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出租屋角落里所有零钱都翻出用光一毛钱都没有了的王曦月还没吃午饭，她的肚子咕咕叫着。
一直饿着也不是回事，她打算出门摆摊算命赚点钱填饱肚子。
王曦月当即出门拎着自己的算命装备出门了，来到广场阳光中。
太阳很大照得人头晕，王曦月晃了晃脑袋来到了专门摆摊算命的街上摆好了自己的算命装备，周围有很多同行。
烈日炎炎，同行都躲在阴凉处避暑，只有王曦月的位置暴露在暴露在阳光之下。
或许是别人看她年轻，她足足呆了一个小时看着同行的顾客都走了好几个，她这边一个人也没有。
正当王曦月失望之时，有一个发福的妇人穿着深红色的标致老太裙提着菜篮路过王曦月的摊子停顿了一会。
王曦月两眼发光的看着她，谁知那妇人只是看见她后摇了摇头道：“哎呀！小妮子你真笨，现在谁还在外头晒着大太阳给人算命？”
“人家最有名的算命师傅都去网上直播给人算命的啦！”
王曦月仰着头看着那妇人，她眯着眼睛思考一番，那妇人说的好像也对，只是她先前从未接触过直播，自然也就没想到还能直播给人算命。
于是她笑着点点头谢道：“谢谢你啦，我这就去。”
当即，她点开了手机搜索了直播教程打开了手机摄像头，只是阳光太烈，手机上的画面反光压根看不见。
只有去光线阴暗的地方才能看清手机屏幕。
中年妇人说完话就提着篮子走了，王曦月搬着自己的装备就要回家去弄。
路上，王曦月想起自己报考的一个极其难考的复试，考进组织她就有铁饭碗了。
那个组织就是那个极其冷门的玄学专业的人才能报考的一个项目，神秘至极，考进后组员身份还要保密。
国家会收编一些特殊的人做的工作。
王曦月一想到那个考试就烦，考试的其中一项就是必须把所有妖谱都背下，几百万种妖谱她背到死都背不完。
回到家后，王曦月抱着崽崽就打开了手机开始直播。
在此之前，她一笔一笔写好了厚度半米的卡片，卡片上写的都是一些数字。
王曦月开了直播间后，她看了礼物价值后设置了礼物墙，算姻缘之类的小事20一卦。
除鬼之类的事一万一卦，这一来基本上就没什么人在直播间捣乱，也能加快她赔钱的速度。
因为平台会扣一半的钱，所以王曦月设置的礼物墙价值都是原价的两倍，她最终收到的钱就会是礼物的原价。
礼物墙上她还编辑了一段话“每日仅算3卦”。
3卦不多不少，这样一来，她每天就有时间琢磨考试的事了。
很快王曦月的直播间就有两三个人，直播间会自动把她的算卦直博推送的想算卦的人，或者是喜欢这一类型直播的人。
很快就有个女生刷了礼物。
那个女生网名叫“祈愿年年”，她刷礼物后发了一条弹幕。
【这个玄学主播是个新面孔啊，算得准不准啊？】
王曦月眯起眼睛看到弹幕后回道：“你想算什么？”
祈愿年年混迹在各个玄学直播间很久了，她几乎只要一看到面生的新人玄学主播就会刷礼物去算上一卦。
只是每回算出来的结果她都不满意，每个主播都只会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好似能对上，又好似对不上。
【帮我算算我的姻缘吧，算算我什么时候会结婚。】
【对了，算之前你得先算我现在的年龄，这样我才能知道你是不是骗子。】
崽崽一直盯着屏幕里的弹幕看，它好似看懂了一般叼出了王曦月摆在桌上的一张卡片。
这时直播间的人才看见了王曦月手里的崽崽，见到如此反常的一幕，直播间人数涨到了两位数。
弹幕也越发多了。
【用鸟算命的我见过，用鸡的我还是头一回见。】
【现在的神棍都这么明目张胆的想告诉别人自己是骗子吗？】
【这个骗术我知道，算卦的和来算卦的是一伙的，也就是搞剧本都是之前排练好的。】
祈愿年年哪里能受得了别人说她是骗子，她打字回复。
【我不是骗子，这不是剧本。】
王曦月愣住了，老师压根没教过她怎么算年龄啊，这种东西算不出来的，都是说生辰算命。
哪有人对着一个仅见过头像和网名弹幕的网友就能算别人年龄的，她就算是神也算不出来啊。
这么一想，她当即觉得胡编一个打算碰碰运气，她看到崽崽把卡片放在桌上后，抬眼看了一下。
卡片上写着28，这个数字用来猜不多不少刚刚好，不会显得很老也不会很年轻。
“如果我算的没错的话，你今年也该有28岁了。”说着，王曦月把崽崽放在桌上的卡片数字抬起来示众。
和网友解释的祈愿年年听到王曦月的话后愣住了，以往她去找别人算卦，要么就是大一两岁要么就是小五六岁，从来没人算得这么准。
此刻，直播间有的网友认出了祈愿年年帮她解释，现在直播间的人看了她找人算命的账号后纷纷闭上嘴了。
大家都已经相信祈愿年年不是骗子了。
只是怀疑王曦月的真假。
见祈愿年年没有再发弹幕，王曦月问道：“我算得对吗？”
祈愿年年听到王曦月的话后不再作答，她觉得28岁有点老了，不好意思说对。
【你直接告诉我我什么时候结婚就行了。】
直播间网友见到祈愿年年没有肯定后接连发出了质疑声。
【骗子，连年龄都算不对你算什么。】
【这都不会算，呵呵。】
【没算对吧？笑死，让你装。】
虽然王曦月不能光看账号算年龄，但她可以根据视频的风格感受对方的信息，点开那女生的账号后感受了一番。
那个女生账号铺天盖地都是算姻缘的直播录屏，个人主页也都是写着情情爱爱。
王曦月答道：“你不会结婚。”
看视频账号后王曦月感受到了网友浓烈的执念，她一直执着纠缠一个不喜欢她的人，常常去对方社交账号打卡早安晚安。
祈愿年年对感情执着太深，追求太高太纯粹，导致她很难再找到一个符合心意的结婚对象。
【不可能大师，你是不是算错了，我怎么可能会不结婚呢？我有喜欢的人他现在是已经是我男朋友了。】
【我愿意为他奉献出全部，我们一定会结婚的，你再算算看呢，一定是算错了。】
愿意奉献全部给爱人的人注定会索取更多。
祈愿年年心里很焦虑，她能感受到男友最近变得有些冷淡，甚至看见她会下意识皱眉扭头。
再次感受一番，王曦月叹了一口气。
叹气间，直播间再次骂声一片。
【神棍，人家都说不准了，听哥一句劝赶快退网吧。】
【丢人现眼。】
【妈呀，不准为什么还要再算，你都知道算得不准，还算什么，给骗子一个骗准的机会吗？】
【我靠，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不准还算？】
【还敢说不是剧本？】
通过祈愿年年的弹幕，王曦月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想法。
紧接着，王曦月一番话让祈愿年年陷入了回忆。