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商笑里藏刀:“请国师放心!国师所言一字一句,我的都记在心底。”
云无咎:“那便好。如今你在前朝后宫得势,晋王和曹氏一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如今你所负责的边境通商之事便是一个契机。你自是要小心,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派人去尚书府,这里我已经打点好了。”
楚清商一惊,上辈子云无咎可没有告诉她,他与尚书府的关系。怎么这辈子改了性?不!楚清商更相信在这背后有更深的阴谋在等着自己。
她试探性的询问:“前段时间京都街头斗殴之事,国师深居简出的莫非也知晓了?”
她实际上想知道尚书府的人,突然在那个时候出现在林府是不是云无咎在背后搞的鬼!还有林为的感应,她感觉十有八九,就是因为云无咎。
云无咎并没有直接回她这个问题,反而是引导她。“下棋切不可一心二用。”
“国师说的是。”楚清商已经是佐证了心底的怀疑。
她看着眼前的云无咎,她似乎从未看透他。
再度试探性引出:“今日我在宫内遇见了朝阳,她还是如以往一般嚣张跋扈,竟然敢在父皇的御书房外对着沉璧下手责罚。未免也太胆大妄为了,她就不怕父皇知晓了这件事?”
云无咎:“你今日不同样在御书房外教训了朝阳?”
楚清商嘿嘿一笑:“倒是没想到国师消息如此灵通。就是不知道倘若我真的受了父皇责罚,国师可曾有办法保下我?”
云无咎见她这般问,倒是有些不耐烦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楚清商:“我只是感觉,国师今日神机妙算既是知晓我在宫中的一举一动,那在荣妃寝殿父皇他……”
云无咎不解:“你既是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又借着朝阳,顺利为自己脱罪。正如这盘棋局天衣无缝,局中之人尚且不知道自己被人牵着走,那局外之人尚不明晓,那局外之人何从得知?”
楚清商惊讶,方才在来的路上沉璧清楚的告诉她,她尚未成事,便被楚欣抓了个正着。哪里来的机会按照计划引导景和帝前来,在宫门处看到云无咎的那一刻,她以为这件事是云无咎的手笔。
如今看来倒是不然,究竟是谁在背后帮了自己一把。
楚清商暂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云无咎感觉到她的异常:“嗯?”
楚清商后知后觉,强压下心底的疑问。道:“没想到,到最后还是没能逃过国师的法眼。”
转眼间,一局已经结束。楚清商那是半点也不想在这里呆,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借口准备起身离开,“眼看时辰也不早了,宫门将要落锁。我也要抓紧时间回府了。”
云无咎提议:“既是如此那便一起吧!”
楚清商:“啊?”
云无咎疑惑:“不肯?端阳,你今日好像有些……”
楚清商心一紧,生怕被云无咎发现了异常,赶忙解释:“我?我没事,我只是最近被前朝的事情缠身,有些累了吧。”
云无咎解释:“正好我也要出宫一趟。”
楚清商这才猛然间想起来,不久后便是前国师的祭日,每年的这个时候,云无咎都会出宫,在宫外待上两三天。
她不想答应,不想再和云无咎扯上一点关系。更何况她答应了要好好对沈徽之,现在算是怎么回事。可云无咎此人生性多疑,若是被他发现了异常,知晓了什么。那于现在的自己无疑来说是不利,她可不想尚未搞垮曹氏一族便又再度给自己多了个祸患。
说到底还是楚清商自己上辈子造的孽!为什么要和云无咎这个人心口不一,野心勃勃的男人扯上关系!!!
楚清商恨不得直觉回到过去给当初的自己几巴掌。
云无咎还在等他的答案。
楚清商一咬牙:“既是如此那便麻烦国师了。”
云无咎:“无妨。”
楚清商跟着云无咎出龙渊阁的时候,沉璧和长枫早就在外面侯着了。沉璧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不少,应是已经上过药了。
沉璧想要上前和自家主子说些什么,话还来不得开口,便眼睁睁的看着楚清商跟着云无咎上了马车。
这一路上,楚清商便低着头努力保持着一言不发的状态。倒是云无咎的目光不断从她身上扫过。
楚清商不知道云无咎心底想的到底是什么,但她满脑子都是压制住的怒气和等到她大业将成,必定新仇旧恨一起算的期盼!
在马车经过又过了一个拐角的时候,终究是没忍住开口。“听说前段时间你向陛下举荐了沈徽之,只可惜到最后被晋王出言挡了下来?”
看来这御书房内也有云无咎的探子。
楚清商:“确有此事,咱们既是要办大事,如今在朝中步履维艰,多一个人倒也是多一份支持,到最后方便成事不是吗?”
很显然,云无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楚清商本不想将沈徽之,广泛出现在云无咎视线之内。但事到如今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她提起了陈年往事。“当初沈家出事的时候,曹氏一族可没少在背后落井下石。若是要对付曹氏一族,沈徽之倒也算是一颗绝佳的棋子。更何况如今他算是和我们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这样的人以罪臣之子的身份到底是走不远,朝臣们肯定会抓住这一点死咬着不放,到也不算是一计良策。”
云无咎赞同:“说的倒是不错。”
闻言,楚清商猛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可是下一刻,云无咎道:“沈徽之此人不妥!”
楚清商为何不妥的话语尚未问出口,马车便因为黑夜中突然冒出来的人出现了意外,负责赶车的长枫下意识的抓紧了缰绳。幸得并未造成太大的损失。
长枫看向一旁紧紧抓着车厢的沉璧,问道:“你没事吧?”
沉璧额头上依然是一层薄汗,但她还倔强的摇了摇头,:“我没事。”
长枫又看着身后的帷帘,问道:“主子,公主你们没事吧?”
关键时刻,云无咎率先侧过身去将楚清商护在怀里。“无事,继续走吧。”
“是。”
一切发生的太快,楚清商根本无从反应。便由着云无咎这般行为,待到缓过神来她率先挣脱了云无咎的怀抱。
云无咎的身子一僵,心底在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远离。
楚清商:“我已是有夫之妇,国师也已经身许大靖,还是保持点距离。以免的被人看见了误会。”
云无咎皱眉,颇带兴师问罪的架势:“是不是沈徽之他对你说了什么?”
楚清商解释的话语还未说出口,马车外长枫的声音便传来了。“主子,公主。公主府到了!”
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马车外,府上下人的担忧的话语声,“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