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各种宴会都少不了她的名字,她也应付得体。
大部分时候,林小姐都像一个温软可欺的小白兔,看上去十分惹人怜,她水灵灵的小鹿眼里无不透露着单纯。
她不知道她自己早已经变成宫中皇子们夺权的工具,只要得到被百姓爱戴的她,他们在百姓里的名声都会上个台阶。
所以,她参加宫中各种宴会时不乏有各种人借着各种借口靠近她,只有一个人不同那就是世子殿下。
圣安世子喜欢黑色,常常穿着一身黑色锦纹汉服,他披着狐裘,从不多看她一眼。
圣安世子长相俊俏,眉眼间透露着凌厉和淡漠,常常外出狩猎的他皮肤稍黑体型魄硕。
是京城中许多女子芳心暗许的对象,这样的人受惯了被女子喜爱,少不了被人投怀送抱。
此时在梦境外才过去了半个小时,而梦里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
京城考试时间快到了,此时的卦主才姗姗来迟来到了京城,在这住几日好好准备考试。
京城繁华得不像话,他背着书生标配的厚重木箱,只是抬眼打量惊喜感叹了一番京城,并未留恋。
书生常去就餐的铺子就在他住宿的另一边,而走路过去难免会路过林家。
小林姐捧着丝绸绣花,她很喜欢笑。
没有林小姐禁锢着的小兔子在院子里蹦蹦跶跶很快就钻洞钻了出去。
“小姐!小白越狱了!”听着声音她急急抬起头往外看,果不其然小白钻了洞跑出墙外了。
那个洞太小了,林小姐只能放下绣品走后门。
兔子跑得快行动敏捷,难抓得很,一旦跑远和野兔没什么区别,压根就抓不到!
小白跑远了,林小姐紧低着头视线随小白移动,这种人畜无害的小兔要是跑丢了指不定活不过今晚。
林小姐随着小白走到墙拐角,小白圆溜溜的身影突然停留下来,只见小白前面出现了裹着破布的一双脚。
抬眼看那男子背着厚重的箱子弯腰,兔子很快就蹦哒走了,男子也不恼就近摘了一把野草。
林姑娘刚张嘴想让对方帮帮忙,只见男子抬起手中的野草,野草的汁液散发出草香味。
兔子的鼻子翕动着它停下脚步站起身,前肢悬在空中,闻清楚食物在哪后蹦哒着走到书生脚边吃草。
书生将兔子诱骗至身旁后,另一只手缓缓轻柔地抱起小兔子。
他双手捧着兔子朝林姑娘走去,林姑娘看着他白净的脸和柔光闪闪的眼睛不由得失了神。
书生看到她后耳尖泛红,试问被一个清秀的姑娘直勾勾盯着,谁会不害羞?
书生的心难以言喻地跳了起来,一句话没说将兔子递给林姑娘就跑了。
林姑娘这还在呆呆地望着远去的背影,如同被勾走了魂魄一般。
这之后,林姑娘每日无论干什么心中都会浮现起他的一颦一笑,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每次一想到他,她就会花痴地笑出声。
家中聚餐吃饭时,看到这一幕的父亲忍不住对着她发问:“想到什么了?这么好笑?”
惊醒的林姑娘一颤身子,立刻坐起身道:“没什么!我吃饱了!”
这之后她日日出门想要见到那位公子,只是怎么也找不到,有一日她终于在远处的铺子看到了书生。
“站住!你还没给钱呢!想吃霸王餐吗?!”
“不,我是真的钱被偷了,等我回宿舍拿钱给你,一刻钟就行。”
老板当即把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拍在桌子上道:“不行!我这不准赊账,这是规矩!”
“我是真的没钱,老板还请谅解,我一回去马上拿钱还您。”被众人围观讨伐的书生有些局促。
“我每日都在这吃从未赊账,还请老板念及旧情。”
“人人都像你一样,我给人人都留情,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正当书生要问周围看戏的人借钱时,远处的林姑娘终于跑来。
“叭搭!”她将手中的碎银拍在桌上,拉着书生就走。
“老板,不用找钱了!以后他在这吃我请了!”她头也没回就冲着身后的店家喊。
看到来人,书生愣了一愣,随即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多谢小姐解围,我这就去拿钱还您。”
“不必!就当是送你的见面礼了。”
“不知公子姓什么?”
“姓林。”
“巧了!我也姓林,咱们都是一家人嘛~不用这么客气!”说话时,林姑娘的眼神里透着狡黠的精光笑眯眯地看着他。
看着对方眼神中闪过的光,听到她的话,书生不由得笑了。
书生这一笑犹如阳春化雪,他的淡粉色的唇泛出盈光,当真是勾走了林小姐的魂。
她就这么呆呆看着,眼神都失去了聚焦。
看书生瘦瘦的,林小姐难免心疼,他都没吃饱吧,就这样她借口让他陪着去酒楼吃饭报答她。
“你住哪?”林小姐的双肘撑在桌上手搭在下巴上,一直盯着他自己却没动筷。
书生明白小姐是故意那么说就为了让他心安理得的吃饱饭,他羞愧地低下头不敢去看。
“我住城东的一处客栈。”
本以为这只有他们两个,爹爹有公务在身是不可能来这的,殊不知酒楼上的圣安世子垂下眼漠然地看到了这一切。
林姑娘的这个眼神就和那些女子看他的眼神一样,她眼里的爱慕之意就这么暴露在别人视野中。
“呵。”本以为林小姐和那些喜好攀附权贵的女子一样,没想到她竟是个爱穷书生的清流。
他想,林姑娘是大家闺秀,自然清楚门第有别,只是一时动情流露喜爱之意罢了,她脑子里应当还是清明的,并非有嫁书生之意。
过不了几日,她应该就会受不了书生身上的酸臭味。
这么想着他微微挑了挑眉,退进包厢。
“林公子!林公子!”
这之后她热情不减反而愈盛,时常缠着他喊他林公子,约他看灯会约他酒楼吃饭约他一起施粥布善。
书生也不是愚钝之人,自然清楚她的心意,却放纵她由着她。
明知不可为,却还由着自己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