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韫和沈瑶情意浓厚，只是可怜了学院的学子。
“今日沈先生……上课怎么突然就笑了一下？虽然沈先生笑起来的确很好看，但是她笑的也太突然了吧？我差点以为我又犯什么错了呢！结果看到后面的秦先生，我什么都懂了。”
“秦先生也是，我背错了诗文，他不但没有罚我，还说让我努力一些，下次再来考核我的功课！当时我吓得都以为秦先生被乱七八糟的东西附身了好吗？结果看到沈先生……”
“不过两个公孙先生可是越发地严苛，连小公孙先生讲课，最近都不怎么出错了。”
董采春田平安潘灵雁许亘等人嘴角抽搐。
秦韫和沈瑶相视一笑，柔情尽显。
坐在沈瑶对面的段老轻咳一声，“唔……那什么，今天天气不错，我先出去走走。”
偌大的房间内顿时只剩下沈瑶与秦韫两人。
秦韫嘴角微扬。
“小姐！小姐！赵大夫派人传信来说那位姑娘醒了，请您过去看看呢！”冬儿大步跑了过来，扶着腰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沈瑶连忙应声，“我马上就过去。”
话毕，沈瑶转过头看向秦韫，“你在学院就好，我很快回来。”
像极了要外出办公的丈夫。
沈瑶脑子里突然蹦出来这个想法。
……
医馆。
“沈先生，你总是来了！这姑娘自从醒来以后也不吃饭也不说话，像块儿木头似的坐在那里，老夫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赵大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沈瑶微微一愣，跟着赵大夫迈进医馆。
那女子已经自行更换了衣裳，脸上的血污也不见了，明显是已经梳洗过了。
沈瑶微微眯起眸子，唇角不自觉的勾起细微弧度，既然她还在乎自己的容貌，那便说明她还想活下去。
真正心有死志之人，哪里抽得出功夫来管别人的议论与看法呢？
沈瑶坐在了女子的身侧。
梳洗过后，女子身上那股酒香显得越发醇厚绵柔。
沈瑶抬眸看着女子。
女子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攥紧拳头。
沈瑶直视着梅如雪，没说话。
只是一双眸子灼灼的看向她，仿佛一切小心思在她眼底无处遁形。
女子昂首看着沈瑶，声音有些嘶哑，带着哭腔，“我……跑出来就是为了……赴死而已，为什么要救我啊？”
“在那里……我想死都难！我这样活着不过是浪费，酿酒……呵呵哈哈哈……一个残废怎么酿酒，凭感觉吗？我不能酿酒了，不能酿酒了！”女子一边哭一边笑。
沈瑶抿了抿唇，只是回复了一句，“哦。”
女子的面容的确十分憔悴，颧骨下的肌肉凹陷得十分严重，显然是许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女子听到这一个轻描淡写的“哦”，顿时傻眼了。
她不是救了她吗？
为什么这么冷淡？
沈瑶耸肩，“凭感觉不能酿酒，但是凭借技术和经验可以，不过……看你也没多少酿酒经验，为什么要酿酒？”
女子再次被噎住，连哭都顾不上了，正打算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