踏入她的门。
即使知道钟景淮昨天已经到国外出差了,但今天谢沉屿仍然守在楼下。
室外刚下过雨,潮湿的空气里混着泥土和草木的清冽气息。晚风拂过,公灯火通明的公寓映亮浓酽夜色。
没看到钟景淮,却瞥见警察行色匆匆地进入单元门。
谢沉屿推门下车,一边大步朝楼内走去,一边打电话问报警怎么回。
那个级别的电话一打,效率极高。没两分钟,听筒里便传来条理清晰的汇报声,将晚上发生的惊魂事件尽数道出。
......
谢沉屿手抚着庄眠的脸,指腹暧昧摩挲着她下巴的肌肤,随心所欲地亲吻。
重逢以来,他们接过几次吻,每次庄眠的状态都不一样。
但却有一个共同点,他吻她的时候,她会蹙着细眉,沉溺在她想抗拒又无法抵抗的欲望里,十分脆弱彷徨。
她好像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谢沉屿看得出来,庄眠对他的身体有欲望,可似乎也只有欲望。
在这一刻,谢沉屿其实想问庄眠。
你对他的身体也有欲望吗?
或者说,对他不只是欲望,还有爱?
…
谢沉屿的吻攻势愈发激烈,近乎野蛮的地步,用力地伸挑进来,不给她半点躲避和退缩的空间,霸道地擒住,卷咂着缠吻。
庄眠被他压在沙发里,搂着他脖子的手指在发颤,意识和身子一样软。
两人交错的呼吸缠绵滚烫,四周阒寂无声,无限放大了粗重的喘息和亲吻声。
庄眠被男人吻到气息不稳,她偏过头,刚呼吸一口气,他就追了过来。
“唔…谢……”刚吐出一个字,嘴唇又被他堵住。
接吻会分泌大量的催产素和多巴胺,庄眠眼睛都吻湿红了,芯口更是难以自拔地泛滥。
嘴唇难舍地纠缠在一起,某种亲密的快意在这间房子内肆意生长,无限蔓延,理智全然陷进爱欲的沼泽,消失殆尽。
谢沉屿勾起她的膝弯挂到他腰间,窄腰压过来时,庄眠听到他喉间发出的一声低喘。
“嗯……”她也情不自禁,唇间溢出轻轻的轻哼。
身上裙子因为抬腿的原因,裙摆滑落挽至腰侧,她一双纤细修长的腿光裸露出,被男人身上的黑衬衫衬得雪白发亮。
“呜……”庄眠受不住,伸手抵住他胸膛,想要推开他。
可她这点力量根本不值一提。
男人很喜欢亲她,每吮咬一下,她就会跟着颤一下,然后吻便更加炙热。
室内旖旎荡漾着唇交缠的暧昧声,庄眠被亲得气喘吁吁,耗尽了力气,身体彻底软下来。
与此同时,她感知到,方才勾着她膝盖的那只手从衣摆撩了过去。
宽大手掌抚上滑嫩的皮肤,谢沉屿气息立即沉了几分。
那手一路往上,攻势意味明显。手掌温热地贴着她的皮肤,庄眠觉得他触碰过的皮肤在酥酥麻麻地发烫。
不知他们俩谁体温更高。
指尖挑开,衣扣发出极轻的声音,宛如美妙动听的音符。
谢沉屿手沿着布料边缘往前,正要掌握住她的月匈,就在这时,房间里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肚子叫——
“咕咕咕……”
谢沉屿动作一顿。
庄眠也是一愣,更多的是羞耻。她躺在沙发上,唇色湿润红艳,故作镇定:
“早告诉你了,我还没吃晚餐。”
谢沉屿忽然低头,抵着她的肩膀笑起来,像是骂了句什么脏话,笑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动,格外肆意张扬。
庄眠感觉那阵震动奇妙地传了过来,令她心脏发痒。
“你说什么?”她喘着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