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翠容,你丫的在我家门口胡说八道什么呢你!”
躲在家里的刘晓红终于是忍不住了,立马从里面大步冲了出来,那些人的唾沫星子都要将他们苏家给淹没了,再任由她叫骂下去,明天他们都不要出门了。
还能不能做人了啊!
一见她出来,赵翠容也是来了劲儿了。
“我呸你个缩头乌龟,你他娘的终于是舍得出来了,怎么不继续躲着了啊!我说的有一句错了吗?你臭不要脸的老东西,要饭都要到我家来了,你怎么不去抢啊啊你!”
“你这老婆娘再给老娘说一遍呢,我撕烂了你的嘴!她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命都是老娘给的,她孝敬我那是天经地义!”
赵翠容捡起地上的泥巴就往她身上砸过去,“我呸你个不要脸的老货,她是我家的儿媳妇,你当初嫁女儿的时候可是一毛钱的陪嫁都没有,孩子那可怜的模样,好不容易在我家过上点平静日子了,你就闻着味儿凑上来了是吧!我可去你妈的吧!”
沈常美当然不可能让她妈妈一个人陷入孤军奋战的地步,一手叉着腰一嗓门就出来了。
“我呸,你苏家真是不要脸,没给过我大哥一毛钱的赔偿,连看都没来看一眼,自个儿把女儿赔过来了,现在想起来是你们女儿了,你丫的不要脸到家了,城墙拐角都不如你们厚,一家子讨贱货!”
被赵翠容骂本来就已经很不爽了,但是她毕竟是同辈的亲家,说的也是事实叫她都没有几分底气反驳,但是沈常美这个时候跳出来,她可算是找到了出气的地方了。
“你算是哪根葱,大人说话有你的份吗?毛都没长全的黄毛丫头,老娘给你嘴撕烂了!”
“我也比你这马上要入土了的强!”
“你你你!”
刘晓红气急败坏,那边的沈常美还在持续的输出,她说不过了,气得立马抓起身边的大扫把就要往她那边打过去。
这要动手了,那赵翠容怎么可能就看着呢,立马上前去帮忙。
这母女俩的战斗力可不是吹的,给刘晓红打得那叫一个嗷嗷直叫唤,一直叫着刘秀禾来帮忙,可是屋子里似乎就跟没有人似的,压根没任何动静。
这场闹剧最后还是大家帮忙拉扯着,最后惊动了村长,在村长家,叫上了苏父还有苏家老大一起闹腾了一场才解决。
总之两家人闹得是不可开交,苏家的里子面子都丢光了,沈苏两家彻底是红了眼了,结了梁子了。
亲家变仇家。
大家对苏月的闲话又多了起来。
“不得了啊,这苏家老三才嫁过去多久啊,搞得两家都成这样子了。”
“还不是苏家那婆娘啊,自己也不想想,女儿女婿成啥样了,还去要孝敬,这不是要逼死人了嘛!”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我说还是苏家那婆娘没教好,谁家不是这样过来的,偏偏她家那姑娘,你们又不是不晓得,真是闹得人尽皆知的,也就只有他们了。”
“她以前不是老说她姑娘,聪明又能干嘛,看她现在还说不说了!”
“哈哈哈,看她现在还夸不夸她女儿了。”
“哈哈哈,怕是都恨不得掐死她女儿了。”
这两家人闹得一时间成了全村人最近茶余饭后的趣事。
而苏家里,正在进行一场家庭内部的矛盾。
啪的一声响。
刘晓红被这一巴掌狠狠的扇到在地上,脸瞬间就肿了起来,嘴角都溢出了鲜血。
“妈!”
苏家老大,苏建东立马跑过去扶起自己母亲。
“你个臭婆娘,老子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你简直丢人现眼,丢人现眼!”
“爸,你动什么手,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嘛!”
苏父的眼角都瞪得跟个铜铃似的,一副失望至极的模样,“好好说,别人会好好说我们吗?你老子的头都要抬不起来了!”
“那也是因为苏月那个赔钱货,妈也是为了咱们家啊!”
苏建东一个眼神,刘秀禾也连忙帮着求情,“是啊,爸,你打妈做什么,如果不是小姑子煽风点火,沈家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这小姑子可真是够狠的,直接煽动婆家来找娘家的麻烦,可真是小媳妇里的头一份了啊!
“看你教的好女儿!”
苏父气得坐在凳子上,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声音大得吓得刘晓红又是一哆嗦。
“我、我去打死这个死丫头!我当初就不该生她下来!”
刘晓红说完就要往外面去。
“站住!还嫌不够丢人啊!”
苏父一声吼让她再次定在了原地,“刚刚说的都忘了?这段时间再惹出什么事,老子打断你的腿!”
全家人都被他这气势给吓到了,一下子都不敢说话了。
阴恻恻的话语再次响起,“老子就不信了,她要是敢求上门,老子再收拾到她!”
他们倒是没有等到苏月求上门的那天,先一步出事了。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刘晓红上厕所的时候,因为被扇了一巴掌,摔倒的时候正好就磕到了膝盖,脚上一个没留神,起身的时候滑一下,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
噗通一声,摔进去马桶里。
“快快快!老大!老大!快救我啊!救我啊!!!”
*
“哈哈哈,你是不知道啊,整个村子都要听见她的叫声了,说是往谁身边路过就是一股味儿呢!”
赵翠容来给苏月送饭,绘声绘色的说着早上有人专程过来和她说的事儿,笑得那叫一个合不拢嘴,幸灾乐祸的。
苏月也是听乐了,只是面上浅浅一笑,不好表现得太过凉薄,倒是叫人觉得无情得很了。
“妈,辛苦你来给我送饭了。”
“嗨,这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我也就顺路的事儿,正好我再去镇上看看常青。”
说到底,那么久了没瞧见自家儿子还是有些挂念的。
“行啊,那我们一起回去,正好给常青一个惊喜,他也有好几天没见着妈妈了,估计看到你去,他一定很开心!”
赵翠容脸上是笑着的,语气却带着嗔怪,“就他的性子随了他爹,能想我才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