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修士的呐喊声:“公子,我们来了!”老农会的修士们终于赶了过来,他们手持兵器,朝着汪经纬围了上来。
汪经纬看到老农会的人越来越多,知道自己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爆发体内的邪煞之气,金色锁链应声而断。“陈月平,何曾精,你们给我等着!今日之辱,我必百倍奉还!”他怒吼一声,转身跳入竹林,几个起落就消失在黑暗中。
陈月平没有追赶,他知道汪经纬已经受伤,短时间内不敢再来捣乱。他连忙跑到何曾精身边,将他扶起来,拿出疗伤丹药喂他服下:“何曾精,你怎么样?”
何曾精服下丹药,感觉一股暖流涌入体内,缓解了不少痛苦。他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我没事,多谢陈公子及时赶到。”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陈月平看着汪经纬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汪经纬的实力远超我的预料,而且他的邪术越来越诡异,通杀刀上的邪煞之气也更加浓郁,看来他在镇魂盟得到了不少好处。这样下去,忧乐沟迟早会被他搅得不得安宁。”
一名老农会的修士走上前,抱拳道:“公子,我们在西边的山谷里发现了一些镇魂盟的标记,他们似乎在那里布下了陷阱,幸好我们发现及时,没有中计。”
陈月平点了点头:“看来汪经纬早就和镇魂盟勾结在一起了,这次他引开我们的人,就是为了趁机除掉何曾精。幸好何曾精及时发出了信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顿了顿,对身边的修士说道:“你们先将何曾精送回长生居疗伤,然后加强龙王镇的警戒,密切关注汪经纬和镇魂盟的动向,一旦发现异常,立刻汇报。”
“是,公子!”修士们领命,小心翼翼地扶起何曾精,朝着长生居的方向走去。
何曾精回头看了看陈月平,感激地说道:“陈公子,多谢你了。”
陈月平摆了摆手:“何曾精,你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汪经纬和镇魂盟的账,我们迟早会算清楚的。”
在老农会修士的护送下,何曾精回到了长生居。陶李芬看到他浑身是伤,脸色苍白,顿时吓得哭了起来:“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何曾精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就是和汪经纬打了一架,受了点小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小矮子也跑了过来,拉着何曾精的手,眼中满是担忧:“爹,你疼不疼?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何曾精摸了摸儿子的头,心中一阵温暖:“爹不疼,有你和你娘在,爹就不疼了。”
陶李芬连忙擦干眼泪,小心翼翼地为何曾精清理伤口,敷上疗伤草药。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关切和爱意。何曾精看着妻子忙碌的身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好起来,保护好她们母子,绝不能再让她们担心受怕。
老农会的修士留下一些疗伤丹药,嘱咐陶李芬按时给何曾精服用,然后便离开了。长生居内安静下来,只有陶李芬为何曾精换药的声音和小矮子偶尔的低语。
夜深了,何曾精躺在床上,虽然身体依然疼痛,但精神却好了不少。
陶李芬和小矮子已经睡熟,母子俩依偎在一起,脸上带着安稳的笑容。
何曾精看着她们,心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
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为了家人,为了长生居的弟兄们,为了忧乐沟的乡亲们,他必须尽快提升实力,与汪经纬和镇魂盟抗争到底。
他闭上眼睛,开始运转回马枪功法,吸收着周围的灵气。
灵力在体内缓慢流动,修复着受损的经脉和丹田。
虽然过程痛苦,但他没有丝毫懈怠,每一次运转功法,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在缓慢提升。
在遥远的山林深处,汪经纬正盘膝坐在一个阴暗的山洞里,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挡,十分隐蔽。他的面前摆放着一个黑色的祭坛,祭坛上燃烧着绿色的火焰,散发出阴森的气息。
通杀刀插在祭坛中央,刀身的邪煞之气与绿色火焰相互呼应,不断涌入汪经纬的体内。
汪经纬的脸上露出痛苦而又兴奋的表情,他的身体不时抽搐一下,皮肤下的血管暴起,呈现出黑色。
“陈月平,何曾精,你们给我等着!等我完全炼化了这通杀刀的力量,突破到更高的境界,就是你们的死期!”他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祭坛周围散落着一些骨骼,散发着腐朽的气息,显然是被他用来修炼邪术的牺牲品。
通杀刀在绿色火焰的灼烧下,刀身的黑色雾气越来越浓郁,散发出更加恐怖的邪煞之气。
整个山洞都被这股气息笼罩,显得格外阴森诡异。
一场关乎忧乐沟命运的劫难,正在悄然拉开序幕。汪经纬在镇魂盟的支持下,实力不断提升,他的野心也越来越大,想要掌控整个忧乐沟。
而陈月平和老农会则成为了他最大的阻碍,双方之间的冲突一触即发。
何曾精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石匠,但他在这场风暴中,却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
他的正义和勇气,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知道,前路充满了艰险和挑战,但他不会退缩。
他会用自己的双手,用手中的回马枪,守护好自己的家人,守护好这片他深爱的土地,与所有的邪祟战斗到底。
夜色渐深,长生居内一片宁静,但何曾精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
汪经纬和镇魂盟就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再次发动攻击。
他必须尽快养好伤,提升实力,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而这份守护家园的信念,将成为他最强大的力量,支撑着他走过所有的艰难险阻,直到迎来最终的胜利。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将忧乐沟的每一寸土地都浸染得深沉。
长生居的窗棂透出昏黄的光晕,如同茫茫黑夜中的一座灯塔,守护着这方小小的安宁。
何曾精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牵动了筋骨深处的神经,带来细密的刺痛感。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体内的灵力如同山间的溪流,在受损的经脉中艰难地流淌,所过之处,那些断裂的脉络传来酥麻的痒意,那是灵力在温柔地修复创伤的信号。
陶李芬和小矮子依偎在他的身侧,母子俩的呼吸均匀而悠长。
陶李芬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带着淡淡的皂角清香,那是何曾精最熟悉的味道,总能让他在疲惫时感到安心。
小矮子的小手紧紧搭在他的胳膊上,温热的触感透过粗布衣衫传来,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