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
他们围着桌子吃晚饭,谈笑风生的,像极了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翌日
叶迎兴致勃勃开始了自己的创业计划。
因了这份斗志,她身体的病痛都感觉减弱了。
叶母按着她的方法做辣条,准备纸袋等,叶菀跟蒋执则按着她的方法做移动推车。
他们忙碌一天,终有所成。
第二天就去城里卖辣条了。
蒋执到底还是担任了护花使者的任务,可昔日的恶霸,今天的小贩,地位千差万别。他几乎才到街上,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好丢人啊!
当然,这都是他心里的事。
事实上,那些百姓看到他哪敢想别的,都麻利儿躲开了。
尤其是那些卖东西的小贩,都快速收摊闪人了。
“快点,快点,恶霸又来了。”
“娘呀,老张,等会,帮帮我!”
“那点小东西别要了,赶紧把值钱的收拾了!”
转眼间,一条热闹的街市就变得冷冷清清了。
蒋执:“……”
呵,看来爷这威风不减当年啊!
叶菀:“……”
人都吓跑了,还怎么做生意?
她很不高兴,扫向罪魁祸首,怨怪道:“蒋执,看你做的好事?卖不掉东西,迎迎得多难受啊!你是想给她添堵吗?”
蒋执:“……”
他刚还觉得自己重现恶霸的威风,现在,就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是哦,这是阿迎想做的事。
如果失败了,她得多伤心啊!
他不能让迎迎不开心,那就只能让别人不开心了。
于是,他又恶霸上身了:“走,去另一条街。”
他们推着车去了,刚出现在街口,同样的场景发生了:本来热闹的街市顿时人仰马翻,无论是行人还是小贩纷纷开始了跑路。
蒋执看得不爽,厉喝一声:“都给爷站住了!”
瞬间,画面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定住了身,不敢动弹了。
蒋执很满意,手中鞭子缠在腰上,发话了:“爷今儿心情好,不搞事。你们想走可以,过来,买一包辣条。五文钱一包。”
叶菀:“……”
这恶霸强买强卖啊!
之前定好了两文钱一包,现在也涨价了,翻了两倍多,这是抢钱吗?
她刚想说什么,就见蒋执拉着瘦弱青年的衣领过来了:“快点,给钱!”
那青年吓得身体瑟瑟发抖,给钱后,都不敢去接东西:“我、我不要了。”
蒋执无情拒绝了:“不要不行。我今儿是来卖东西,又不是来收保护费。”
青年欲哭无泪:我的爷啊,你要是收保护费,我们日子还好过些!
就在这时——
叶菀看不下去了,仿佛如九天神女下凡一样,拯救了他们。
“蒋执,你给我一边呆着去!”
她把人轰走了,然后,对着青年及在场的百姓们说:“大家别怕,我们今天真的是来卖东西的。就是这种小零食——辣条。我们提供试吃,一包五大片,两文钱,大家感兴趣的来尝尝——”
没人敢尝。
也没人敢动。
场面很尴尬。
末了,那青年心善,看不下去,做了勇敢吃螃蟹的人:“姑娘,真可以吃吗?没毒吧?”
他真怕无法无天的蒋执在食物里下毒或者下其他药玩啊!
叶菀听他这么问,立刻笑道:“放心。没毒。你不信的话,我吃给你看。”
她说着,捏了一小片(四方形),放嘴里嚼了、咽了,还张嘴给他看了。
青年:“……”
这姑娘还真是豪爽啊!
豪爽的叶菀拿竹签叉了一小片递过去:“来,大哥,你可以试吃一下。不好吃,不要钱。”
青年不好拒绝,加上看着辣条色泽,也来了点食欲,就张嘴给吃了。
这一吃,立刻拍手叫好:“味道不错。真好吃。姑娘,给我来两包。”
有了先例,其他百姓也就跃跃欲试了。
当然,也有蒋执的缘故。
他双手抱胸,靠在一旁,凶神恶煞,冷眼扫到谁,谁就乖乖掏钱买了。
是以,做出的五十包辣条,很快销售一空。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
那些本来碍于蒋执威压买的人吃了辣条,纷纷成了回头客:
“姑娘,明儿还有吗?”
“太好吃了!我想带些回去给我儿子吃。”
“我也是,我要买五包!”
“姑娘,我要十包!”
……
如叶迎所想,没有人能拒绝辣条的诱惑。
开张大吉。
他们满载而归。
起码叶菀是这么认为的,五十包,两文一包,卖了一百文钱呢!
当然,这点钱,蒋执是看不入眼的。
他谋划着赚大钱。
第一件事就是买辆马车,而不是坐在借来的驴车上。
尼玛,颠死了。
蒋执也是娇气的人,看着叶菀屁股下的软垫,露出觊觎的目光。
叶菀挑眉一笑:“你敢跟我抢?”
蒋执憋着嘴,低下了头:“不敢。”
那是阿迎给她弄的。
不行,回去一定要阿迎给他弄个。
半个时辰后
蒋执终于颠到了家。
家还是那个家,几间茅草屋,在夕阳下静谧地矗立着。
等下,不是静谧,离得近了,就听到时断时续且很熟悉的叫声:“吱吱——”
是那破猴子的声音。
都放它逃生了,又回来找死吗?
蒋执跳下驴车,风风火火往家里冲:“阿迎,我回来了。媳妇儿,我回来了!”
可惜,迎接他的是一群猴子。
它们上蹿下跳,“吱吱”个不停。
草,那只白猴做了什么?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