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比赛的时候咋不屏蔽?
温念初吐槽之后,直接离开原地,从码头往回走着,打算先找到一家餐馆填饱肚子。
在船上的面包早就没有什么存货了,他们不分日夜的守了很久,也同时饿了很久。
温念初走到路牌前,微微仰头,面色随之古怪了些许。
路牌上写着:
上京233号街区。
那船靠岸的地方,居然是……上京?
她的余光往后,看到了偷摸着跟过来的夜沉瑜。
自从知晓这人是夜沉瑜后,温念初的态度就冷了下来,她不满地将手抱在前面:
“你跟着我,干什么?”
温念初知晓。
夜沉瑜原本就是上京的人。
“我……”
他垂下眼睫,那张满是疤痕的脸上掠过一丝近乎委屈的神情。
他能察觉到自己说出名字的那一刻里,对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厌恶。
可为什么……呢?
[宿主,现在出现了紧急的情况,作者追杀到了系统区,试图抹去我的存在,我等会先抽离一下]
温念初:“???”
怎么抽离?
系统没有回话了。
温念初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熟悉的感觉让她又一次倒了下去。
——
“哟,这不是我们的天才赌王谢樾吗?怎么还主动来找我们了?”
“上次你放了东哥的鸽子,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
说话的是之前打过照面的那个不良少年,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竟攀上了皇代这条船,此刻正满脸得意地斜睨着他,显然已经摸清了谢樾背后根本没什么靠山。
谢樾仿佛没听见任何声音。
他目光淡而冷地掠过一张张脸,最终停在东风握着的手机上。
温念初的手机。
谢樾:“人在哪。”
东风:“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个孤儿?”
东风倒是没想到谢樾和白少吩咐要拿去卖掉的人有所联系。
谢樾抿了抿唇,抬起眼眸:
“放了她,什么条件。”
东风带着眼镜,他扶了扶眼镜,手抬了抬:
“条件很简单。”
东风甩出一份名单,用手指重重戳过几个圈起来的名字:
“把这些人的钱——全部赢过来。里头还有几个专出老千的好手。”
“全赢下来,人就还你。但要是输一局……”他冷笑,“你和那女人,都得死。”
东风可没忘谢樾上次放鸽子的事。
这小子差点就坏了莫姐的大事。
白老爷子最近盯得紧,他们急需一笔资金在其中进行周转。
真得感谢白弈秋,竟意外捏住了谢樾的命门。
“想好没有?”
*
上京三大家,顾家,裴家,谢家。
谢家闹了个笑话,当年谢家家主和谢夫人,老来得子的孩子被劫匪给直接掠走了,谢夫人直接因为忧郁而去世了。
隔了很多年,这个孩子才有了音讯。
结果人刚回来,听说在路上就又被人给劫走了。
“谢和,他是你弟弟。”谢老爷子气得在家里捂住了胸口。
“爸,我就是一转头,他就不见了,真的不能怪我啊!”
谢和拼命解释。
“这事肯定和孩子没有关系,如今上京势力复杂,不少人都盯着我们出差错呢?”
一边,现任的谢夫人安慰道。
“你啊,就是太纵容他了,还好,我派出去的人说是已经回来了。”谢老爷子叹了口气,“等会就安排人去接人,回来后,你好好给你弟弟道个歉。”
谢老夫人讶异:“回来了?”
怎么会呢?
她明明打点了那么多人,层层设卡。
他怎么可能回得来?
更何况……那孩子的脸都被她派人处理过了,嗓子也毒哑了,这样……老爷子居然也认?
“夜沉瑜这孩子之前收养的他的是医学的父母,他在医学上有着极高的天赋,只要她用了那几套针法,我就能认出来。”
谢老爷子沉声。
谢老夫人接过佣人的茶,微笑着点了点头。
早知道该先让人把他的手砍了。
失算了。
*
温念初艰难地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
一杯水适时递到她眼前,她想也没想就接过来一口气喝完,干得发痛的嗓子终于得到缓解。
“谢谢……”
她低声道,一抬头却整个人愣住。
眼前是一张布满深浅疤痕的脸,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手指用力按着发疼的太阳穴:
“请问你是……?”
夜沉瑜动作微微一顿。
他没想到她醒来竟完全失忆了。
那天她突然晕倒,他伸手一探才发现她烧得厉害,最终只能将人带回自己这里。
他垂下眼,再抬头时目光已经变得温润而担忧:
“别怕,你叫温心刀。”
“是我的……女朋友。”
见温念初仍然警惕地望着他,他继续说了起来:
“没关系……想不起来也不要紧。”
“不好意思,我真的一点没印象了。”
温念初见对方这么真诚,沉默了一会儿。
只不过……温心刀?
好难听的名字。
温念初总觉得怪怪地,她看着面前的这个男生,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顺眼,于是,她直白地说道:
“我为什么感觉很讨厌你。”
夜沉瑜勾起唇角,整理了一下措辞:
“因为我们刚吵完架。”
夜沉瑜看上去很开心。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温念初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这人。
“刚吵架后,我们都被绑架了,我们一起从里面逃了出来。”夜沉瑜指了指双方手腕上的红痕,他没有特意去做这个处理。
两个人手腕上的同一处红痕,不就象征着情侣手环吗?
温念初突然感觉到脚踝上冰凉的触感,她掀开被子,看到一条精致的银色粗链,顿时愣住了:
“这个是…?”
夜沉瑜:
“怕你因为,赌气,又跑了。”
“我就找不到你了。”
沉默。
无声的沉默。
温念初觉得眼前这人多半是个变态。她想不明白,失忆前的自己怎么会招惹上这种人。
她讨厌这种被束缚的感觉。
因此,她一开口便说:
“分手吧,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即便失去记忆,温念初依然果断得惊人。
她只遵从当下的直觉。
夜沉瑜脸色一僵,眼眸低垂,声音有些发沉:
“你是不是……因为我现在的脸,才说不喜欢?”
温念初无言以对。
正常人谁会喜欢一个一醒来就把自己锁起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