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古董镜子本就是上古时期为了存放活人而制成的,里面积攒了好几代人的怨气,镜子邪气非常。
上古时期古代权贵为了困住所爱之人,不让其自戕而找法师制成的镜子,镜子里面精气满满是养人的好地方。
这面镜子可以让爱人无法死去,这面镜子存放人的存放时长比普通镜子更久。
普通镜子存放个一百年里面的人就会开始氧化老化。
这面镜子一直都是被邪气附体,之所以变成古董售出,也是因为镜子放在人的家中会有古怪。
一开始镜子不会有什么异常,但是活人在里面住久了,就会产生怨念,镜子的邪气就会被激发出来。
镜子的邪气经常会化作小柚子,钻进阿轻的梦里。
这天阿轻又做噩梦了。
小柚子穿着白色蓬蓬蕾丝边睡裙来到阿轻床边。
她坐在床边长发披散,看上去面容阴郁,淡淡发出一声叹息道:“阿轻,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好想你啊,阿轻。”
声音很轻,很空灵,很委屈,在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别明显,声线莫名有些好听。
阿轻汗毛耸立,冷汗席卷全身。
她缓缓撑着手起床,看到了那如同女鬼的背影。
白色的西方睡裙,黑长的发丝,看不见脸的背影。
“小柚子……”说出这句话时,阿轻卯足全身的勇气。
她既害怕床上坐着的是小柚子的冤魂,又恐惧是她认错了。
即便再亲近的人,任谁见亲近之人的冤魂出现在半夜床边,都会害怕。
毕竟,那是鬼呀!
晚上床边出现个活人都能让人吓个半死,更何况是一个死人。
在阿轻的眼里小柚子不是失踪了,而是早就死了,所以她已经停止了寻找柚子,只会常常看着那面镜子发呆。
小柚子没有回头,她埋下头。
她的声音从空中幽幽传来:“是我,阿轻,我好想你。”
瞳孔震缩,阿轻的手指一蜷缩,手紧紧抓皱了床单。
她激动又害怕,她问,“阿轻,你还活着吗?”小柚子回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阿轻没有害怕,看见熟悉的面庞眼睛红了。
“我当然还活着,你要来救我。”
“我被困住了,”
“我被困住了。”
“我被困住了……”声音阴沉减小。
一直重复几个字,让人有些心慌,好像小柚子被夺舍了一样,只会重复几个字,眼神也很恐怖。
“你要来救我。”说这话时,小柚子站起了身,缓缓向他移动,阿轻心头一紧往后缩了几步。
猛地,她觉得这根本就不是小柚子。她把自己的的手放在心上,感受着自己的剧烈的心跳。
小柚子上前双手猛地捏住她的肩膀,道:“你要来救我,你要来救我,你要来救我!”
小柚子吼声刺破耳膜,她的脸和身子变得扭曲起来。
猛地,阿轻惊醒,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四周什么也没有,那面镜子也没有发出响声。
原来是他做噩梦了,她以为是小柚子托梦给她了,就一直给她烧纸。
甚至问人寻来了让已故之人入梦的方法。
小柚子每晚都让她救她,可是说完话就醒了,她想让她亲自告诉她应该怎么救。
小柚子不知道阿轻做噩梦了,他只知道阿轻这几天睡眠的不好。
以为是自己的缘故,她很愧疚自己让阿轻失眠了,但又无可奈何,她不能说话,不能解释,是个哑巴。
那面有邪气的镜子之后仍旧化作小柚子,进入阿轻的梦里。
阿轻状态不好,她的丈夫知道后月月给仆人加伙食钱让仆人给她补补。
她身体不好,也没法去顾及子嗣的事情了。
阿轻求来了让故人入梦的法子。
这一夜,小柚子又入了阿轻的梦,不同以往有了法术助力的邪气轻而易举的入梦,在小在阿轻的梦里待得更久。
她坐在阿轻床边哭泣。
习惯在夜里和鬼见面的阿轻这次并不害怕小柚子的到来,她反而十分高兴坐起身。
“小柚子你终于来了,你这次来得好早,我刚闭眼你就来了。”
镜子的邪气看阿轻的反应嘴角一抽,这家伙居然还这么期待吗。
“小柚子,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救你出来?”
镜子的邪气带着讽刺的语气回道:“你救不了。”
小柚子转过身哭得梨花带雨,靠在阿轻的身上。
感受到身旁传来的热气,阿轻瞳孔骤然睁大,小柚子的身子居然是热乎的,那是不是说明她真的没死。
或者她现在被困在哪里昏迷了?
阿轻轻抚小柚子的发丝,真诚地道:“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救你,你现在被困在了哪里?”
“救不了的,你救不了的……”邪气很有心机地哭了起来。
脸庞白净五官优越让阿轻都看愣了。
小柚子好好看啊。
阿轻晃了晃脑袋,真是的,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
“小柚子你现在在哪?”
小柚子一手指着镜子道:“我在镜子里,被困住了。”
“我要怎么才能救你出来?”阿轻坚定的目光差点把邪气灼透。
“只有你死了,你才能救我。”哭泣中,小柚子泛着冷意和精光的眼神瞥了一眼阿轻。
阿轻脸色一僵,什么意思?
看阿轻的反应,小柚子假里假气地说道:“但是我不想让你死。”
“什么意思?”
“只有放血才能放我出来,我在镜子里面,只有你的血才能放我出来,只要你把手腕划开在镜子面前死去,我就能出来了,你一定要救我出去。”
阿轻并没有全然相信,她沉下眉眼。
小柚子被困在镜子里的事是真是假暂未定夺,为了试探真实性,阿轻经常会坐在梳妆台前说话。
“小柚子是你吗?你在镜子里吗?”阿轻冲着镜子说话。
听到声音柚子立刻站起身,看着镜子对面的阿轻差点激动哭了。
这几天困在镜子里,她如同行尸走肉,日升月潜,她一直蹲坐在地上将头埋在膝盖里没力气动弹一下。
她不想吓到阿轻,不想给他们留下困扰。
可现在,阿轻激起了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