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月醒来的时间,刚好错过了几人说自己给他们生了儿子的话题,所以压根想不明白这几个男人为什么齐齐找上门。
而暮斯林这话说完,林子里的其余四个男人就像是听到了晴天霹雳。
都难以置信的看向白朝夕怀里睡的香甜的人。
所以,他们阴差阳错跟阿月退了婚?
倒是给这只豹子让了路?
暮斯林欣赏着几人来回变幻的脸色,心情愉快。
说着,他还看向耶律麒,再补了一刀:
“金狮王,现在不仅退婚不好退,订婚其实也不好订,毕竟,雌性那么少,而且还是被你退过婚的雌性,你说,她会不会原谅你这个口口声声嫌弃她的人!”
“所以,我才是那个有资格跟她成婚的人,这一次你输了。”
耶律麒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公爵府的小姐?”
他之前远远的见过一次,那公爵府的沈月小姐明明相貌丑陋,举止癫狂,感觉脑子不灵光一样,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身后的三个手下也震惊了。
来回看向白朝夕怀里的女人。
公爵府小姐臭名远扬,几个月前还在兽化城坏了名声,被剥夺了贵族头衔被流放...
想到这。
三人瞪大眼睛。
被流放?
这蛮荒之地,不就是被流放之地吗?
耶律麒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丰神俊逸的脸上一僵再僵。
没想到阿月姑娘竟然就是他口口声声嫌弃的沈月?
白朝夕眼眸转了一瞬,看向怀里的女人。
倒没有觉得有多悲观。
他眸中泛起了几缕曦光,真是缘分啊。
没想到能让他上心,能让他身体产生情潮的女人,竟然就是他的联姻雌性,是公爵府的沈月?
虽然,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也有些震惊。
不明白为何传言会把她传成那样。
但他不远万里找来,又何尝不是说明他们本该在一起。
至于退婚一事,我只要迅速派人去拦截长老们处理的退婚信件,这婚应该还是退不掉的。
他心下一动,立马朝着手下隐藏的方向看了一眼。
先下手为强。
眼中表达的神色,几个手下立马秒懂。
其中一个,立即化身成了一只白狐,速度极快的消失在原地。
天啦!
惊天大瓜!
少主的订婚对象,竟然就是他一直要找的女人。
而且还有这么多王族雄性跟少主抢。
传闻中不是说公爵府的小姐其貌不扬,没有生育力嘛。
这简直是谣言。
呸,害人!
他得跑快点,这个婚,无论如何都不能退。
少主的幸福就在他四个蹄子下面了!
而澜沧月心里一时有些忐忑。
刚刚还希望自己的婚事已经被王母和王父退掉了,现在又害怕真的被退掉了!
当初王母和王父问他退婚事情的时候,他并没有当一回事。
不知道王母和王父到底有没有把婚事退掉,如果真退了,他必须得回一趟海底王宫,亲自让王父和王母再上一趟陆地王城,将这个婚事重新商谈。
他不能输给这几个男人,这个雌主他抢定了。
而这时,皇紫烨旁边的属下,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旁边。
看着面前几个男人对峙的修罗场场面,刚刚他们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他看向皇紫烨。
皇紫烨用眼神询问他结果。
属下脸上像是便秘一样,对着皇紫烨心虚又无声的点了点头。
他查到的结果也是一样。
如大帝师所猜不假,这阿月姑娘确实是从王城一路被流放到这蛮荒的公爵府沈月小姐。
他查到这消息时,简直惊掉了下巴。
毕竟,他们可是费尽心思才和公爵府的小姐退了婚。
可如今,公爵府的小姐一夕之间,竟变成了大帝师不远万里找到的小少君雌母。
这谁能想到?
她不仅为大帝师诞下了小少君,延续了他们蛟龙族的血脉,还是传说中的sss 生育体质,并且还会烹饪,会控火,最关键的是她美丽慈爱,恐怕是这兽世最独一无二的存在了。
这要是传出去,整个王城怕是都要惊掉下巴和震动!
而且,这样珍贵的沈月小姐,竟然被他们退了婚!!
如今,摆在大帝师面前的阻碍不单单是有人跟他竞争,和他偷孩子的小问题,而是两人之间退婚的芥蒂。
真是难上加难!
暮斯林把几人眼底的神色都收入了眼底。
他看向耶律麒:
“怎么不可能?她是不是公爵府的小姐,你一查就知。”
而且,暮斯林现在也才猛然想到一点。
如果他们都是当初在兽化城跟沈月发生交合的雄性,那这么说,传闻中,公爵府小姐沈月因暴怒闯入兽化城,与几个陌生雄性发生关系,还重伤了几个无辜雄性,才被公爵府除名剥夺了贵族头衔,那这罪魁祸首就是他们几个?
沈月这一路遭的罪,一个人产子遇险,经历的种种都是他们带给她的?
若没有他们强行要退婚,逼她至此,她也不至于跑去兽化城发泄。
也不会那么巧,遇到当时在兽化城的他们怀上他们的孩子,也不会被流放。
但如果没有这些事,他们也无法认识这个时候的沈月,说不定还一直被深陷在传闻中。
所以,这一切好似合理,好似成了个闭环造成了现在的结果,现在的结果看似是好的,他们也都有了孩子。
但是唯一不好的是她在这过程中,遭受的委屈和受到的伤害。
暮斯林想到的这些,聪明的其他四人,当然也都想到了。
都眉头紧蹙,不约而同的看向白朝夕怀里的沈月。
那浓浓的愧疚感从他们心底冒了出来。
之后,他们一定要好好补偿她。
道歉,认错,请求她的原谅,守在她身边,给她宠爱,将她捧在手心,百般呵护她。
可是,这些她愿意接受吗?
沈月此时哪里知道这几人的心里戏,她只感觉到,他们沉默的可怕。
安静的可怕。
风都不敢从他们身上刮,掉根针她都能听见。
好紧张,他们会不会是已经发现她醒了?
为什么不说话,说话啊!
妈妈的咪呀,好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