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阮念苏手捏着床单。觉得她都要被许临越给亲出反应了。
那一晚之后,她终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这种情况下,身体有反应再正常不过。
玛德!许临越。
在心里将人好好问候一通,阮念苏还是不解气。
她感觉到她脖颈都要被火点燃,凡是被他吻过的地方,都开始透出粉色。
再这样下去,她真装不下去了。
就在大小姐思考,该怎么佯装无事的睁眼,当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将唇移开了。
似是折腾到筋疲力尽,许临越平躺着喘气。
阮念苏很想问问,他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但现在这个情况,无论如何,她睁眼都不合适。
许临越看着身下被她扯的越发褶皱的被单。
暗光下,他笑了。
没有戳穿。
谁说他们不般配的,明明是天生一对啊!
又直愣愣地挺了几分钟。
阮念苏实在担心。没再装,她假意刚睡醒的样起身,起时,还象征性地揉了揉眼睛。
许临越这次没闭眼。
就那般假模假样地看着她。
两个演技派,四目相对。
阮念苏也没想到,刚起身睁眼,就能跟他对上视线。
大小姐耳朵红了,呼吸粘着呼吸“你看什么?”
许临越滚动了好几下喉结。
暗影里,他嗓音低缓,却又无比好听。为这朦胧的夜晚增添了不少温柔。
他没再说出“你好看”的逆天发言,而是问“睡的好吗?”
阮念苏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月影揉成碎片化进她柔美又装凶的清澈瞳眸中。
硬着头皮,少女怼回去“我睡的当然好了。”
“怎么?你嫉妒我睡的好”
许临越强压着嘴角哦了声“还要睡吗?”
起身将灯打开,她超凶“不睡了。”
许临越又哦了声。
阮念苏总觉得这人嘲笑她,但她没有证据。
“我出去散散步。”她没直说要找医生。起身直往外走。
许临越没说话,只看着她背影。
他已经习惯了,静静看着她的后背,看她一步步离他更远。
心脏又痛起来,他闭上眼睛。
所以,几分钟后,她再次出现,回来的时候。
许临越大脑短暂的空白,甚至忘记呼吸。
几个白大褂医生全被大小姐叫过来,为首的明显刚醒,白大褂最上方的领子还歪歪扭扭的埋在里侧。
“病人家属,你冷静一点。病人没叫疼,就是伤口没有撕裂,你不能因为自己胡乱臆想,就…大半夜折腾我们。”
“我说撕裂就是撕裂了。”
“……。”
轻叹一口气。医生又问:
“那你是怎么知道伤口撕裂的?是病人睡梦中有什么其他的反应,或者表现吗?”
阮念苏自然不能说许临越不要命的搞起身偷亲这回事,沉着脸,少女底气不足,却又格外硬气“我做梦梦到的,不行?你们必须给我检查。”
医生“……。”
兴师动众的一群人,成功让夜热闹起来。
要说许临越起初还不懂这一群人来的目的是什么。可当他听到检查二字时,他就笑了。
她是在意他的,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先对他开口的是个值班的小护士。“208号病患,请问你身体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许临越没看护士,视线全落在门口靠墙而站的姑娘身上。
轻微弯了弯唇角,他接“没有。”
阮念苏“……。”
“……许临越,你确定没有?”女孩恼了。
许临越觉得她可爱透顶“没有,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
阮念苏不懂他在装什么。就凭他刚才腰弯成那样过来亲她。
伤口不撕裂才怪。
没再跟他争执,大小姐将视线落在周遭严阵以待的医生身上。“检查吧!”
医生“……。”
大半夜的,医生不想折腾太久,无奈为首的走到床边,说“麻烦你脱一下衣服,我们给你看一下胸口。”
许临越没动。“我没事,不用检查。”
医生头都大了。又去看门口少女。
目前看来,还是这位大小姐得罪不起。
阮念苏都被他气死了“许临越,你伤口撕裂流血,你他妈一直不说是什么意思?”
许临越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我伤口撕裂了?”
阮念苏“……。”
这神经玩意。
耷拉着眼皮,大小姐别过头“我猜的不行。”
随行跟着的医生看了半晌,突然道“病人家属,你刚才外面不是说自己梦到的吗?这怎么又成猜的了,这里是医院,不是你胡乱猜测,就让我们大半夜不睡觉陪着你闹的场合…。”
“请你尊重一下我们的工作。”
阮念苏刚想说什么,许临越抢先一步。
“阮阮,还梦到过我”。
阮念苏瞳孔一缩,觉得这人医生真是有病。
这间屋子的人都有病。
“对啊,梦到过你。”
“梦到我什么?”
在一侧,已经不想说话的医生“……。”
哦!明白了,大半夜不让他们睡觉,给叫过来,是让他们给这对吵架的小情侣助兴呢!
大小姐犹豫几秒,张了张嘴,无声的笑了下“我梦到你流血过多。死了。”
“……。”
许临越点头“那你哭了吗?”
少女湿热的唇抿了抿,别过头“我怎么可能会哭。”
不想再跟他扯东扯西,阮念苏走上前,一把掀开被褥,连带着衣服也三下五除二,给脱了。
随行的小护士眼睛放光。
砸吧砸吧嘴角,爱看。
医生站在一侧,静静看着,刚想说是病人家担心过虑,却在看清那染透病号服的血水时,话憋住。
阮念苏看到这伤口,眼睛都气红了。
“许临越,你是不是疯了啊!”
许临越微微动了动身体。问的直白“你心疼我啊!”
阮念苏不想跟这脑子不正常的人说一句话。
让开身,让医生过去重新检查处理。
伤口的确撕裂了,却极其严重。
阮念苏看着那一层又一层的血水,眉头皱着,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
但总归不好受。
处理完,已经过凌晨了。
阮念苏躺在那床上。进入梦乡。许临越心情也不错。今夜鲜少也睡了个好觉。
阮念羽第二天来时,急冲冲的闯进病房。
两人同时被吵醒。
将餐盒扔在桌子上,大少爷仰天长啸。
“妹啊!我听前台小护士说,昨晚我妹夫身受重伤啊!”
“你真拔他针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