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如此罪大恶极之事的郑善刘最后还寿终正寝了,没有受到过任何报应。
甚至他的后代还都靠着他的灰色矿场留下的钱财发展的蓬荜生辉。
一切隐蔽的秘辛都埋藏在了这座宅子之下。
日渐孙南飞的怨气越来越强,他被锁魂阵困在地下,他的孙子也受他牵连,只能跟着他被困于此。
不得投胎不得轮回甚至灵魂都无法泯灭,只能一直一直被困于此永无天日。
直到宅子周围的草越来越高,甚至还长出了几棵大树,完全挡住了宅子的踪影。
好在,从他说出“我死也不会过你”,这句话之后周围便生出了魂灵,巫蛊师下阵之后魂灵便越发多了起来。
那些魂灵泛着暖光飘散在空中寻找着仇家,找到之后便总是化作孙南飞死前的样子去吓仇家的孩子。
随着被埋没的时间越长,从锁魂阵里冒出的魂灵就越多。
那些魂灵影响着仇家幼子们,每逢夜晚都会窜出化作孙南飞的样子站在卧室门口吓仇家之子。
从此,他们家世世代代的孩子都能在夜晚看见一张恐怖的鬼脸。
从此他们家的基因都带着无药可医的儿童夜惊症。
随着时间的堆叠,每一代过后的孩子儿童夜惊症会更加严重。
卦主夫妻二人猛地从梦中惊醒,卦主响起那子弹崩人血腥的一幕不由得大口喘气,他却在想曾祖父做得那么滴水不漏为何还会后代遭灾。
这件事,还是隐藏的不够好。
郑善刘基因里携带的自私自利丝毫不差地遗传给了后代。
“大师,我儿子夜惊症那么严重,那个封印一定是时间久松动了,要不我也付你点钱让你像我梦里那个大师一样重新把他们的魂魄好好封住行吗?“
卦主很了解王曦月,他清楚梦里发生的事王曦月是知道的。
王曦月暗暗咬牙,这样的卦主,实话讲她不想帮甚至想退钱给他钱不干了,不过她已经把钱提现了,现在也无法撂挑子不干。
而且,他的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你想让你以后的子孙不再患病吗?”王曦月没有理会卦主的要求便淡淡发问。
卦主当即呛声回去:“想啊!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不想?谁不盼着自己儿子好?”
王曦月话语一噎,沉了沉气。
“要是想让你儿子好起来,就带着你一大家子人给人家赔罪吧,回去把你家所有钱都捐赠出去,你儿子自然就好了。”
怨气消了孙南飞执念散了,魂灵自然也会随之消散,魂灵散了自然就看不见苏南飞了,儿童夜惊症自然也就好了。
夫妻二人相视一眼有些狐疑,就又听见王曦月对着卦主道:“你姑姑家的孩子和你家情况一样,你告诉他们想治病就让他家也把钱全部捐赠。”
“而且你们家住得房子也应该抵押卖出去换成钱捐赠了,这样才能让人解恨。”
“啊?!房子也抵押了那我们住哪啊?”卦主长满横肉的面上满是震惊。
“是啊,大师,把房子卖了我们就没住处了啊!”卦主的妻子应付卦主的问题。
夫唱妇随。
为了一个儿子的病状就让自己家破产,简直得不偿失。
“去老家和父母住就行了,切记家中所有金贵之物都要换成钱捐赠出去。”说完话的王曦月推开了祠堂的门走了出去。
卦主夫妻二人紧随其后,经过妻子认真的思考,她决定听王曦月的,只是她的丈夫隐隐有些不乐意。
商量过后,夫妻二人决定依次把车房卖了然后把公司也低价出然后把所有钱一起捐赠出去。
王曦月踏步走到天井,感受到了阵法的气息。
阵法之大,把一整座府邸都覆盖住了,可见下阵之人的手段。
要是想要让鬼魂怨气消散,得先把他们的魂魄渡化才行,其中最关键的一步就是释放出锁魂阵的灵魂。
“你们先回车上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做。”王曦月将卦主夫妻二人赶走的目的是怕等会破阵殃及无辜。
这个阵法太强大了,只能用真剑来破阵,像之前起阵她用木枝代替剑完全就是因为阵法需要剑的地方不大。
这也就是为什么王曦月此行需要铁剑的缘故,起阵破阵都需要剑
阵法威力小,剑的用处不大可以用树枝替换,但这个锁魂阵的威力非同小可,必须得用真剑才能破阵。
这个阵法太强大了,没有剑完全无法破阵,叫卦主夫妻二人出去也是怕等会破阵产生的威压会把两人震死。
只是多年过去阵法的阵印已经消散,王曦月找不到原阵印的具体位置,就在天井中心处用树枝画出了一个圆形的阵型。
圆形的阵型中心四面八方的线条向东南西北扑散开来。
王曦月双手结印嘴里念咒将锁魂阵唤醒。
她画的阵型中瞬间起了一阵金光,金色的阵形随着王曦月的咒语浮在空中,瞬间散开向四面八方散出强烈的金波。
阵中心传来一阵威压让她无法上前,更无法起阵。
艰难地踏进阵中心,脸上的表情面目狰狞,右手提起剑她破开强劲的阻力,将剑刺入阵心,往阵中心的土里以剑起阵。
在剑入土之时,一阵强烈的光波并着强烈的热气往阵中心从四面八方散开,阵形也从里到外顺着阵的线条散出金光。
威压之大王曦月手中的铁剑全全震碎裂,将她手中的铁剑瞬间化为齑粉。
顿时锁魂阵中一阵让人难以忽视的热流涌过。
金色的魂灵四散而飞,阵里还逃出来无数不小心被锁住的孤魂野鬼还有苏南飞的魂魄和孙子的魂魄。
他们的魂魄都是包裹着金色光晕的。
王曦月没想到破个阵就把自己刚到手的剑给弄没了,这剑居然还是日抛的一次性用品。
手里空荡荡的,王曦月叹了口气。
这以后要是破这种阵的工作多一点,她还不得赔死,赚的钱全买剑去了,哪还有余钱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