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么。”
祁繁音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了。”
秦榛对祁繁音换地方发展的理由并不感兴趣，原本也只是随口一问，既然祁繁音不想说，他也不会深问。
这个话题点到即止，苏清光与秦榛碰了下杯，问他：“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有点烦。”
“蒋阿姨又催你了？”苏清光了然地笑。
秦榛“嗯”了声，有些苦闷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祁繁音笑道：“也许这就是乖儿子的坏处。五年前逃婚那件事，也许是秦榛这辈子做的最大胆的事情了吧？”
苏清光看她一眼，挑了挑眉：“倒也不是。”
秦榛冷眼看他俩谈论自己的事，却并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什么。
祁繁音对秦榛有些好奇，追着苏清光的话往下问道：“还有比这更大胆的吗？”
“呵呵。”苏清光神秘地笑了两声，看起来没有要说的打算。
祁繁音又追问了几句，苏清光这次却口风很紧，什么都问不出来。
她只好悻悻作罢。
三人在这个小空间里饮酒听歌，谈论些帝都的新鲜事，祁繁音说到游戏。
“听说最近那个《战神》很火，你们玩了吗？”
“嗯，试玩了一下，充个一万多就能挤进榜前十，挺便宜的。”
苏清光做出了土豪发言。
秦榛看他一眼：“战棋游戏有什么好玩的。”
“你也知道战棋游戏？”苏清光颇为惊讶，“我还以为秦总只知道工作呢。”
祁繁音笑道：“这话说的，秦榛又不是机器，当然有自己的爱好了。他最近不是买了家游戏公司在做？”
“哦，对。”苏清光仿佛想起什么来，问秦榛，“上次介绍你认识的Rober，你们还有联系？”
“Rober？”祁繁音好奇。
苏清光跟她解释了一下Rober是谁，祁繁音认为，秦榛这种性格应该不是会主动与陌生人聊天的，她做出推论：“应该再也没有说过话了吧。”
“……我在你们看来是那么不爱说话的人吗？”秦榛对他俩总是拿自己的性格打趣非常无语。
祁繁音立即点头，苏清光也跟着道：“确实。”
秦榛板着一张脸：“我并不是不会社交，我只是懒得和没有必要的人交流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Rober对你而言是有交流必要的人？”苏清光说得一惊一乍。
秦榛抿了抿唇，解释道：“只是专业上很谈得来而已。”
“我懂我懂，”祁繁音端着酒杯笑道，与苏清光对视一眼，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又看向秦榛，“专业上很谈得来，本来是聊专业问题的，后来又慢慢涉及到生活问题，再后来又慢慢地聊到一些比较隐私的问题，对吧？”
“……”
秦榛板着脸没说话。
苏清光与祁繁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
苏清光含笑道：“阿音，Rober是男的。”
“啊，”祁繁音有些惊讶，而后又笑道：“那是我误会了，我还说呢，秦榛怎么会和女人聊天，清心寡欲多少年了都。”
“你们两个，适可而止。”秦榛脸色瞬间黑了。
祁繁音知道不能惹急了秦榛，笑了笑便换了话题：“说起来，那个《战神》我最近也玩了一段时间，感觉AI确实还挺好玩的。秦总有没有兴趣做一个？找我公司的小花代言，我最近签了个挺有资质的妹妹，怎么样，合作一下？”
苏清光也来了兴趣：“嗯，我最近稍微看了下，感觉这一波下去，那个小游戏公司的身价立即水涨船高，连带着最近一些走势不行濒临破产的小游戏公司的身价都有些提了。”
“不是那么好做。”秦榛摇了摇头，“那款《战神》，是Rober做的。”
“嗯？”苏清光有些惊讶，“他不在你公司吗？我还以为你会雇他……”
“我倒是想。”秦榛好整以暇地看他一眼，“他回国之前就已经找好工作了。”
“这样吗。”苏清光砸了咂舌，“还以为那次碰面能把他引荐给你呢……”
祁繁音对两人的谈话来了兴趣：“听你们说的，Rober还挺厉害的？阿清，也把Rober介绍我认识，我想跟他谈谈合作。”
“还惦记你那个新签的小花呢。”苏清光笑她，“不过引荐这事儿我不想做了，你让秦榛给你介绍。”
“秦榛。”祁繁音看向秦榛。
秦榛冷淡地看她一眼，薄唇微张，冷酷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祁繁音：“……”
“你还担心我会抢走你的Rober吗。”祁繁音面无表情。
秦榛难得地笑了声：“不，我担心你会耽误他工作。”
“秦榛！”祁繁音觉得秦榛有时候确实让人很想揍他。
好说歹说，秦榛也没有把Rober的联系方式给祁繁音，祁繁音被他气到了，最后还是决定走官方渠道找《战神》的公司合作。
不过，祁繁音发出的合作邀请，最后还是被陈子石拒绝了。
理由是，目前经费不足，请不起明星代言……
这都是后话了。
当天晚上秦榛因为祁繁音吃瘪而心情难得好了些，然而离开“木华”，回到秦家别墅的时候，他又看到了被蒋银邀请过来做客的梁可心。
见他回来，梁可心很是雀跃地迎了上来：“秦榛！你回来啦，今天工作忙吗？”
就像是妻子在询问工作回家的丈夫，秦榛对此觉得非常不适。
他没有回答梁可心的话，反而抬眼看向蒋银。
后者只是面带微笑地站在一边，看着秦榛和梁可心的互动，一副慈母的样子。
秦榛顿时觉得好不容易有些改善的心情再度变得糟糕。
即便如此，他还是挤出淡薄的笑，敷衍了一下梁可心：“还好。你怎么来了？”
“因为，”梁可心的双颊微红，“很久没有见到你了，所以想说来这边看看，你是不是很忙呀？有时间的话可以一起吃个饭吗？或者你有别的想去的地方……？”
“……”
秦榛沉默了会儿，看了眼蒋银，后者递来“如果你敢拒绝就会一直被我念叨”的眼神。
再看看面前的梁可心，想到这么长时间来一直孤身一人的自己，秦榛微叹了口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