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们立马表态:“放心!我们回家自己看,绝不外传!这可是给指挥官面子,谁敢乱来?”
典当行里,接待员正猛擦额头的汗。
那张脸,全星际谁不认识?
军部通缉令都没他本人出现的频率高。
门口枪响的时候老板就收到消息了,立刻让负责人亲自出来接人。
监控画面切到门口那一刻,他手都抖了。
刚才那一枪吓得他魂都快没了。
要是指挥官真在他们店门口出事,这生意也别想做了。
整个星际都知道,尚阙的护卫名单里。
但凡有闪失,追责范围能覆盖三颗星球。
“姜小姐,实在抱歉,没能亲自迎接。我们刚才……出了点突发状况。”
姜馨月扫了一圈,没想到随便挑一家,规模还挺大。
光是大厅就宽敞得望不到头。
天花板悬浮着几层展示柜,里面陈列着各星系的稀有物件。
她指了指脚边两个包:“这里面有些装饰品和画,你们看看能值多少。如果有评级需求,可以直接走鉴定流程。”
“另一个包里全是衣服,全新的,不知道你们收不收。”
“价格低点没事,我急着用钱,要现金。”
负责人一听,整个人愣住,目光复杂地瞟了眼旁边沉默站着的尚阙。
指挥官的伴侣……
居然要靠当衣服换钱?
这也太扎心了。
他额头直冒冷汗,心里直后悔:今天就不该来上班,这种场面谁顶得住?
传出去怕是要成全星笑柄。
“可以……我们先评估一下。”
“衣服回收通常按一折算,您能接受吗?”
姜馨月想了想,一折听起来也不少。
那些可都是顶尖设计师定制的,单件就得十几万星币。
她平时并不关注这些数字,穿什么都是尚阙安排的。
但她清楚,那些衣物用料考究,工艺复杂,制作周期长达数月。
即便打一折,加起来应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行,没问题。”
负责人松了口气,脸上挤出职业笑容:“请跟我来。”
姜馨月一挥手,让尚阙去搬包裹,负责人吓得差点跪下,赶紧拦住。
“不用不用,我来我来!”
他快步上前,双手接过包裹。
几个工作人员也立刻围上来,小心翼翼地将包裹抬往鉴定区。
谁都不敢怠慢,生怕出一点差错。
尚阙也没坚持。
毕竟对方年纪不小了,再忙下去怕是要当场晕过去。
他站在原地,双手垂在身侧,神情平静,但眼神始终追随着姜馨月的方向。
周围人投来的目光带着探究与震惊,他却毫不在意。
工作人员清点完,报出总价。
两百六十万星币。
每一件衣物都经过扫描登记,系统自动核算折旧与回收价。
数据汇总后直接显示在终端屏幕上,确认无误。
姜馨月傻眼了。
原来她这么有钱?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回想之前的生活开销,几乎没怎么花过钱。
那些衣服她甚至都没穿过几次,有的连吊牌都没拆。
差点全当废品扔了。
还好她理智清醒,懂得节俭过日子。
“姜小姐,现金数额有点大,可能需要时间准备。”
“我们现在调拨需要走流程,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您看可以吗?”
负责人心里翻江倒海。
他压根没想到那包破画和旧摆件这么值钱。
现在市场行情涨得厉害。
尤其是这些曾经被忽略的老物件,如今在收藏界热度飙升。
有些画作虽然画面破损,但出自知名艺术家之手,修复后价值翻倍。
那些旧摆件也是当年限量生产的工艺品。
存世量极少,拍卖行都难得一见。
他越想越后怕,差点就按最低估价打发了对方。
更离谱的是,那几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白裙子,一检测居然是大师亲手做的限量款。
每一件都有编号,布料采用特殊工艺织造,连缝线都是手工完成。
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官网早已下架多年。
别说原价了,就算二手市场出现全新的,都会被迅速抢购,价格直接翻到市价的三倍。
要是真按原价收下,肯定得罪那位大师。
对方人脉广泛,在圈内影响力极大。
一旦传出消息,他的信誉将彻底崩塌。
他只能咬牙往上加钱,尽力弥补这个失误。
姜馨月点点头,表示明白。
她理解这种局面,也知道负责人此刻的为难。
但她并不打算多说什么,事情已经发生,多争无益。
负责人随即递给她一张卡。
“姜小姐,卡里有两百六十万,您收好。”
声音有些发虚,显然是心疼这笔额外支出,可又不得不给。
她接过卡,手都在抖。
指尖触到卡片边缘时,她感觉一阵发麻,心跳加快。
这不是小数目,足以改变她的生活。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卡,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
这笔钱来得突然,却真实。
这下,她也算是有钱人了。
兽夫的钱她能花,但每花一笔,对方都会收到通知。
她特别不舒服,感觉像是被监控着。
那种无法自主支配财务的感觉,让她心里压抑。
她不想再依赖任何人,更不想被人当成附庸。
她希望用自己的钱,过自己的生活。
她们正要走,大厅忽然乱了起来。
人群骚动,有人后退,有人探头张望。
原本安静的典当行瞬间变得嘈杂。
所有人都朝门口看去。
“雌主,别卖我!我以后一定听话!”
一个年轻的声音带着哭腔响起。
紧接着是第二声哀求,“不要啊,求您了!”
一个趾高气扬的雌性大步走进典当行。
她脸上戾气很重,眼神凶狠,嘴角微微上扬,透着一股不屑。
脖子上还缠着纱布,隐约能看到渗出的血迹。
她穿一身黑色长裙,手腕上戴着金属链饰。
她身后跟着四五个兽夫。
其中两人正拖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年轻兽人。
那兽人年纪不大,脸上有淤青,衣服撕裂。
一只手软塌塌地垂着,明显断了。
他走路踉跄,几乎被架着前行。
她一进门就冷着脸,听到求饶声更怒。
她停下脚步,转身抬起脚,狠狠踹在那兽人胸口。
可他还是挣扎着爬起来,手脚并用扑过去。
脸上混着血和泪水,声音嘶哑。
“雌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绝不敢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那雌性眼神阴冷,低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